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殺!?。 ?br/>
呂布在留下高順和兩萬大軍阻攔文丑,而他則親自帶領著剩余的六七萬人,朝著夏侯二兄弟的軍陣沖去。
等呂布來到夏侯二兄弟的陣前之后,發現夏侯二兄弟麾下只有五六千殘兵,并且人人帶傷。
但是,這些殘兵所組成的軍陣,卻像是一塊頑石一般,任由呂布大軍沖擊,卻仍然巍然不動。
“混賬!!”呂布見到這種場景之后,勃然大怒。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他怕他在此處花費大量的時間,穆先生得到消息之后會逃之夭夭。
到時候,他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文遠?文遠呢?讓張文遠來見本侯??!”呂布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大聲的嘶吼著。
正在遠處指揮大軍進攻的張遼,聽到呂布的召喚之后,不敢怠慢,立刻騎著快馬來到了呂布的身前。
“噠噠噠……吁!”等來到呂布身前之后,張遼翻身下馬,對著呂布抱拳一禮,大聲的問道:“主公尋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哼!”呂布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即指了指向夏侯兄弟的軍陣,滿臉不悅的呵斥道:“我等人馬是其十倍,裝備亦比其精良,為何你攻了這么久還沒有將其攻下?!”
“這……”張遼在聽到呂布的呵斥之語,猶豫了一會兒之后,說道:“請主公見諒,屬下之所以沒有全面進攻,乃是因為屬下想保存力量。
畢竟主公也知道,曹操手中還有三四萬兵馬,那三四萬兵馬皆是精銳之士。
若是我等在此處傷亡過重,到時候,怕是不僅不能將曹操擊敗,反而有可能會被他以弱勝強!”
呂布也頗為精通軍法,所以他在在聽到張遼的話語之后,思索了起來。
“呼……”隨后,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道:“你說的有理,是本侯太過心急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進攻吧?!?br/>
說到這里,呂布略一停頓,心有不甘的叮囑道:“不過你要記住,在保留實力的前提下,盡可能的快些攻破敵軍,我等時間不多了!”
“喏!”張遼在應了一聲之后,抱拳一禮,面色嚴肅的保證道:“請主公放心,屬下一定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拿下夏侯二兄弟!”
“嗯”呂布點了點頭之后,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既如此,那你快去吧?!?br/>
呂布現在身上傷勢過重,又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他此時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現在的他,恐怕連一個乞丐都打不過。
所以,他才會有選擇的妥協,如果在往日之時,張遼敢自作主張,那他會好好的教張遼做人。
但是現在他手下只有一個張遼可堪一用,所以,即便是張遼違逆了他的意思,他也沒有太過追究。
張遼在聽到呂布的話語之后,有些關心的看了他一眼,擔憂的問道:“主公,您身上的傷勢不要緊吧?”
“無妨”呂布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之后,不耐煩的說道:“本侯的身體本侯自己清楚,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快去吧!”
“這……”張遼用擔憂的眼神看了呂布一會兒之后,一咬牙,抱拳一禮,大聲的應道:“喏!”
說完之后,張遼便不再猶豫,果斷的轉身,翻身上馬,朝著前陣跑去。
“噠噠噠……”
“唉…!”呂布看著張遼遠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無奈。
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身受重傷,他真想親自出馬,將夏侯二兄弟的軍營攻破。
可惜事與愿違,呂布此時身上的傷太重了,根本就不容許他上戰場。
不過,也正因為他此時的身體狀態,讓呂布對實力更加渴求了,抓捕穆先生的心,也更加強烈了。
張遼在騎著戰馬來到了陣前之后,看了看兩軍交戰之處,猶豫了一會兒,對著一旁的傳令兵大聲的吩咐道:“傳我將令,命大軍分為三軍,輪番進攻!”
