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瓊進屋剛打開燈,徐健就沖進蘇琳房間。
胡曉瑩跟在后面,終于肯定表哥不僅認識這個女孩,還來過這里,不然不會進來就知道嫂子住哪間房。
高燒、疲勞加饑餓,讓蘇琳已昏迷不醒。
徐健摸摸她額頭,急著對表妹說,“快去用毛巾沾涼水拿過來。”
見蘇琳是高燒昏迷,心里輕松很多。起碼說明她沒有選擇做傻事,而是因為病倒。
夏秀瓊看到這一切,才明白徐健讓她回來的目的。不過沒有去想其中原因,只當是蘇琳昏迷前給他們打過電話。因為無力起床開門,所以只能叫自己回來。
徐健把濕毛巾敷在她額頭,抱起她往外走。
“夏小姐,謝謝你能及時趕回來。”徐健邊走邊對夏秀瓊說。
“沒事。”夏秀瓊笑笑,“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你。”徐健看一眼表妹,“我與表妹送她去醫院就行。”
蘇琳醒來時已是凌晨4點多。
睜開眼后始終沒說話,一直看著徐健。眼里除了他,病房其它人仿佛都不存在。睜著眼一動不動,仿佛怕他突然在面前消失。
蘇琳無助中帶著一絲哀傷的眼神,讓徐健不經意把視線偏到一邊。突然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別走。”蘇琳急著說。由于虛弱,聲音很小。
“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回來。”徐健有些不敢看她。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好一會,蘇琳才把視線轉到一旁的胡曉瑩。
“嫂子,好些了嗎?”胡曉瑩低下頭輕聲問。
蘇琳虛弱的笑笑,想開口卻不知說什么。
“嫂子,你閉上眼睡會吧,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胡曉瑩輕聲說。
蘇琳的確軟弱無力,很想閉眼休息,卻一直睜著。直到徐健再次進來,才露出一絲微笑。慢慢伸出手,帶著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徐健明白什么意思,終于還是輕輕握住她手。蘇琳這才放心的閉上眼休息。
幸好蘇琳并不嚴重。
第二天下午開車帶她與表妹出來時,徐健猶豫了好一會。不知是把她暫時接回家,還是送到出租房。
最后還是決定送到出租房。
他知道蘇琳的習慣,知道她喜歡把鑰匙放在哪里。所以昨晚出來時帶出了她的包。
蘇琳自己打開門,另外兩個女孩不在家。
徐健沒坐,在客廳站了一會。然后對表妹說,“曉瑩,你今天住這里吧。”
再看蘇琳一眼,想說什么卻沒開口。轉身往外走。
“你要走嗎?”蘇琳聲音很輕。
“我還有點事。”徐健沒回頭看她。
蘇琳滿是失望神情。看著應該已經不是丈夫的他直接走出去,心里有股難言的滋味。從他帶著少許血絲的眼球,知道他為了自己熬了整整一夜沒睡。
徐健的確有事,因為前天晚上跟潘偉說過,今天要退出租房。
這些日子仿佛有意在回避張媛媛,但今天已經無法回避。畢竟她還拿著一套出租房的鑰匙。
坐進車里,使勁揉揉兩邊太陽穴,再拿出手機給張媛媛打電話。
張媛媛在小區門口把鑰匙遞給徐健,卻不敢開口問。
她怕結果不是自己所需要的那種。
這些日子,既不敢打擾徐健,又想了解他的情況。于是經常獨自去出租房,她希望能遇見徐健。有時甚至待到很晚才走。可惜一次都沒遇上。
今天他要拿鑰匙退房,說明只有兩種結果。一是已經離婚,一是與他妻子已和好。這兩種結果都會回家住。???.??Qúbu.net
“你昨晚沒睡好嗎?”張媛媛輕聲問,“臉上顯得很憔悴。”
回避張媛媛這些日子,徐健沒多大感覺。實際見到她,再聽她關心的聲音,想起故意回避她,突然對她有些愧疚。
“嗯,昨天與她去辦了手續。”徐健聲音很平靜,“晚上我不能陪你,退房后想回家好好休息。”
徐健本不想把已經離婚的事告訴她,誰知還是說了出來。
這句話對張媛媛來說已足夠。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點。”
徐健坐進車里,啟動后看看車外的她,“明天我給你電話。”
因為感覺疲勞,徐健把車開回自家小區,然后坐出租車出去。
房子退完,徐健本想早點回家休息,卻被潘偉拉著一起喝酒。沒開車來,徐健也就與他去了。
席間,潘偉聽他把昨天離婚的事說完,舉起酒杯,“不錯,為你的果斷,為你再次單身干一杯。”
徐健喝完放下,卻苦澀一笑。
“協議怎么簽的?”潘偉問。
“是她寫的,什么都沒要,只帶走她隨身用的東西。”
潘偉看他好一會,“你簽了?”
