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一巴掌如果不解氣,你可以再扇一次。”他見她紅眼,微愣,側過臉,露出另外一側的面容。
孟聲聲身體往后仰,眉心皺起:“不需要,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有的時候饒第六感,會讓人平白產生不該有的荒唐念頭……
“我只是一個演藝圈的藝人,僅此而已。”他用指尖旋著手中的易拉罐,微微側著臉,露出戴在耳垂的紅色耳釘。
他瞇眸笑了笑,手中的動作頓住,問得輕聲細語:“亦或者,聲聲在和我接吻的時候,想到了誰?希望我是誰?”
他比自己還四歲,怎么就能用這么尖銳到洞察一切的語氣和自己話。
那一刻,孟聲聲彎了彎唇角,徹底壓住心頭的念想。
他這么熟悉自己的敏感和脆弱,也許不過是因為,有過許多女朋友。
就好像紅色耳釘,并不是所有戴紅色耳釘的人,都是她的鄭臨曦。
于是她不帶一絲絲猶豫,笑著:“一個想引起我注意的屁孩。”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
孟聲聲打開車門出去,他人生難得一見的示弱,第一次道歉,他:“剛剛是我犯渾,對不起。”
孟聲聲沒有來得及回應,因為她迎面遇見了辛甜,于是發生了方才的那一幕。
此時,輕如柳絮的雪色中,沈棠野看著孟聲聲已經走遠的背影,捏著車門的手,一寸寸收攏。
何苦打攪,好的看看就好,前塵往事,他總歸希望她能放下……
秦時遇今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他每的行程安排的很滿,在二十六歲的年紀管理兩個集團,他并沒有旁人想得那般輕松。
但是他還是讓鐘宇宿過來了。
鐘秘書一如既往兢兢業業,秦時遇要求買花,他就帶著一貨車的玫瑰出現在片場。
一旁的孟聲聲見狀笑了,帶著點挪揄:“剛剛蔓姐還在鮮花不夠用,現在恐怕就算用來炒菜,也是夠的。”
辛甜聽得羞赧,一張臉又是風吹又是害羞,紅得像涂了厚厚一層胭脂。
她在眾人或好奇或羨慕的目光中走向鐘宇宿,開口刻意壓低了聲音:“你買這么多花過來干什么?”
“秦先生今晚上在c市出差,沒有辦法趕過來。他和我辛姐你喜歡玫瑰,叫我多買一些,別讓你不開心。”鐘宇宿笑得燦爛:“所以辛姐,你現在開心嗎?”
辛甜知道秦時遇今要忙,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去c市了。
“開心!對了,阿遇今晚上會回來嗎?”辛甜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眼底是亮晶晶的笑意:“如果不回來的話,也沒關系,有這些花就夠了。”
鐘宇宿沒有來得及話。
因為秦時遇的電話適時打了進來。
c市的落日和北城的一樣絢爛,只是幕更低,以至于那霞光萬丈如同潑墨,仿佛觸手可及,近在咫尺。
秦時遇坐在主位,身后便是如此震撼的晚霞。此時會議告一段落,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