“喏!”傳令兵但應了一聲之后,便匆匆而去。
“唉……”等傳令兵走后,張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趕時間,他也不想用這種方法進攻敵軍。
夏侯二兄弟的軍陣并不大,己方能接觸他們的也只有兩三萬人,如果不是趕時間,那張遼可能還會慢慢的進攻。
畢竟夏侯二兄弟的大軍受過一次潰敗,只要慢慢的進攻,一定能拖垮他們。
但是現在趕時間,他也只能讓軍隊輪番進攻。
雖然這個方法確實能以最快的速度攻破敵營,但是這個方法的傷殘率太高了。
例如:第一軍先進攻,進攻完了之后,有兩百傷兵,而原本如果第一軍繼續進攻,這兩百傷兵完全可以帶臨死之前帶走相同數量的敵人。
但是現在,在輪番進攻之后,還不等這些傷兵拖一個敵人去死,就已經被輪換了下去,留下了一個個和他們一樣傷痕累累的敵軍傷兵。
到時候,那些還沒死的敵軍傷兵,所面對的就是一個個完好無損的敵人。
雖然看起來張遼這一方占便宜,然而,現實卻不是如此。
夏侯兄弟麾下的士卒在受傷之后,面對一個完好無損的敵人之時。
他們不會恐懼,反而會在臨死之前發起同歸于盡的進攻。
因為到那時,他們肯定已經絕望了,一個絕望的士卒,所發揮出的戰斗力非常的恐怖,背水一戰就是如此!
所以,張遼的這種進攻方式雖然看起來迅速、有效,但是卻會帶來大量的傷亡。
不過張遼也是無法可施,才用了此法,想在短時間內攻破夏侯軍營,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只能以本傷人!
張遼麾下的士卒在聽到張遼的命令之后,立刻便在眾位軍官的帶領下分為了三軍。
“殺?。?!”首先進攻的第一軍,喊著震天的殺聲,朝著夏侯大軍沖去。
在陣前壓陣的夏侯淵,抹了把臉上的血跡之后,對著身后的士卒大聲喊道:“敵人又來了,防御??!”
夏侯淵是一個合格的將軍,他在抵御敵軍之時,從來都是沖在第一線。
所以,他麾下的士卒雖然不是他的本部部曲,但是,都非常樂意聽從他的命令。
眾士卒在聽到夏侯淵的命令之后,立刻便握緊了手中的兵刃,組成了防御陣型,靜待敵人到來。
就在這時,夏侯敦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對著夏侯淵大聲問道:“二弟,可是敵軍又進攻了?”
夏侯淵聽到夏侯敦的話語之后,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兄長,某家不是讓人將你送回大兄的大營了嗎?你怎的還在此處?”
“哼!”夏侯敦聞言,冷哼了一聲之后,不屑地說道:“就憑那幾個士卒,豈能治得住某家?某家想走,他們能攔得???”
“呵!”夏侯淵聽到此言之后,冷笑了一聲,指了指夏侯敦握刀的右手,不屑的說道:“兄長,你在說此話之時,能不能先管住你的手?你看看你的手都抖成什么樣了!”
說完之后,夏侯淵面色一肅,鄭重其事的看著夏侯敦,說道:“兄長,你就不要再逞能了!
你現在已經脫力了,根本就毫無戰力,就算是來到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會讓某家分心照顧你!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聽某家之言,先回大兄的大營?!”
“……”夏侯敦聽到自家兄弟的話語之后有些沉默不語。
他不知該怎么反駁夏侯淵的話,但是他卻知道,如果他真的走了,那他很可能會和夏侯淵永別。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在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他就是想在這里和自家兄弟同生共死。
而且,如果夏侯淵死了,他卻活著,那他怎么面對他們的父親?!
所以,不管夏侯淵說什么,夏侯敦都不會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夏侯淵見夏侯敦滿臉堅定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也猜到了夏侯敦想法。
在猜到夏侯敦的想法之后,夏侯淵在眼中閃過了一絲感動之色,然而,這抹神色卻一閃而逝。
隨后,夏侯淵佯裝滿臉無奈的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罷了罷了,你愿意在這里就在這里吧,某家懶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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