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歡先是一愣,繼而臉色微紅,有些嗔怪地看向宋清宴:“你……你亂喊什么?這里是醫(yī)院!”
宋清宴上前一步,靠得有些近了,頭微微偏向寧歡歡,溫熱的呼吸盡數(shù)噴灑在寧歡歡的臉上:“這么說,出了醫(yī)院,就可以這么喊了?”
“你!”寧歡歡的臉蛋更加的紅了,一雙水眸直直的瞪著宋清宴:“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不要臉啊!”
宋清宴卻也不氣,依舊是笑的曖昧:“我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歡歡,居然也會有這么嬌羞的一面,想當初剛見面的時候,你可是……‘奔放’的很呢。”
寧歡歡有些無語,她當然知道宋清宴所說的“奔放”是什么意思,當初,宋清宴拿那件事誆她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你知道什么?鐵漢尚有柔情,更何況是我?”寧歡歡退后一步,和宋清宴拉開距離,有些不服氣地叉著腰瞪著他說道。
宋清宴明顯一愣,看著寧歡歡半響,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緩緩開口道:“真是,舉得一手好例子……”
“……”
“哎呀,宋主任,來找歡歡的啊?”孟云剛看完病人走回來,就見到宋清宴和寧歡歡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奇怪,約個會不關門也就算了,居然話也不說。
“孟云姐,你回來了啊?”
孟云的突然闖入,明顯讓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寧歡歡連忙走到離宋清宴遠一些的地方,看向孟云笑道。
孟云看在眼里,卻也不說什么,只是朝著宋清宴輕輕一點頭,而后說道:“到飯點了,可不得回來收拾收拾準備吃飯去了。宋主任要和我們一起去食堂嗎?”
還不待宋清宴回答,寧歡歡就連忙上前,拉住孟云的胳膊,說道:“孟云姐,我和你一起去。”
孟云有些為難的看向宋清宴,宋清宴臉色微微一沉,不由分說的拉著寧歡歡就往門外走,只涼涼地丟下一句話給孟云:“歡歡我?guī)ё吡耍献o士長還是自己去食堂吧。”
看著宋清宴和寧歡歡的身影漸行漸遠,孟云無奈一笑,簡單收拾了一下才去了食堂。
寧歡歡被宋清宴拖著,在眾人或曖昧或嫉妒的眼神中,只恨不得鉆進地里。而始作俑者卻絲毫不知,依舊我行我素,拖著寧歡歡在眾人矚目之下走出了醫(yī)院的大門。
直到坐在了餐廳里,寧歡歡依然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瞪著宋清宴,這個樣子讓宋清宴幾乎忍不住笑出來。
點好了菜,打發(fā)走了服務生,宋清宴才望向寧歡歡,揶揄著說道:“和我一起出來吃個飯就這么不高興?”
寧歡歡抬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偏轉了目光,不說話。
宋清宴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的笑臉,笑道:“真生氣了?那看來,我今天上午去了哪里,見了誰,你也不想知道了?”
寧歡歡氣呼呼的表情一滯,掙扎了許久,才將目光重新落在宋清宴的臉上,有些別扭地問道:“你上午去了哪里?”
宋清宴輕輕一笑,而后,笑意漸漸變淡,幽邃的眸子緊緊鎖著寧歡歡,緩緩開口道:“你還記得上次,德里斯說,讓我出外診替他看一位朋友的事情嗎?”
寧歡歡一愣,眉頭緩緩皺起,隨即點了點頭:“記得,怎么了?你去看了他的朋友?”
宋清宴點了點頭:“沒錯,你能猜得到,德里斯的朋友是誰嗎?”
寧歡歡有些茫然,對德里斯,除了知道他是一個長得很帥的混血帥哥,其他的可謂是一無所知,她不明白,宋清宴怎么會問她這樣的問題,難不成,德里斯的這個朋友自己也認識?
不知怎么的,腦海里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臉,幾乎沒有多想,那個名字就脫口而出了:“容憶?”
這一次,倒是輪到宋清宴反應不過來了,他沒有想到,寧歡歡真的能夠猜得出來。
“你……怎么會知道?”宋清宴望向寧歡歡,黑色的眸子里滿是不解。
寧歡歡微微皺眉,看樣子,她是猜對了。
德里斯的朋友居然真的是容憶,宋清宴今天上午去見的人,是容憶!
“歡歡?”宋清宴看著寧歡歡,眉頭緊皺,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什么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我……只是猜的,”寧歡歡看了宋清宴一眼,而后垂下眼瞼,拿著勺子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攪拌著杯中的咖啡,苦笑道:
“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真的很可怕。德里斯雖然總是纏著我,但是我看得出來,他看我的時候,眼里沒有一絲的情感。但是,他對你的態(tài)度,又是很明顯的將你當成了情敵,那么,我也只能想到容憶了。”
“女人的直覺,確實可怕,”宋清宴眼中的訝異慢慢被無奈取代,看向寧歡歡,笑道:“我去見容憶,你不開心。”
不是個疑問句,是陳述,是肯定。
寧歡歡也毫不回避地迎上宋清宴的目光,有些倔強:“是,你去見容憶,我不開心。”
若是寧歡歡強撐著不承認,宋清宴的心里或許還不會這般輕松,偏偏他的歡歡和別的女人不同,心里想什么都會說出來,聽到寧歡歡這樣直白的話語,宋清宴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那我保證,以后不去見她了好嗎?”宋清宴的臉上帶著淺笑,看向寧歡歡說道。
宋清宴的目光炙熱如火,一下子就將寧歡歡心中那一點點的陰霾燒的一干二凈。
寧歡歡撇了撇嘴,一臉大方的樣子說道:“那倒也不必,要是我對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有什么資格做你的女朋友?”
宋清宴眸色一閃,有些動容的看向寧歡歡,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輕輕笑著說道:“歡歡,謝謝你。”
宋清宴這樣說,饒是寧歡歡厚臉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輕咳了兩聲,才說道:“你還沒說,德里斯讓你去見容憶,是為了什么?如果我猜的沒錯,德里斯應該是喜歡容憶的,按理說,他應該不會主動將你這個情敵帶到他的心上人面前吧?”
宋清宴有些無奈地笑道:“這個,也是你作為女人的直覺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