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最后并沒有出去兜一圈散散步消食去,她剛走到門口,就被她大伯給喊住了,只能跟著大伯他們?nèi)チ丝蛷d里。
客廳里只有爺爺奶奶在,兩位哥哥下午有事,都已經(jīng)出門了,不過說好晚上會準時回來吃晚飯。
“怎么都來這兒了,寶貝不去睡會兒。”傅老夫人看到老大夫妻兩個,老二夫妻兩個還有墨幽一個個都朝著客廳走進來,問出了聲。
“不想睡。”她現(xiàn)在只想走路消食。
“不覺得累啊。”老太太朝著墨幽招招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墨幽走過去,從善如流的坐到了老太太身邊。
“你們幾個有事?”老爺子帶著老花鏡,正在研究他面前的象棋。
傅嘉航看了眼老爺子沒有說話,等著他大哥主動跟老爺子提。
“爸,是我有話跟你說。”傅嘉義可是看到二弟看父親的那一眼,這是等著他自己跟父親說呢。
“什么事?說吧。”老爺子沒有抬頭,故而沒有看到傅嘉義臉上嚴肅的神情。
“爸,這事相當?shù)闹匾!卑郑B抬個頭都覺得費勁么,這象棋有什么好研究的,天天研究多大點意思。
“我這不是聽著么,要說就說,不想說那就閉嘴。”老爺子又開始不耐煩起來了。
沒看到老子正在研究棋局么,要說就說,磨磨唧唧的,說他像個娘們還真沒說錯。不過這話老爺子之前說過了,這會兒堅決不會再說一遍。
“你們說,媽聽著。你爸隨他去,一直都這樣的,你們又不是第一次碰見。”老太太早就習慣了,老爺子一旦沉浸在棋局里,就很難被人撼動,還不如不自討沒趣。
傅嘉義深深地覺得心累,父親年紀越長越像個孩子,有時候還真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有時是風有時是雨,有時風雨交加,有時晴空萬里,哎!!!
“媽,每年的國際特種兵比賽您是知道的,今年各國將舉辦地點選在了我們國家,你知道,在女兵方面我們要比其他的國家稍微遜色一些,在神槍手比賽的哪一環(huán)節(jié),我們國家至今都是墊底的存在,這不,剛剛看了寶貝的射擊比賽,就是覺得她很有這方面的天賦,想要讓她參加這次的國際大比。我想讓她在這兩個月里家緊訓練,相信這次我們國家可以不用再墊底,只要能將名次提升上去就好。”他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不是墊底,就是在最后一名前面一位,他也高興。
男兵為了國家爭先恐后,女兵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互相督促鼓勵,才能雙贏不是。
“你說什么,讓寶貝去參加特種兵國際大比,這不是讓她去吃苦么,不行,不行,我堅決不同意。”她家寶貝吃得苦還不夠多么,怎么還能去吃苦呢,就是為了國家她也不答應,實在是他們欠寶貝太多,怎么還能讓寶貝去付出,說什么她都不會同意的。她老太太就這樣,別跟她說什么國家利益高于一切的話,她現(xiàn)在只想彌補自家寶貝。
他們剛剛才將寶貝認回來,就要讓她去做這做那,他就沒有想過寶貝愿不愿意,同不同意。
老夫人非常的反對,情緒也變得異常的激動,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咬牙瞪著傅嘉義,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傅嘉義真的非常的冤枉,他若不是沒有人選,也不會去選寶貝,他當然知道母親為什么那么激烈的反對,還不就是因為覺得我們已經(jīng)夠愧對寶貝的,怎么還能讓寶貝為了他們而去為國家爭光。
就是覺得他沒有考慮過寶貝的感受,只想著自己了么,他怎么可能不關心寶貝,他自然也清楚寶貝吃了很多的苦,他們是應該竭盡所能的彌補她。
其實這件事對寶貝也是有好處的,這次的大比會現(xiàn)場直播,這也是哪些國家提出的要求,如此,寶貝一旦出現(xiàn)在鏡頭里,對她以后的發(fā)展會有非常大的幫助,說不定參加了這次的大比,取得好成績,國家還會授予她君銜,以后她做什么別人想黑她,還得考慮考慮的身份,那樣做合不合法!
