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過頭,往里面指了指,“進來吧!”
邊上樓,邊開口問后面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男人搖頭。
接下去的兩天,這男人就纏上明明了,她走哪兒,他就跟哪兒,就連她上個洗手間,他也蹲在門外。
住對門的年輕阿姨,在看到兩人出雙入對時,還笑著稱,“明明,男朋友長得很好看哦!”
明明想開口,想想,又什么話沒說。
她有些煩,她后天就要去上課了,這男人該怎么解決呢?
“你家住哪兒,你爸媽叫什么,你知道嗎?”
男的眨著眼,從脖頸處掏了一個有些磨痕的鐵牌遞給明明,“姐姐看。”
鐵牌上,是一串家庭地址與聯系電話。
明明頓感超級無語,“你有家?也有家人?那你干嗎要去偷東西?還有,你為什么不回家?我還以為你沒家呢?”
嘀嘀咕咕幾句后,見面前的男人毫無反應,明明向上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再和他呆下去,自己也要不正常了。
起身,拿了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男人家住在a市老城區里,破舊的樓房,看上去,搖搖欲墜一般。
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看到男人時,忙迎了上來,“真是對不起啊,多虧你照顧小襲了,我們找他好幾天了,謝謝謝謝啊!”
小襲?明明向上勾了勾嘴角,轉頭,看著那男人一臉戀戀不舍的樣子。
莫名的居然也有了些不舍,她覺得自己大概真是缺少親情了。
“以后,不要再亂跑了,遇到那天的壞人,很危險。”她輕咳了聲,一副語重心長的吩咐道。
男人似懂非懂的沖著她眨了眨眼。
長長的睫毛,居然讓明明有一瞬間的愣神,用王博的話說,她有點顏控,遇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動了。
這點,她承認!
喜歡上墨白,他長得好看,也加分不少。
她干笑了兩聲,沖那中年女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原以為,這次的分開,今生不會再有機會相見。
卻不想,再次相見,只是在不久后。
因為小襲的原因,明明一直沒有去酒吧和那個老板結工資。
所以,開學后的第一個星期六,她便和那老板約好了把工資結一下。
t大與酒吧,是在a市的兩個鎮上,地鐵公交加起來要一兩個小時,中間還要轉幾次車,王博擔心她,知道她要去酒吧算工資,生怕那老板坑她,愣是跟了過去。
因為時間久,倆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了過去。
說到酒吧上班的這件事,明明笑著道:
“我從小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父母一出生就不在我身邊,我被爺爺帶到大山里,一直生活到十幾歲,爺爺去世了,才來這里,其實,我的意識里,男女區別不大,況且,我有手有腳,不偷不搶,我覺得酒吧賺這個錢,也正常。”
她波瀾不驚的說著自己的故事,三言兩語敘述著她的人生。
她并不是嬌情,而是,她真的并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多糟糕。
跟著余淮一起呆過一段時間。
那些低層的人,過著多辛苦的日子,她沒少見識過。
王博看著她,久久不說話。
過了半晌,才平穩了情緒,“我看你和墨家關系非淺,他們知道你過這樣的生活嗎?”
高三時,班上許多人,會因為她與墨家的關系,對她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