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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我家老爺子也是很無奈?。≌l想把自個的親閨女往火坑里推?”金絲眼鏡無奈地搖頭苦笑,嘆了口氣,說:“那白家原先是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去年才涉足醫(yī)藥領域,直接將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藥品批發(fā)公司給收購了,嗯,就是那輝騰醫(yī)藥,凡哥你在電視上也看過廣告吧?”
“醫(yī)藥批發(fā)?喔,你是說你們家生產(chǎn)的藥品要想流通到市面上,就得通過白家的渠道?”遲凡皺眉問道,他有些明白了金絲眼鏡那話的意思。
“哎,是啊,這年頭渠道為王??!我們惠家雖說還有別的路子,可是也不能將醫(yī)藥批發(fā)這個渠道舍棄啊,那代價太大了,傷筋動骨?。 ?br/>
金絲眼鏡苦澀地搖搖頭,悶了杯酒又順手點了支煙,沒命地吧嗒抽著。
“不至于吧?離了他白屠戶就得吃帶毛豬?做醫(yī)藥批發(fā)的公司也不止他一家吧?”遲凡不以為意地說道。
金絲眼鏡擺擺手,無奈地說:“是不止他一家,可是他們白家獨占了四成多的市場份額?。∪绻覀兓菁乙幌伦由釛夁@個渠道,業(yè)績得下滑將近一半啊,說不定會因此一蹶不振。”
“而且,我老爺子也剛接任家主沒多久,族里本就對他很有意見,特別是我那二大爺,整天折騰著要分家,哎,如果家族業(yè)績下滑厲害,恐怕我老爺子......”他苦澀地搖搖頭。
“分家就分家唄,當家主多費心啊,分家單干也不見得賺錢少。”遲凡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他也知道大宅門里是非多,明爭暗斗、撕逼這些事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他想不明白金絲眼鏡的老爺子為什么留戀那家主之位,而且在他看來,用大冰山一生的幸福來換取家族利益是徹頭徹腦的傻逼、懦夫的行為。
“你不懂,”金絲眼鏡擺擺手,苦笑說:“我爺爺臨終前一直囑托我爹不許分家,我爹可是當著全族人的面發(fā)了毒誓的,如果違背了誓言......且不說族里人會怎么看他,以后怎么有臉到那邊見我爺爺啊!”
遲凡擺擺手把他的話打斷,撇嘴說:“屁!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家能例外?兄弟們過不到一塊去就分家唄,強扭的瓜不甜嘛!”
“理是這么個理,可是......”
金絲眼鏡糾結地嘆息說著,話沒說完又被遲凡給打斷了。
“得,你也別唉聲嘆氣了,管個鳥用?”遲凡朝他翻了個白眼,扭頭瞥了一眼里屋,然后砸吧嘴說:“四眼,你覺著我跟那白啥川比起來咋樣?是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我這相貌、人品、潛力......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呀!”
“你......噗!咳咳......”
金絲眼鏡正抿了口酒潤潤嗓子,差點被嗆到,急忙噴了出來。
“你TMD什么意思?難道老子說的不是大實話?”
遲凡將酒杯“咣”的一下子磕到桌上,沒好氣地指著他鼻子厲聲質(zhì)問。
“呃......凡哥你別激動嘛,你冷不丁地拋出這個問題,我一下子消化不了......”金絲眼鏡急忙搪塞。
“麻痹,這死不要臉的勁跟白明川那畜生有一拼,呃......不過這畜生比那畜生貌似稍微靠譜一點點......”他心里一個勁地暗罵,不自覺地將遲凡跟白明川比較起來。
遲凡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腦袋湊近一點,然后一臉賤笑地砸吧嘴說:“四眼啊,只要你撮合撮合我跟你姐的美事,嘿嘿,等咱們成了一家人,我保準那狗屁白家反過頭來求著你家要合作。”
金絲眼鏡腮幫子一陣抽搐,翻著白眼等心里那一群草泥馬跑過去之后,不屑地說:“凡哥,我知道你有不好賺錢的路子,可那跟我家現(xiàn)有的業(yè)務不怎么沾邊啊,還是不解決問題呀!”
“藥材沾邊不?我有辦法讓你家把成本降下來,而且質(zhì)量不降反升,你覺得白家會有什么反應?”遲凡一臉鄙夷地撇著嘴搖搖頭,望向金絲眼鏡的眼神中滿是“圖樣圖森破”的不屑。
金絲眼鏡一把拽住遲凡的胳膊,急切地問道:“凡哥,你有啥辦法?!”
“男男授受不親,滾一邊去!”遲凡沒好氣地怒罵,將他的手撥拉到一邊去,然后嘴角一挑說:“等明天早晨你自然就明白了,答案就在我那西瓜地里?!?br/>
“西瓜地......藥材......”金絲眼鏡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嘟囔著。
“行了,你也別瞎嘀咕了,吃飽了吧?趕緊看瓜地去,別耽誤老子辦正事?!边t凡擺擺手催促道。
“師傅,我還沒......”絡腮胡從嘴里拔出酒瓶子,可憐巴巴地瞪眼望著遲凡。
他只顧得忙活著吹瓶,壓根就沒吃幾口菜,本來還想盡快吹瓶完成任務,然后等放水騰出肚子來再吃飯,沒成想遲凡現(xiàn)在就要攆他去看瓜地。
“吃吃吃!就TMD知道吃!你個吃貨能不能幫為師排點憂解點難?麻痹,立馬給老子滾去看瓜地去,要是丟了一個瓜......呵呵噠,我打斷你三條腿!”
