“韋斯萊那個小傻樣,他一個球也不會擋,斯萊特林人放聲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德拉科,要我說這真是——”
“噓——閉嘴,聽著!——韋斯萊生在垃圾箱(開始有人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他總把球往門里放,韋斯萊保我贏這場,韋斯萊是我們的王!(高爾和克拉布夸張地笑倒在了沙發(fā)里)”
斯萊特林王子深情并茂地念完了他手中的歌詞,然后他轉(zhuǎn)過身,用一種異常期待與熱烈地眼神盯向身邊的黑發(fā)三年級斯萊特林,而后者坐在桌子邊,一言不發(fā)地回瞪他。德拉科愣了愣,隨即挑了挑眉,用一種國王式的語氣說:“現(xiàn)在允許你說話了,好了,說點什么,男孩。”
“………………這歌詞真是……”沉思片刻后,斯科皮滿臉無語,“居然還挺押韻的?”
“在我來到霍格沃茨以前,曾經(jīng)跟一位老巫師學(xué)過古代詩歌的創(chuàng)作法則。”德拉科理所當(dāng)然地說,“你會發(fā)現(xiàn)這些詞句組合起來并不是那么簡單。”
“……我是不太懂其中奧妙,但是我猜那個老巫師應(yīng)該不會高興知道現(xiàn)在你用他教你的來做這個。”斯科皮有些蛋疼地說,“麥格教授會狠狠地扣掉你五十分——或者一百分,因為你試圖對韋斯萊進行人身攻擊什么的——”
“哪一句?”德拉科茫然地低頭又看了眼歌詞,“哪一句是人身攻擊?”
斯科皮不太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干巴巴地回答:“韋斯萊生在垃圾箱。”
“這是闡述事實,不叫人身攻擊。”德拉科放下歌詞,拿起面前的茶,往里面加了一點點奶,然后抿了一口,“他們那個破茅草屋并不比垃圾箱好太多……就算家里養(yǎng)了七八個崽子,一般的巫師家庭輕易不會像韋斯萊家那么窮——”
“窮不是他們的錯。”斯科皮聳聳肩,鎮(zhèn)定地對所有驚恐瞪著他的人說,“只是轉(zhuǎn)述——我曾經(jīng)聽到波特這樣安慰韋斯萊,勉強來說,其實還蠻有道理的。”
“那是因為波特家的倉庫里塞滿了金加隆,他當(dāng)然這么說。”德拉科冷笑了一聲,懶洋洋地靠進沙發(fā)里,“那確實并不是韋斯萊們的錯,但這并不代表可以以此為榮——哦,亞瑟·韋斯萊似乎真的是這么想的,當(dāng)人們聯(lián)想到韋斯萊,除了紅頭發(fā),第二個關(guān)鍵詞就是‘窮’的時候,他看上去挺高興這樣的。”
扎比尼單手撐著下顎,嗤嗤地笑著補充:“確實曾經(jīng)有一篇報道,那上面亞瑟·韋斯萊告訴記者,‘物資的缺乏讓我的家庭更加具有凝聚力’。”
扎比尼話一落,德拉科立刻聳聳肩用鄙夷的語氣接道:“瞧,就是這種不思上進的態(tài)度才讓人瞧不上——不是每一個家族剛開始都那么富有的,包括馬爾福家族。”
“好吧,你們什么時候開始擔(dān)心格蘭芬多們的上進心啦?”潘西咯咯地笑著打岔。
德拉科嫌惡地撇撇嘴:“得了吧潘西,就好像我的事兒還不夠多似的。我這不是在解釋給某個爛好心的孩子聽么——聽說韋斯萊雙胞胎兄弟現(xiàn)在一周賺的錢已經(jīng)頂?shù)纳蟻喩ろf斯萊兩個月的薪水了,所以如果我是韋斯萊,就會感恩戴德——梅林好歹是公平的,總有那么一倆個長腦子的來拯救——”
“——哦,不好的消息是似乎韋斯萊夫人聽說他們不準(zhǔn)備參加七年級的時,氣的要將弗雷德·韋斯萊和喬治·韋斯萊直接從家族除名。”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端著一杯咖啡從沙發(fā)后面繞了出來,挨著潘西身邊坐下,“不過這歌是有點兒傻,德拉科。”
“我沒說非要你們每個人都唱著這歌我才能抓到金色飛賊。”德拉科看上去對收到了那么多反對票挺惱火的,他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達芙妮,你有沒有看見阿斯托利亞?”
斯科皮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的熱巧克力。
“沒有。”達芙妮冷硬地說,“我當(dāng)然不知道她在哪,德拉科,你這是因為我說你的歌詞傻而故意在給我找不痛快嗎?”
“哦,我當(dāng)然沒有。”斯萊特林王子揚起他最常用的假笑,“我只是想找她一塊去巡邏,今天恰好輪到我們斯萊特林值班了——也許我能在走廊上抓一倆個格蘭芬多的小崽子,給他們扣上幾分。”
“麥格教授等著給你扣上一百分呢。”斯科皮坐在沙發(fā)里,無精打采地說,“快去吧。”
德拉科倒是沒有幼稚地跟他糾纏下去,只是站了起來,將袍子稍稍弄平了一些,一系列動作之后,鉑金貴族這才抬了抬眼皮,用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問:“我去巡邏的時候你要做什么?”
“魔藥作業(yè)?——寫完了。”斯科皮無動于衷地說,“抱歉,看見你我就想到斯內(nèi)普教授,然后就下意識想到魔藥作業(yè)——也許,呃,就坐在這兒?”
“看你那本該死的、關(guān)于三兄弟的童話書?”
斯科皮嘆了口氣:“……好了德拉科,別這么小心眼兒。我會坐在這里,看你的歌詞,然后當(dāng)你再次踏入公共休息室的時候,我將把這首歌作為下午之后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這樣總行了吧?”
斯萊特林王子傲慢地噴了噴鼻腔音:“差強人意。”
“要我說,你倆都該回去重讀一年級。”潘西刻薄地說,“真該將你們簡直讓人沒法淡定聽下去的幼稚對話用個什么咒語保留下來,明天再放給你們聽,也許你們會羞愧到床底下去。”
“噢德拉科,一路順風(fēng)。多扣幾分,至少周五麥格教授給你扣分的時候,讓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落差不要那么大。”
“閉嘴吧。”
扔下這么一句,德拉科頭也不回地走向出口,袍子后擺在他身后翻滾成了一朵黑色的浪花,這讓他看上去非常像斯萊特林學(xué)院的院長先生。斯科皮扔開手中寫滿了歌詞的羊皮紙,懶洋洋地伸手從書桌上將那本他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局的童話故事拖來面前,隨手翻開一頁,頭也不抬地說:“你瞧,說實話他也要生氣,真難伺候。”
潘西想了想:“如果你答應(yīng)了唱著那首愚蠢的歌兒迎接德拉科回來——我必須強調(diào)無論這行為多么蠢,我想你還是做到比較好。”
斯科皮茫然地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碎了一地:“……那種話有人會當(dāng)真嗎?”
“有。”扎比尼笑瞇瞇地說,“至少德拉科會。”
作者有話要說:dabsp;zhongeno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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