“咚~~~”的一聲,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老爺子顧不上棋子了,快速的轉過頭看向大兒子,“老大,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他剛只大約聽到了國際大比,其他的沒有聽得十分的真切。
傅嘉義被他父親忽然盯上,渾身一凜,在心底組合了一下詞語,道:“爸,我的意思是讓寶貝去參加兩個月后特種兵國際大比。您同不同意?”
“你確定寶貝可以勝任?”老爺子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反而跟他確認寶貝能不能勝任的問題,而且這還得打報告上去,要看上面怎么說。
國際大比不比普通的比賽,那是為國爭榮的比賽,雖然口號總是喊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誰會為了自己的國家而去努力。
寶貝的表現(xiàn)他剛才看了,是可圈可點的,但是她到底是初學者,讓她跟那些強手去比,這樣的勝算能有多少?他有多少的把握?
如果寶貝最后真的被批準了,那么接下來的這兩個月肯定是要抓緊訓練的,那么她的學習要怎么辦?寶貝對學習非常的看重,總不能讓她舍棄學子,花兩個月的時間專門去練槍吧,這是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好就算寶貝能夠勝任,你有沒有想過那兩個月她的學子該如何?這兩者該如何平衡?”
“爸,這些問題我都知道,現(xiàn)在我就是想要先確定你這邊同不同意。你同意了,我們再來一個個解決問題。”有問題他們解決就是了,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想那么多又有什么意義。
“光我同意有什么用,又不是老子我參加比賽,你應該去問寶貝。”他是不會反對的,就像他說的參加比賽的不是他,怎么也得尊重當事人,詢問詢問寶貝的意見。
他本身就是一個君人,后來因為傷了只能從戰(zhàn)場退下來,后來帶著妻子轉戰(zhàn)商場,在商場上闖出了一片名堂。
但在骨子里,他覺得君人是他一身的驕傲,若是他的孫女能夠為國爭光,他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同意,但他同意沒用啊,得寶貝同意不是。
墨幽聽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了,而她也知道媽媽說大伯找她所謂的有事,只怕就是這件事吧。
特種兵國際大比,這個聽著好像非常的高大上,國際大比,應該是代表著國家出戰(zhàn),代表國家那是無上的光榮,卻也肩負重任,一旦失敗,將背負罵名。
有得有失,大概就是如此,作為這個國家的一份子能夠代表國家她當然是愿意的,但就像爺爺說的她能不能勝任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其他國家參加大比的人肯定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一個肯定個都是老手,甚至很有可能還會在比賽中動一些手腳,沒有人是那么友好的。
不是她想將人想的那么壞,這是她前世的經(jīng)驗,她不得不這么去想。
傅嘉義立刻聽出了父親話里的意思,那意思很簡單,只要寶貝同意,老爺子就不反對。
傅嘉義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墨幽,“寶貝,你的意思呢?愿不愿意參加?”
“大伯,你跟我說說什么事特種兵唄?”她都還沒弄明白這一兵種,讓她要怎么回答,她若是參加,又是負責哪方面呢?跟那些特種兵比,她肯定遜弱許多。
怎么也得先讓她了解一番吧。
傅嘉義聞言,覺得很有希望,于是給墨幽解釋了一遍何為特種兵:“特種兵,在兵種上指執(zhí)行特殊任務的兵種,例如海軍陸戰(zhàn)隊,空降兵步隊,武警特警步隊等等。在兵員上指組成特種步隊的單位人員,例如爆破兵,空降兵,狙擊手,破譯兵等。特種兵是世界一些國家君隊中擔負破襲敵方重要的經(jīng)濟、君事目的,執(zhí)行特殊任務的特殊病種。單兵做戰(zhàn)能力強,適合在各種惡劣的條件和環(huán)境下,完成一些作戰(zhàn)任務,往往是戰(zhàn)役中決定戰(zhàn)局的決定性因素。說穿了就是國家的利刃。”傅嘉義洋洋灑灑說了一堆,也不知道墨幽有沒有聽明白。
墨幽前面聽得腦子都開始打結了,不過最后那句總結倒是讓她明白了整個意思,特種兵就好像是前世他們家族的暗衛(wèi),專門做一些明面上不能做的事。
這里的國家與國家就好比她前世的家族與家族,都是存在紛爭的,看似和諧的表面下,不知道有多波濤洶涌。
“大伯,我明白你說的特種兵是什么意思了。那你讓我去的話,我能做什么?”
