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子軒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最后還是護士笑著將寶寶抱到了閆子軒的身前。
“閆少,別光發(fā)呆呀,寶寶想要爸爸抱呢。”
護士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孩子交給閆子軒來抱。
閆子軒抱著孩子,動作僵硬又別扭,一張小臉憋的通紅,一動也不敢動,好像生怕把這么一塊嫩豆腐給碰壞了。
“呵,這就是我的大外甥啊,大外甥,我是舅舅,來看看舅舅,這是你的舅媽。”
夏彥辰也顯得很高興,摟著季佳湊到閆子軒的身邊,開心的說道。
寧歡歡的眼睛一直就黏在小寶寶的身上,一只手悄然覆上自己的腹部,不知道她將來的孩子長什么樣呢。
“這孩子真是太可愛了,一般孩子剛生下來都不好看,但是這個孩子真的很特別,”一旁的小護士顯然也很喜歡這個孩子,有些激動的說道:“而且這個孩子的眼睛還是藍色的,就像是混血兒,還真是奇怪。”
周圍的氣氛,因為這小護士的一句話立刻變得有些詭異,閆子軒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來。
小護士還沉浸在對小嬰兒的喜愛之中,壓根沒有注意到。
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劉帥,看出了此時的不對勁,連忙瞪了那小護士一眼,將小護士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才對著閆子軒等人說道:
“閆少爺,孩子先送去育嬰室吧,產(chǎn)婦還在里面呢,您不去看看嗎?”
閆子軒這才點了點頭,將孩子重新交給那護士。
“子軒。”
看閆子軒的樣子,寧歡歡不禁有些擔心。
或許當初孩子在凌怡然肚子里的時候,感覺還沒有那么明顯的,但是當孩子生出來,那如同海水般湛藍的眸子,和德里斯幾乎一模一樣的眸子,這樣,閆子軒真的會不介意嗎?
而且,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這孩子是個混血兒,閆子軒和凌怡然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這件事,要怎么瞞?等到孩子長大了,又要怎么和他解釋?
“歡歡姐,我沒事,”閆子軒沖著寧歡歡扯出一絲淺笑,說道:“你們不用替我擔心啦,當初我既然決定留下這個孩子,所有的后果我就都已經(jīng)考慮到了,不管怎么樣,這個孩子的身上,流著怡然的血脈,那他就是我的孩子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有能力,能夠護得住他們母子。”
看閆子軒堅定的樣子,夏彥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我們的子軒,是真的長大了,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沒錯,男人就是要這樣,能夠承擔得起自己的責任。”
閆子軒沖著夏彥辰笑了笑,說道:“謝謝彥辰哥。”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宋清宴打斷了閆子軒和夏彥辰的對話,說道:“去看看怡然吧,這一次辛苦她了。”
閆子軒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恩”了一聲,便急忙去看望凌怡然。
凌怡然確實是累壞了,生完孩子就睡了過去,閆子軒也沒有打擾她,只是在凌怡然的床邊,握著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她。
“子軒和怡然,算是塵埃落定了,只是不知道,等到這個孩子曝光,他們要面對的,又會是什么。”
寧歡歡站在病房外,看著里面的閆子軒和凌怡然,嘆息一聲說道。
“不管面對的是什么,子軒都能夠解決。”
宋清宴看了一眼閆子軒,說道。
將來的閆子軒必然會成為政界的知名人物,那么他的私生活肯定也是受到極大關(guān)注的,有一個混血兒的兒子,必然會成為媒體開扒的重點。
不過,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那時候的閆子軒,定然也會有足夠的手腕,能夠護得住他的妻兒吧。
凌怡然生產(chǎn)的事情,寧歡歡是通過電話告訴的夏朵真和沈湛,得知這個消息,夏朵真一方面為凌怡然高興,另一方面又有些失落。
眼看著,身邊的人都要當媽媽了,唯有她,甚至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朵真,我不在意是不是有孩子,所以,你別多想,知道嗎?”
沈湛嘆息一聲,將夏朵真摟進懷里。
這段時間,不管是因為孩子的事情,還是沈家對夏朵真的排斥,總之,夏朵真受到了不少的傷害。
之所以婚禮一結(jié)束就帶著夏朵真來度蜜月,目的就是想讓夏朵真遠離那些紛擾,讓她快樂一些。
但是卻沒有想到,因為凌怡然生產(chǎn)這件喜事,又讓夏朵真好不容易高漲的情緒低落了起來。
對于沈湛的話,夏朵真只是淺淺一笑,什么也沒有說。
她知道沈湛這么說是安慰她,畢竟,誰都想要和自己的愛人有一個愛情的結(jié)晶,這是兩個人愛情的延續(xù)和證明,而且,沈湛原本就是個喜歡孩子的人。
“怎么?看你這樣子,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沈湛擁著夏朵真,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低聲笑道。
咸咸的海風從海面上吹來,吹得夏朵真的長發(fā)肆意飛舞。
見夏朵真沒有說話,沈湛抬手將她臉上的碎發(fā)攏到耳后,緊接著,一個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個吻落下的沒有任何的征兆,讓夏朵真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她便適應(yīng)了過來,閉上眼睛,默默承受著這個吻。
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似乎并不僅僅只是一個吻這么簡單。
“既然我的朵真這么想要一個孩子,那……我們就生一個吧。”
……
迷人的海島上,沈湛和夏朵真拋卻所有的煩惱憂愁,只他們二人,快樂悠然;
閆家,閆子軒和凌怡然沉浸在孩子誕生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寧歡歡和宋清宴依然你儂我儂,甜甜蜜蜜。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只是,越是平靜的外表下,掩藏的往往就越可怕的風暴。
“宋清宴,我們的戰(zhàn)斗,可以開始了。”
銀色的飛機在機場降落,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下來,手中只提了一個小小的公文包。
男人扶了扶眼鏡,看著面前熟悉的景色,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意。(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