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
明明搖頭,她不是怕,是很怕。
也不知道是受明明的影響,還是心虛?還是那天他發了狠的那一腳。
反正,她現在看到墨白就有些怵。
“坐過來。”墨白拍了拍身側的沙發。
明明也搖頭,雖然喜歡,雖然內心歡喜,可是,抵不過心里的怕。
面對著她的拒絕,墨白明顯的不高興。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誰?你家住哪里?你的苦衷是什么?只要你解釋,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他語調輕了許多,帶著幾分誘哄的感覺。
明明先是愣了下,接著,繼續搖頭。
要是能告訴,她早告訴了。
就那一腳,將她所有想坦白的念頭都給踢沒了。
能下那么重的手,可見,他對她的成見是有多深。
怕是,就算他喜歡蕭晨,可在知道蕭晨就是明明時,估計,那點喜歡也抵不過這深深的成見了。
想到這,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墨白,沒有解釋,真的,我……我是真的喜歡錢,我沒有苦衷,我只是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那,既然要分開,那錢,不拿白不拿,你就當施舍給一個乞丐了,別再耿耿于懷了……”
“你喜歡錢是嗎?行呀,和我一起,我保證,我可以給你更多錢,我也能給你所有想要的生活,只要一個真相,還不夠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墨白就突然沖她吼道。
明明不說話,她發現再次見面,墨白的情緒十分不穩定。
“墨白,如果你不能娶我,能不能別勉強我?”
她皺著眉,抬頭,看著墨白,四目相對,她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閃爍。
心,沉了幾分。
包廂里,再次陷入了寂靜中。
突然,墨白站起身。
明明條件反射地往后縮了縮,那反應,落在墨白眼里,十分的礙眼。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吸了吸氣,轉身,離開,走出了包廂。
明明雙腿發軟的癱坐在地。
抱著雙膝發呆。
直到酒吧老板從外面進來。
嘻皮笑臉的將一疊錢遞到她眼前,笑得一臉猥瑣的說道:“真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有這點本事,那,剛剛那金主賞給你的。”
厚厚的一疊錢,完全可以解決她上學的費用問題。
明明卻遲遲伸不出手去接。
“拿著呀,唉,這人吧,雖說要臉,可是臉才值多少錢呀,聽哥的,有時候,錢比臉重要太多了。”
是呀,臉算什么?
況且,丟的是蕭晨的臉,和她有什么關系?
所以,明明伸手,接了那疊錢,對著老板笑了笑,“老板說的有理,錢比臉值錢多了。”
可是插進口袋里的手,卻因為攥得太用力,鉆心的疼。
酒吧的某個房間里,男人看著監控里的畫面,擱在桌上的手,握成拳,接著,使勁的往右一揮,狠狠地砸在了側面雪白的墻壁上,頓時,鮮血橫流。
明明出來時,酒吧的人已經多了起來。
卻再沒了墨白的身影。
她摸著褲子口袋里的那疊錢,異常沉重。
因為這事,晚上,她也無心再上班。
那老板大概是從中得了什么好處,直言讓她趕緊去休息,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她更是心涼了幾分。
蕭晨的尊嚴,或許在這些人眼里,自今夜開始,都沒了吧?
王博的酒似乎醒了些,見她進來,忙站起身,歪歪倒倒的扶著墻走了過來,“明明,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