“特種比國際大比中有很多項比試,其他的大伯都有安排,就是女兵神槍手比賽中,在這個一項上永遠是弱項,至今都是墊底的存在,大伯不要求拿到第一,第二,只求不在是墊底就行。”他真的不想再墊底了,這讓他既驕傲又失落,不參加這一項還不行,每次大比他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大伯你這要求真低,既然參加了,怎么也要拿個第一不是。”雖然不知道其他國家的參賽選手能力有多強,在自身不管是能贏還是輸,這信心一定要有,若是連這點要求都沒有,怎么可能爭取到好的成績。
“說得好,看看寶貝都知道要拿第一,你倒好不要墊底就行,我看以前你們就是輸在了氣勢上。”老爺子一百個贊同寶貝的說辭,人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沒有信心這事肯定是做不成的。
“爸,你就別瞎起哄了,寶貝不清楚,你也不清楚么。”傅嘉義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自己父親狗腿的樣子,寶貝說什么話他都能找出一番理由來夸贊一番。
“你,傅嘉義什么態(tài)度,我哪里說錯了。”老爺子連名帶姓的稱呼起傅嘉義。
“爸,你就別鬧了。”他頭疼的厲害。
“爺爺,讓大伯說,我想聽聽。”大伯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風雨,她能看明白的,大伯怎么可能看不明白,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寶貝發(fā)話了,老爺子也只能偃旗息鼓,繼續(xù)搗鼓他的象棋去了。
老太太呢想說話,但看到寶貝感興趣的樣子,不同意的話怎么也會所不出口,索性坐在一邊聽著。
老二夫妻兩個不反對,老大私下應該已經(jīng)提前招呼過了,不然兒媳婦不可能一聲不吭,任由他們談天說地。
“哎,女兵里神槍手的人也有,跟其他國家的人比起來也不差,但每次比賽的時候總是會出任何狀況,卻又找不到實質的證據(jù)證明,這才是我們國家一直墊底的原因,這次大伯讓你去一是看中你的能力,你好好訓練,能力都能趕超步隊里的那幾個,二是因為你會醫(yī)理,我就想知道究竟是誰一直對我們的人下手,若是可以反擊回去也是允許的。”憋屈了那么久,還不能讓他們反擊啊,只要找不到證據(jù),他也要讓他們嘗嘗那種滋味。
“原來是這么粗鄙的手段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墨幽還以為是什么高端的手法,原來跟她前世不遑多讓,也喜歡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啊,還文明呢,文明在哪?
“粗鄙,不,若是粗鄙,不會找不到證據(jù)。”粗鄙么,不算,應該是高手,下的藥等到比賽結束,隊醫(yī)居然都查不出來,只能說是他們落后。“藥物揮發(fā)性太快,一場比賽結束,采集血液化驗,顯示一切正常,但比賽的人,明顯感覺自己不對勁,這又怎么說的過去呢?”
“一般用過的藥物都會在身體里殘留一點,能夠做到一點沒有,那的確是挺有能耐的。”這個世界的醫(yī)術她不清楚,但在她曾經(jīng)的世界能夠做到的人寥寥無幾。這個問題她可以回去問問教授,看看他會怎么回答,以后這他能不能做到。
“這么一來,大伯哪還敢要求奪取好名次,不墊底我就可以交差了。”每年墊底,弄得上面的人也是左右為難,有一年他沒有擔任帶隊的隊長,那一年的成績讓人淚崩,從那以后,上面的人就不在換人,一直讓他擔任,他也是很苦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