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摟著她,任憑她怎么掙扎。
直到后面,她用力對著他的嘴唇咬了下,咸味流入二人的口中時,寧謙才放開她,倆人都喘著粗氣。
“變得可真快啊,之前不挺喜歡的嗎?”
刺耳的話語,傳入胡涂耳中,她輕笑出聲,“愛情不就這樣,小叔你忘了周曉嗎?女人,可不就變得快!”
周曉前不久,剛剛結婚。
可在去年,她還和寧謙發信息說,自己愛的人還是他,一輩子不會變。
當時,為了這事,寧謙難得的和她發了誓,說自己和周曉絕無可能。
她云淡風輕的低聲說道,實則,放在身后的雙手,已緊握成拳。
放在雙肩的手,慢慢滑落了下去。
“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后悔,你今天做的事。”
這是寧謙和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之后,她回到別墅,收拾了東西,那天晚上,她從寧謙家走了出來,小區外面,老爺子安排的車早已等在路邊。
上車,她并沒有直接去d國,而是去了好多個地方旅游,老爺子明面上說,是為了照拂她的心情,可是,她心里明白。
他無非是想做得滴水不漏而已。
這一年的春節,她一個人在冰寒地凍的北方過了年,靠在飄窗上,看著外面成雙成對的人時,她發了瘋的想念寧謙。
她一夜沒睡,翻看著手機云端存下的照片。
第二年,大四下學期,她回了趟學校,按照老爺子的指示,她面簽了d國,這是她唯一感謝老爺子的地方,能讓她選擇了陳一一所在的國家。
她到那邊時,因為陳一一在,她并沒有受很多罪。
只是,因為在走之前,她把寧裕安給她的那長存了生活費的卡還是老爺子給的那張卡,一起還給了寧裕安。
她去醫院偷偷看了眼在康復中,神智恢復不少的母親。
離開時,她告訴自己,和寧家再無交集。
欠寧家的,也就此還清。
可是,到了d國,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傻,一無所有的她,想在異國他鄉生存下去,怎會容易?
她沒有告訴陳一一,自己身上并沒有多余的錢。
陳一一知道寧家從不會在經濟上虧待她,也沒有多往這方面想。
胡涂覺得自己已經麻煩陳一一很多事了,更不會開口求助。
在陳一一這住了一段時間,開學前,她找了個機會和陳一一說,自己并不想做她與況且的電燈泡,這樣只會讓她更加思念寧謙。
又借口離學校太遠,住到了學校的宿舍里。
第一個學期,她度日如年,無論是經濟上的困頓,還是身體心理上的所有不適應。
第二個學期,因為她精通兩國語言,專業能力也非常過硬,所以,學校幫她找了個當地政府的工作。
經濟上才得以緩解。
卻也更加思念寧謙,她人生的改變,皆來于他,如果不是他軟硬兼施地逼著她學了兩國語言,她怕是現在,都養不活自己。
陳一一知道她的狀況時,還是她找到工作后。
當時又哭又鬧了許久,才罷休。
“涂涂,你在想什么呢?”陳一一的話,拉回了胡涂飄遠的思緒。
她再抬頭,畫面里已沒了寧謙,她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又馬上冷靜了下來。
見面了又如何?
只能讓她才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一一,沈俊他今天有時間嗎?”
陳一一向上白了一眼,“呵呵,他收了我的錢,敢說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