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臺燈,清麗的容顏,寧歡歡一直擔(dān)憂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上學(xué)時候她除了學(xué)習(xí)便是到處兼職打工,在許多人的眼里,寧歡歡就是個怪人,故而,她的朋友也不多,夏朵真,算得上是唯一一個了吧。
對于這樣一個一直陪著她的好朋友,寧歡歡只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而沈湛,寧歡歡相信,是一個可以讓夏朵真托付一生的歸宿。
“朵真,你幸福就好了。”寧歡歡說著,臉上的笑容淡淡的。
夏朵真也是一聲低笑,積壓在心里這么多年的事情終于是得到了解決,難得的居然有了一些害羞。
“別光說我,你呢?事情怎么樣了?”夏朵真反問道。
“我?”寧歡歡有些茫然:“我怎么了?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什么怎么了?清宴哥還沒有跟你求婚啊?”夏朵真有些郁悶,明明沈湛都和她說了的,宋清宴是打算和寧歡歡求婚的,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自己這邊老大難的問題都解決了,反倒是那邊一直一帆風(fēng)順的小兩口遇到瓶頸了?
寧歡歡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郁悶地看向夏朵真:“朵真,你在說什么啊?我才多大的?還早呢。”
“什么才多大啊?過兩天就要去領(lǐng)畢業(yè)證了,現(xiàn)在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的人多了去了,你這個年齡,已經(jīng)算是邁進(jìn)了晚婚的行列了,還以為自己小呢。”夏朵真忍不住吐槽。
寧歡歡被她說的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反駁,好半天才說道:“那……那你也不小了,你怎么不說你自己啊,你和沈湛……”
“哎哎哎,打住打住!”夏朵真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的寧大小姐,我和沈湛今天才確定的關(guān)系,你確定立刻就要讓我談婚論嫁了?”
“朵真,你……”
寧歡歡剛要開口抱怨什么,浴室的門響了。
宋清宴頭發(fā)還滴著水,只裹了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
“夏朵真的電話?”看到寧歡歡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
宋清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側(cè)身坐到寧歡歡的身邊,低聲問道。
寧歡歡使勁吸了吸鼻子,木然地點了點頭。
雖然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這么乍一看到這般活色生香的畫面,她一時間還是有些受不住。
“哎喲,看來是清宴哥來了呀,但我就不在這個時間打擾你了,你和清宴哥好好相處吧。”宋清宴靠寧歡歡靠的近,夏朵真自然是能夠聽得見他說話的,臉上帶起一抹揶揄的笑意,只是打了一聲招呼,不待寧歡歡有什么反應(yīng)就直接掛了電話。
夏朵真最后的那一句話“相處”,語調(diào)拖得悠長,別說寧歡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經(jīng)過人事的了,就算是沒有經(jīng)歷過,也能夠明白夏朵真在暗示什么,一瞬間,白皙的臉蛋紅成了蘋果。
“臉怎么紅了?不舒服?”宋清宴眉頭一皺,抬手覆上寧歡歡的額頭,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若是寧歡歡此刻勇敢地抬起頭,定然能夠看得到,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藏著的那一抹狡黠。
靠的近了,溫?zé)岬男靥湃粲腥魺o地擦過寧歡歡的臉頰,惹得本就發(fā)熱的臉蛋更是燙的嚇人。
一把推開身邊的宋清宴,寧歡歡很迅速地往后縮了縮。
眼看著距離差不多了才開口道:“你就不能穿了衣服再出來嗎?”
宋清宴的手還懸在半空中,聽寧歡歡這樣說,只是輕輕一笑。
而后收回手,不怕死的又往寧歡歡的身前湊了湊,語調(diào)曖昧地說道:“怕什么?又不是沒見過。歡歡,我們……”
寧歡歡如臨大敵,雙手護(hù)在胸前,警惕地盯著宋清宴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這里可是小叔家!”
宋清宴握住掙扎的小手,臉上的笑意更深,手中微微用力,便將拼命閃躲的小人帶進(jìn)了懷里。
低下頭,唇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際,聲音更是低沉魅惑:“那又怎么樣?小叔家這么大,而且隔音效果又好,就算你在這屋里大喊,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宋清宴,你……你流氓!”無論怎么使勁都掙不開這個男人的懷抱,寧歡歡有些急了,罵道。
“流氓?”宋清宴的臉色稍微有了些許變化,似乎是對這個稱呼十分的不滿:“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和自己的老婆說說情話怎么就流氓了?”
“誰是你老婆?請不要亂叫。”寧歡歡氣呼呼地瞪著宋清宴,小胸脯因為喘氣微微顫抖著,看的宋清宴又是一陣口干舌燥。
“我的老婆當(dāng)然是你,不然還能有誰?”宋清宴輕笑著,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些。
寧歡歡趁機從他的懷里逃開,站到床邊看著他,神情有些倉促說道:“我……我去洗澡,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看著寧歡歡幾乎是逃跑一般地逃離現(xiàn)場,宋清宴臉上的神色慢慢變得凝重,看來,還是不行啊,有些事情,他是得加快些進(jìn)行了。
浴室里的水嘩嘩地流著,寧歡歡就這么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將自己完全打濕。
剛才夏朵真在電話里說的事情,真的將她的心緒完全的打亂了。
結(jié)婚,這種看起來很遙遠(yuǎn)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企及了。只是,和宋清宴在一起這么久,結(jié)婚的事情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提過,只是從來沒有一個正式的儀式。而每一次宋清宴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寧歡歡覺得,更像是隨口一說,并沒有當(dāng)一回事。
寧歡歡有些摸不準(zhǔn)宋清宴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有沒有打算和自己結(jié)婚呢?
“歡歡,怎么這么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清宴在外面等的都快睡著了,寧歡歡卻依然沒有出來,不禁有些擔(dān)心,想到今晚寧歡歡抗拒的有些反常,不得不去多想,難不成是夏朵真在那個電話里跟寧歡歡說了什么?看下下次有機會要好好問一問了。
“啊?沒,沒有,已經(jīng)洗好了,我這就出來。”寧歡歡連忙回過神來,隨意擦了擦身子,套上睡衣就走出了浴室。
宋清宴正坐在床邊,見寧歡歡走出來,抬起頭,神色有些嚴(yán)肅地看向?qū)帤g歡,問道:“歡歡,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