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寧歡歡還顯得有些茫然,怎么感覺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順著眾人的眼光,剛想轉(zhuǎn)過頭去看,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整個人就被宋清宴嚴(yán)嚴(yán)實實的抱在了懷里。
因為宋清宴的遮擋,寧歡歡什么也看不見,想要掙脫開宋清宴的懷抱,卻怎么也掙不開。
“清宴?”寧歡歡有些疑惑地開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宋清宴這又是怎么了?
“別看,交給我來處理,相信我。”
耳邊傳來宋清宴的低語,語氣和往常沒什么不同,只是似乎稍微冷冽了一些。
因為宋清宴的話,寧歡歡的動作停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窩在宋清宴的懷里,外界的吵鬧再與她無關(guān)。
這一切,應(yīng)該是和她有關(guān)吧?屏幕上播放的,應(yīng)該是對她不利的東西吧?否則宋清宴為何不讓她看?不過,她相信宋清宴,既然宋清宴說了他能夠處理,那么,寧歡歡相信他。
“阿宴,別急,彥辰已經(jīng)去了控制室,這里所有的信號也都被切斷了。我已經(jīng)吩咐了外面的保安,不許任何人進(jìn)出,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允許泄露出去分毫。”沈湛急忙跑上來,冷著一張臉,說道。
宋清宴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色在到來的賓客臉上一掃而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突然問道:“裴凝來了?”
沈湛一愣,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他還真的不清楚,但是至少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看到那個女人,難不成宋清宴居然請了她?
宋家的婚禮,不是什么人都能夠來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整個婚禮會場的安保做的十分的到位,就是為了避免閑雜人等進(jìn)入,如果沒有請?zhí)敲矗崮遣豢赡苓M(jìn)來的。
但是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最值得懷疑的,也只有裴凝了。
“是我給的她請?zhí)!睂帤g歡的聲音悶悶的響起。
“你給的?”沈湛一聽有些來氣,這個寧歡歡怎么盡喜歡整些麻煩的事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裴凝這個人,你還給她請?zhí)可滤龥]有機(jī)會害你嗎?”
“沈湛!”
宋清宴冷冷地掃了沈湛一眼,示意他閉嘴。
就算真的是寧歡歡做錯了,沈湛也沒有身份和立場來說寧歡歡。
“是不是我做錯了?”這還是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沈湛第一次這么痛心疾首的罵寧歡歡,肯定是做錯了事情,“對不起,我不知道,裴凝當(dāng)時來找我,我也承認(rèn)了之前的錯誤,也跟我道歉了,我見她可憐,就……”
“沒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他們既然計劃好了在這一天上演這樣的事情,就算沒有歡歡給他們請?zhí)@件事情依舊不可避免,”宋清宴冷靜地開口,“阿湛,找到裴凝,這一次,絕對不要放過她。”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沈湛略一點(diǎn)頭,而后離開。
“阿湛,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兆芳和宋長征原本就年紀(jì)大了,受不了刺激,看到這一幕,險些沒坐住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宋長征一向最愛面子,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原本身子就不好,今天為了寧歡歡和宋清宴,硬撐著來參加了婚禮,這一下,哮喘一犯,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老頭子!”
“爸!”
“爺爺!”
宋清宴心頭一緊,什么也顧不上了,拉著寧歡歡就朝著宋長征跑了過去,而也是因為宋清宴這一放手,寧歡歡才看清了大屏幕上的內(nèi)容。
唐伊澤!
婚禮現(xiàn)場一片混亂,到場的賓客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出精彩的表演。
“阿宴,你帶著歡歡一起去醫(yī)院,這里交給我來處理,放心,小叔不會讓自己的侄女蒙受不白之冤,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絕不對流傳出去。”
宋清宴抬頭,迎上宋文勝的目光,眼下的情況,他已經(jīng)沒有了第二種選擇,當(dāng)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寧歡歡一起,將宋長征送去了醫(yī)院。
手術(shù)室外,只有寧歡歡和徐兆芳在等著。
徐兆芳一直抹著眼淚,臉色憔悴不堪,寧歡歡原本想要安慰一番,可是徐兆芳卻完全不搭理她,將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在了寧歡歡的身上。
寧歡歡也知道,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徐兆芳心里肯定對自己有埋怨,而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不管怎么樣,宋長征確實是因為她的原因才再一次的進(jìn)入了手術(shù)室,如果這一次宋長征有什么三長兩短,寧歡歡這一輩子只怕都不能夠原諒自己了。
這一次手術(shù)的時間特別的長,對于等在外面的寧歡歡和徐兆芳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歡歡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多,她是護(hù)士,這么長時間的手術(sh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難,而現(xiàn)在……
“媽,歡歡,老爺子怎么樣了?”
姍姍來遲的宋文勝,雖是嚴(yán)冬,但是額上的汗水卻格外的清晰。
“文勝啊,你爸還在里面,這可怎么辦啊?怎么辦啊?我們老宋家,這是造的什么孽啊。”一見到宋文勝,徐兆芳就拉著他一陣哭訴。
寧歡歡站在一旁,也不停地抹著眼淚,卻是什么話也不敢說。
“媽,大哥和阿宴都在,爸不會有事的,您別多想,”宋文勝一邊安慰著徐兆芳,一邊轉(zhuǎn)過頭看向?qū)帤g歡,開口道:“歡歡,你也別自責(zé),這件事情不怪你,有些人居心叵測,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今天這事也免不了。別多心,婚禮上的事情小叔已經(jīng)都解決了,彥辰他們也都在善后,放心吧,不會影響到你和阿宴的。”
“怎么會影響到她和阿宴?老頭子都變成這樣了,所有的一切都報應(yīng)到老頭子身上了,我真是后悔,真是后悔啊!”徐兆芳哭得更加大聲了。
寧歡歡臉色蒼白,徐兆芳沒有說后悔什么,但是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連她自己都后悔了,或許一開始,她壓根就不應(yīng)該和宋清宴相識,她就像是個掃把星,自從她出現(xiàn)了以后,宋家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媽,你這是在說什么?關(guān)歡歡什么事情?歡歡也是受害者。”宋文勝皺著眉,他沒有想到徐兆芳會將這件事全部怪在寧歡歡的頭上。
“你還替她說話?上一次和夏家的小子攪在一起,說是有人陷害她,我信了,那這一次呢?又是誰在陷害她?那些照片也是被人逼著她拍的?”徐兆芳的聲音很大,一些路過的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過來,可是她卻好像壓根就不在意,依舊大聲說道:“我們宋家世代清白做人,到底做了什么孽,才招惹了一個這樣的人來!毀了宋家的名譽(yù)不說,還把我老頭子的命給害去了!文勝啊,媽是真后悔啊,后悔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