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個綠毛青年,帶著幾十號人飛揚跋扈的沖了進來。
“盧少……”張二少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跑過去,指著龍?zhí)欤翱鞄臀医逃?xùn)那家伙。”
來人正是盧百奇,前兩天剛在龍?zhí)炷浅粤税T,這兩天正愁有氣沒處發(fā)呢。
聽說張二少這邊有熱鬧,立馬帶人過來幫忙。
“呃……”滿臉囂張的盧百奇在看到龍?zhí)斓哪且豢叹豌蹲×恕?br/>
“盧少,就這家伙,他旁邊那妞兒身手可厲害著呢……”張二少根本就沒看出來他臉色的變化,還在那喋喋不休。
“少爺,少爺……”李二毛倒是看出來其中的苗頭不對,趕緊去喊張二少。
“天……天哥……”盧百奇訕笑著過來打招呼。
“盧少就是盧少,到哪都是前呼后擁啊?”龍?zhí)炜粗@紈绔。
“你認識?”張二少不敢相信的問道。
“天哥說笑了,那個我有事,先走了。”盧百奇算是怕了龍?zhí)欤桓叶毫羝獭?br/>
“盧少……你別走啊……”張二少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怎么今天遇到的人對龍?zhí)於既绱思蓱劊?br/>
“怎么?二少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嗎?”王維濤很生氣。
“不是,濤哥……”張二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碼子在旁邊,自己就這么服軟了?
“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仗人勢。”最會察言觀色的還是李二毛。
他知道今天可能真的惹錯了人,二少已經(jīng)連連遭錯,再這么下去,情況會更糟。
所以他趕緊跪在了若伊面前“誠懇”認錯。
“你這狗腿子,他也知道該給主家解圍。”若伊冷笑。
“是我不對,不該得罪兩位,請兩位原諒我錯了。”李二毛果然能屈能伸。
可以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也可以跪地認錯,畢恭畢敬。
“你們走吧!”龍?zhí)觳幌胍驗檫@事再糾纏下去。
“還不走?”王維濤瞪了張二少一眼。
“走,馬上走。”張二少趕緊帶人溜了。
“你去向所有被打擾到的客人道歉,包括已經(jīng)離開園區(qū)的,把這次事件的影響降到最低。”王維濤沉著臉對何曉說道。
“是,我這就去。”何曉咬著嘴唇。
“做服務(wù)行業(yè)的,要懂得如何看人下菜碟,但不能狗眼看人低。”王維濤說。
“算了,客人千差萬別,難免遇到一些難對付的。”龍?zhí)煺f。
“真是對不住了,兩次約您都遇到麻煩。”王維濤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算不得什么,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歸根到底還是太年輕,閱歷太淺,吃的虧太少。”龍?zhí)煺f。
“就是,走吧,到我的茶室喝點茶。”王維濤趕緊相讓。
王維濤在這有個單獨的茶室,住在園區(qū)中心管理處的二層,旁邊是日料店和園區(qū)中心湖,環(huán)境非常好。
“這地方不錯。”龍?zhí)炜粗饷婧嫔铣善暮苫ㄕf道。
“到我樓上吧,順便幫我看看這些字畫。”王威濤對自己的辦公環(huán)境也是很滿意的。
二樓的茶室里掛滿了各種字畫,絕大多數(shù)都是出于名家之手。
這地方就像個小型的保險庫,墻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加厚,加固的,落地窗后面也有伸縮的鋼板,晚上會落下來,將這里徹底保護起來。
所謂的茶室,其實沏茶的地方也是在外面獨立出來的平臺上,這里則是一個恒溫恒濕環(huán)境。
龍?zhí)熳屑毧戳艘幌聣ι系淖之嫞骸昂脰|西不少,但仿品也不少。”
“哦?天哥,幫我看看。”王維濤也不沏茶了,趕緊跟著過來。
“乍一看你這些有一半拿出來都應(yīng)該屬于館藏的鎮(zhèn)館之寶的,但仔細看,至少一半是仿品。”龍?zhí)祀S便指著幾幅畫說,“這些雖然價值不菲,但都不是真跡。”
“這里至少1/3是我花真跡的錢買來的。”王維濤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這里確實有一部分是仿品,畢竟不是所有的字畫都能有機會收藏的。
如果仿品的質(zhì)量過關(guān),他也會收過來,當(dāng)然,價錢就不至于那么貴了。
“看來這個老秦沒少坑你錢。”龍?zhí)煲环之嬕环之嫷目粗斑@些還得由老方來鑒定,我只是大概看一下。”
“那什么時候方老有時間請他過來幫我看看。”王維濤急于知道這些東西的真?zhèn)巍?br/>
“這不難,我現(xiàn)在就叫他過來。”龍?zhí)煺f。
“那太好了。”王維濤很高興,然后又給老秦打個電話,也叫他過來。
“怎么?你想當(dāng)著他面鑒定真?zhèn)危屗o你退錢嗎?”龍?zhí)炜闯隽送鮽囊馑肌?br/>
“這家伙,把我當(dāng)冤大頭耍了這么長時間,我不能就這么算了吧?”王維濤冷笑著說,“賺我的錢可以,坑我不行。”
“這種人多少應(yīng)該也有些根基吧,否則他沒那個膽子坑你的錢,所以你還是謹慎點。”龍?zhí)焯嵝训馈?br/>
“我不信他能在我這翻起多大的浪。”
王維濤看著滿屋的字畫,嘆了口氣:“不看了,過來喝茶吧!。”
對于字畫這方面,王維濤了解的有限,所以他才重金結(jié)交那個老秦,沒想到那老家伙居然坑他。
這明擺著是把自己當(dāng)冤大頭,真不知道這老小子從自己手里弄走了多少錢。
龍?zhí)炜闯鐾蹙S濤的情緒不對,就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現(xiàn)在知道還不晚。”
“老家伙吃了多少,我都讓他吐出來。”王維濤臉色陰沉的說道。
“其實上次他已經(jīng)吐了幾百萬出來,不過你不應(yīng)該把注意力只放在他身上,這種事兒他一個人干得了嗎?”
王維韜愣了一下,陡然明白過來,就算是買假貨,也得有個渠道,而且需要長期合作。
再加上有自己這個冤大頭,這是一條產(chǎn)業(yè)鏈,專為自己開設(shè)的產(chǎn)業(yè)鏈,那也就是說想賺他錢的人不止老秦一個……
“嗯,天哥說的對。”王維濤點了點頭,“這事兒確實沒那么簡單。”
“別急,慢慢來。”龍?zhí)炜粗饷妫翱倳宄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