遲凡沒好氣地怒罵,抬手照著絡腮胡的后腦勺就是一頓耳刮子。
“阿成,打包過去吃吧,別招惹他了?!苯鸾z眼鏡無奈地搖頭笑笑。
“師傅,打包行不?”絡腮胡忐忑地望著遲凡,可憐巴巴地問道。
“趕緊的,那啥,瞧你這一身彪子肉,捎點素菜過去吃就行了,把葷的給老子留下,”遲凡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嘴角一挑冷笑說:“把沒喝完的啤酒也捎過去,我給你數(shù)著呢,還差六瓶沒吹,呵呵,我勸你過去之后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酒吹完瓶,要不然......”
“師傅您放心,我保證按質(zhì)按量完成任務。”
絡腮胡急忙表態(tài),胡亂打包了點素菜便忙活著往車上搬酒。
金絲眼鏡進屋跟大冰山說了一聲,順便再三叮囑她防著點遲凡,然后在遲凡的不耐煩地催促下發(fā)動開車拉著絡腮胡奔向西瓜地。
“嘎嘎,世界終于清靜了,這下可以安心滴跟大冰山共度二人世界嘍?!边t凡搓著手,心里竊喜嘀咕著。
“嗯,得抓點緊,要不然待會飛機場來了可就撈不著下手了......我暈!不帶這么玩的啊!”
他正想去把院門關上,以便放開手腳跟大冰山“重溫舊情”,卻悲催地發(fā)現(xiàn)飛機場一條大長腿邁了進來--不偏不倚正插到他兩腿之間。
“哼,這就要關門上炕?”
飛機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腳勾了下他的褲襠。
遲凡急忙抬腿側(cè)步躲開她的撩陰腳,咧嘴搪塞說:“哪有啊,這不是怕何潤葉那騷貨又來喊我去她家喝酒嘛,麻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子才不上當呢?!?br/>
“哎,我的命咋就這么悲催啊,好不容易把四眼支開去看瓜地.....麻痹,這飛機場就是晚上借鳥不知道人忙閑,哼,待會非得把她的奶鼓搗得一個大一個小......”
他心里郁悶地要死,更悲催的是他臉上還不能露出不滿來,還得強顏歡笑裝出“熱烈歡迎”的樣子。
“她喊你喝酒?!那浪貨這是要折騰什么幺蛾子?李德貴那老扒灰沒在家?”紅云嬸子不急不慢地扭這大屁股跟了過來。
“是這么回事......”
遲凡急忙把李德貴讓讓他到聯(lián)合診所上班的事說了一遍,順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把飛機場、紅云嬸子讓進門來。
“凡,那奸夫淫婦個個一肚子壞水,你千萬別跟他們摻和,小心掉到坑里去?!奔t云嬸子沉聲說道。
遲凡擺擺手,咧嘴笑道:“放心吧,那坐臺的狗屁差事我才看不上眼呢,懶得搭理他們。”
“四眼跟大胡子呢?”飛機場瞅了一眼飯桌,有扭頭朝里屋張望。
“呃......他倆剛吃完,給我看瓜地去了,待會不是還要給你鼓搗奶......胸嘛,你哼哼唧唧叫喊得那么慘烈,影響不太好呀!”遲凡急忙搪塞說道。
飛機場瞪了他一眼,冷哼說:“哼!叫喚還犯法不成?嘴巴長在我的臉色,我愛咋叫就咋叫,礙著誰了?呵呵,我現(xiàn)在可是酒飽飯足了,待會扯開嗓子可勁的叫喚,讓全村人都聽見那才過癮呢?!?br/>
“麻痹,這騷貨醋勁又上來了?這是要跟大冰山叫陣死磕到底啊!”遲凡心里頓時叫苦不迭。
他自然瞧得不出飛機場之所以要放聲浪叫發(fā)泄,那根本不是為了引來街坊“圍觀聆聽”,而是叫喚給大冰山聽的,她還巴不得大冰山“誤會”她跟遲凡那啥呢。
遲凡警覺地瞥了一眼里屋窗戶,焦急地哀求說:“別??!嬸子你盡量忍著點行不?這要是被街坊鄰居聽見了,那我以后還咋有臉見人?。∧巧叮蝗辉蹅?nèi)ゼt云嬸子家鼓搗?嗯,就咱倆人,讓紅云嬸子在這跟大冰山聊天......”
“小凡凡,你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那是我家,呵呵,你直接就替我做主了?更何況,寶兒還在家寫作業(yè)呢,你覺著弄出那動靜得勁么?”紅云嬸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抱著膀子戲虐地搖搖頭。
“呃......要不然去瓜地?”遲凡懵逼了片刻,急忙一臉蛋疼地試探問道。
“去啥瓜地?費那勁干嘛,來呀,就在院子里鼓搗就行了。”
飛機場冷笑說著,“刺啦”一下把格子襯衣扯開了扣子,胸前的那倆包子立馬活蹦亂跳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