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智說著說著,語氣有些激動了起來。
墨白沒做聲,將車轉了個彎,車打了個轉向燈,便在路邊停了下來。
看著車前方,他黑著臉,深吸了口氣,“咔”,打開了車門的開鎖鍵,
“我不想因為這個問題,和你吵,我也不認為,你有權利來管我,所以,下車。”
他的語氣,清冷之極,卻絲毫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裴秀智下意識側頭看了看后座的蕭晨,發(fā)現(xiàn)他閉著眼睛,輕扯了下墨白的袖子,
“墨哥哥,我錯了,我……我也就說著急,我,我想和你一起……所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甚至,有了幾分哽咽!
蕭晨皺了皺眉頭,有些驚訝,他們的關系,居然是這樣的狀態(tài),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
有些想不到,兩人的狀態(tài),居然是這樣的。
“下車!我不想說第二遍!”
可惜,裴秀智的撒嬌與求和,并沒有讓墨白妥協(xié),他的語調(diào),依然強硬。
裴秀智掩著唇,推門離去。
車,呼嘯而出,后視鏡里,裴秀智蹲在路邊,抱膝痛哭。
蕭晨抬頭看了看墨白,他的神色并無異樣,她不由得心里又對他改觀了,這個男人似乎和她想又不一樣。
他與裴秀智從小到大,這感情,居然也讓他無法心軟。
她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天知道,她前一刻,居然會覺得他心軟,真是……可笑!
想到這,坐直了身子。
正好,到了醫(yī)院門口。
她指了指窗外,“那個,墨先生,就在這停就可以。”
車拐彎,接著便進了地下室。
車停好,蕭晨道謝下了車,卻不想,按電梯時,墨白也跟了上來,在她身側站定。
蕭晨左右看了看,“您也來這有事?”
墨白單手插兜,回答隨意,“先不說,他也算是墨氏半個員工,孩子出事了,來看看也正常,再說你預支了這么多工資,我不得來證實下?”
后者,蕭晨覺得他瞎扯。
墨家豈會在意這點錢,她又哪來的膽子敢撒這個謊。
至于前者,蕭晨知道,余淮有在墨氏旗下的一家家政上班。
只是,墨白才回來,而且,他這年齡,怎么會知道余淮的事?
她心里咯噔一下,透過電梯的玻璃,看了看墨白,白色棒球服外套,黑色休閑褲,更顯得青春洋溢。
和他沉穩(wěn)的話語與性格,格格不入。
難道,他有查余淮?
或者說,他調(diào)查過自己?
想到這,她輕輕吸了口氣,還好,她早托人做了善后。
重癥監(jiān)護室里,余淮在給豆豆拍背,旁邊還站著豆豆的小姨,小姑娘這兩天狀態(tài)不好,一會兒發(fā)燒,一會兒喘。
蕭晨敲了敲玻璃門,示意余淮出來。
“四少,您怎么在這?”
余淮看到墨白,很是激動,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蕭晨將手里的卡遞給他,“四少聽說了豆豆的情況,來給你送錢了!”
余淮看著那張卡,半天沒反應,好一會兒才盯著墨白看,熱淚盈眶,沒說任何話的就那么對著墨白跪了下來,
“四少,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
“別跪我,要跪你就……”
“余哥,快起來,你這樣把別人給嚇到了,我這也是去做陪練,和四少提了下豆豆的事,所以,他就伸了援手。”
怕墨白把她預支工資的事說出來了,蕭晨忙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