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人都往回領(lǐng)?爺爺?shù)臓顟B(tài)不好,已經(jīng)有潰破,要防止感染,閑雜人等都出去。”秦玉龍根本就不聽玉蘿說完。
“秦師弟,這是我?guī)煾档呐笥选!蓖鮽魑湟娝绱藷o禮,心中一陣不悅。
“傳武兄,你怎么也來了?”秦玉龍頗為意外。
“我?guī)煾狄脖谎敢耍褪翘旄缰魏玫摹!蓖鮽魑湔f。
“他……”秦玉龍上下打量著龍?zhí)欤壑袧M是懷疑之色。
這倒也怪不得他,畢竟龍?zhí)鞂嵲谑翘贻p了,醫(yī)術(shù)再好,行過幾年醫(yī)?有多少經(jīng)驗?
“我開兩個藥方,你們盡快把藥準備齊,越快越好。”龍?zhí)旄揪筒焕碇赜颀垼呀?jīng)開始伏案疾書了。
“那這東西還有用嗎?”玉蘿,看著手里的雪蟾竹筐問道。
“先安置好,別弄死了,暫時弄不上。”龍?zhí)祛^也不抬地說。
“你這藥方能解毒?”秦玉龍也頗通醫(yī)理,見龍?zhí)斓乃幏缴掀狡綗o奇,沒什么珍貴藥材。
“珍稀藥材固然重要,但合理利用藥材搭配,發(fā)揮最佳藥性才是關(guān)鍵。”龍?zhí)彀褍煞菟幏竭f給玉蘿,“越快越好。”
“你這簡直是開玩笑。”秦玉龍緊鎖眉頭,他根本不相信龍?zhí)斓乃幏娇捎杏谩?br/>
“時間緊迫,這些常用藥材好找,容易準備,不會耽誤救治時間。”龍?zhí)旄┥砻嗣叵龅牟弊樱呀?jīng)摸不到脈搏了。
只有探鼻息時,才能感覺到微弱的呼吸,體表探查不到脈搏,更聽不到心跳。
“老先生能熬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消腫排除積液,不過從他的情況來看,體內(nèi)很多地方已經(jīng)化膿了……”
龍?zhí)烊〕鲆桓咴S長的銀針:“準備容器和排除積液的工具,備足生理鹽水,葡萄糖……”說著龍?zhí)炀鸵獙η叵龅男乜谙箩槨?br/>
“你干嘛?”秦玉龍嚇了一跳,覺得龍?zhí)爝@舉動有點太莽撞。
“護住心脈,排除積液,身體會迅速失水。”說話間,龍?zhí)煲呀?jīng)測好了位置。
秦玉龍大驚,一把抓住他的手:“你這位置一針下去直刺心臟。”
“錯,這個位置是心尖下差半寸……”龍?zhí)彀櫫税櫭迹€沒人敢在他救人的時候橫加阻攔。
“身體腫脹如此,你只要有一點差池,就會刺在心上。”秦玉龍可不敢讓他冒險。
“松手……”龍?zhí)斓哪樢怀粒抗饬鑵柕膾吡怂谎邸?br/>
秦玉龍一哆嗦,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如果我爺爺出了事,我饒不了……”
龍?zhí)旄揪筒坏人f完,一針扎了下去。
秦霄的身體猛地一顫,秦玉龍大驚失色:“怎么了?”
“嗯,反應(yīng)還可以。”龍?zhí)斓故窍喈數(shù)牡ā?br/>
“你……”秦玉龍咬牙切齒,想阻攔又不敢,但又不甘心。
“如果幫不上忙,就出去。”龍?zhí)祛^也不回,不容置疑的說,“把我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快點。”
秦玉龍咬著牙退了出去,片刻就把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
龍?zhí)鞄椭叵鲆髋懦e液,他體內(nèi)的很多部位果然已經(jīng)化膿,排出猩紅黏稠的膿水。
不到一個小時,秦玉蘿就把外敷的藥準備好了。
龍?zhí)鞂⑺幏壅{(diào)好涂滿秦霄的全身。
“現(xiàn)在他還不能吃任何東西,如果能找到血管,就注射葡萄糖和生理鹽水,補充體內(nèi)流失的水分。”龍?zhí)煺f,“如果找不到……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龍?zhí)爝@話說得很明白,以秦霄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身體腫脹成這個程度,就算是排除積液消腫,想要找到血管也不太容易。
“然后呢?”秦玉蘿用期盼的目光看著龍?zhí)臁?br/>
龍?zhí)靽@了口氣:“等他恢復(fù)意識,能吞咽的時候給他服一些煎好的藥,如果他能挺過這關(guān),熬到可以進食,那這條命算保住了。”
畢竟這老先生中毒太久了,能否恢復(fù)過來,一半靠龍?zhí)斓尼t(yī)術(shù),另一半只能靠運氣了。
“老爺子要是有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秦玉龍咬牙切齒地說道。
“天哥,我信你,不過……”玉蘿欲言又止。
“有話你就直說吧。”龍?zhí)煺f道。
“村里還有幾位長輩中了毒,你看能不能……”玉蘿也知道,龍?zhí)毂疾艘惶欤职玖诉@半夜。
“救人要緊,帶我去。”龍?zhí)旌敛华q豫的答應(yīng)了。
被咬傷的還有三個人,龍?zhí)旖腥税阉麄兌技性谝黄鹬委煛?br/>
六叔公的中毒時間太長,已經(jīng)沒什么希望,不過龍?zhí)煲膊]有放棄,同樣進行了急救。
一直忙到第二天天亮,龍?zhí)觳鸥嬖V他們,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只能靠天意了。
畢竟這些人的中毒時間太長,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遠不像韓初雪和天元道長救的及時。
另一邊,秦霄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雖然還不能說話,但已經(jīng)能睜開眼。
龍?zhí)煊竹R不停蹄地趕回去,在確認了他的情況之后,立即叫人給他服藥。
“不能著急,得慢慢來。”龍?zhí)煲娗叵龅臓顟B(tài)之后,松了口氣。
“天哥,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你是我爺爺?shù)木让魅恕!鼻匦↓垙氐追耍蛟诘厣辖o龍?zhí)炜念^。
“起來吧!”龍?zhí)炜戳丝此昂煤谜疹櫮銧敔敚懿荒芑謴?fù)到原來的狀態(tài),我不敢保證,不過這條命算是保住。”
就是這樣,又過了一天多,秦霄的狀態(tài)持續(xù)恢復(fù),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了。
另外幾個人也有所好轉(zhuǎn),雖然狀態(tài)還很糟,但明顯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天哥,這雪蟾送給你,謝謝你仗義出手。”秦玉蘿把那個竹簍拿了過來。
“謝了。”龍?zhí)煲矝]推辭,直接收了,“明天他們的狀態(tài)再穩(wěn)定一些,我就得走了。”
“嗯,不敢多耽擱你的時間,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秦玉蘿說的是真心話。
“誰也不會見死不救的,不用太放在心上。”龍?zhí)炀热丝刹皇菫榱藞蟠稹?br/>
這時外面有人高聲大喊:“老秦頭,老秦頭,在家嗎?日子可是到了,你們再不搬,我們可就要強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