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盤旋著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因?yàn)橛嗷茨沁呌酗L(fēng)俗,說是孩子去世的第二天,必須安葬。
所以,那天晚上,她與墨白一同,將豆豆送上了山。
豆豆的去世,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從那邊回來后,她便拒絕了墨白送她,自己打車去了學(xué)校。
或許是悲傷過度,或許是前天晚上,沒有睡覺,到了宿舍,她洗都沒洗,直接爬上了床。
這一睡,再醒,世界就變了樣。
原以為,用蕭晨的身份,與墨白還能再處處。
可是,她卻怎么也沒想到,她與墨白上頭條了。
準(zhǔn)確的說,是墨白與蕭晨上頭條了。
娛樂圈,經(jīng)濟(jì)報(bào)等等,全部都是頭條。
大意是,墨家四少,同性戀了。
下面配圖,她與墨白的接吻照,牽手照,還有一起進(jìn)入酒店的照片,還有各種特寫,有她在酒吧工作的照片。
看著這鋪天蓋地的新聞,明明一時,失了神。
包括走在學(xué)校的各個角落,都有聽到人在議論。
“唉,貴圈太亂,我們看不懂啊!”
“真是可惜了,我聽人說,他本人比照片還要好看,而且,墨家那么有錢,這同性戀,真是可惜了。”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讓明明的心更亂了幾分。
她打電話給墨白,提示關(guān)機(jī)。
想想,打了個電話回墨家,卻電話一直在占線中。
打老爺子的電話,也一樣。
思前想后,她便打給了江叔。
這次,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江叔。”
“明明小姐,您有事?”
聽起來,聲音有些喘,似乎是在爬樓梯。
“江叔,我是看到新聞了,想問問,墨哥哥沒事吧?他……”她欲言又止。
老江低嘆一聲,“外面都被記者給圍堵了,老爺子氣得住了院,我這剛趕過來。”
老爺子氣住了院?
明明咽了咽口水,吸了口氣,“那,住哪個醫(yī)院,我來看看。”
于情于理,她都該去看看。
老江報(bào)了一長串地址后,又簡單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明明想過和墨白再見面時的美好,卻沒想到,面是見了,情況,卻完全兩樣。
她是以明明的身份過去的。
去時,病房里站著不少人,老爺子頭上擱著毛巾,掛著鹽水,閉著雙眼。
墨白立在一旁。
墨天翔一臉怒氣的在罵他,“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有多敏感嗎?這樣的丑聞報(bào)出去,你有想過我和你爺爺,還有墨家人的處境嗎?”
“我說過,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墨白解釋,表情淡然。
“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是哪樣?”
墨天翔聲調(diào)高了幾分,床上的墨老爺子皺了皺眉。
金玲上前,拍了拍墨天翔的手臂,“你就先聽小四把話說完。”
說著,回頭,又扯了扯墨白的手臂,“小四,你快和你爸還有你爺爺解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又是哪樣?”
墨白深吸了口氣,“她是個女的,她只是為了工作,有苦衷,逼不得已,女扮男裝而已。”
說完,頭扭向一側(cè)。
墨老爺子倏地睜開眼,看著他,“女扮男裝,她說什么,你都信?
那你知不知道,記者的電話,就是她打的。為的,就是人家給了她高昻的爆料費(fèi),否則,記者怎么可能突然看到?”
墨白臉色一沉,站在門口的明明差點(diǎn)沒激動的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