徐健點點頭。
“這倒有些奇怪,不像你的處事風格。”潘偉笑笑,“我以為你肯定會分她一部分財產。”
“你說我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徐健看他,“7年多的時間,說起來,沒有她,我可能沒有那么大的動力去拼搏,可能也走不到現在這一步。”
“這有什么過分的?如果是你背叛她,是你想離婚,不分她財產,我都不干。現在是她背叛你,是她背叛婚姻,她應該想到這種結局。也是她該承受的結局。”
徐健沉默下來。
“不談這些,新的開始,新的起點,好好展望未來。”潘偉又舉起杯,“趁著單身,趁著還年輕,好好拼一番。女人固然重要,但對于男人來說,事業更重要。有了事業,什么都會有。沒了事業,談什么都是虛的。”
徐健無奈苦笑,“對我來說,現在反而沒了拼搏的激情與動力。”
“與那個女孩還在交往嗎?”潘偉突然問。
徐健點點頭。
“那我告訴你,如果你目前僅僅是個普通員工,她根本不會與你交往。”潘偉直接說,“比她大那么多,又是離婚的,如果沒有經濟基礎,沒有好的工作或事業,她憑什么愿意與你交往?別以為我瞎說,這就是現實。所以無論什么時候,事業都是第一位。”
見徐健不說話,又說,“不相信?要不你明天告訴她,房子與財產都給了前妻,也辭了工作,看她還愿不愿意與你交往。”
“嫂子,從昨晚表哥的舉動看,他始終還愛著你。”胡曉瑩躺在床上,看睡在一旁的蘇琳,“真的,你沒看見他焦急與關心的樣子。在醫院,也一直焦急的守在你身邊。”
蘇琳默默躺著沒出聲。
“所以我想不明白,他對你的感情還很深,為什么要離婚?”胡曉瑩輕聲說,“而且,他還認識那個姓夏的女孩,要不是他打電話給她,我們根本進不來。”
蘇琳馬上問,“是他打電話給夏秀瓊的?”
從醫院醒來,蘇琳一直在想這件事,丈夫,不,應該是前夫了。想到短短一天時間,丈夫已經變成前夫,蘇琳就莫名的難受與失落。
醒來后就想,他與表妹怎么會知道自己發燒昏迷?但在醫院也沒問,疑問一直藏在心里。就算是夏秀瓊或田靈發現自己昏迷,也不可能通知他們。因為這兩個女孩根本不知道他們電話。
下午從醫院回來后,心里始終帶著徐健送自己回來馬上離開的失落。另外,其它亂七八糟的思維占據內心,一直忘了問。
此刻聽胡曉瑩這么說,不免驚訝。
“是的,開始我也很意外,表哥怎會認識姓夏的女孩?后來想,大概是表哥偷偷來過這里。”
蘇琳想了想,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難怪當時就奇怪,怎會有女孩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而且租金便宜的讓人不相信。現在才明白,是徐健暗中給自己找了房。
“看來我真的無法獨自做一件事。”蘇琳輕輕自語。然后扭頭看表妹,輕聲說,“曉瑩,我真的好后悔。在醫院醒來第一眼看見他時,真的很怕他在我面前消失。當時心里就想,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永遠永遠陪在他身邊,永遠永遠對他好,永遠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說到這里,蘇琳眼眶開始濕潤,聲音有些哽咽,輕輕自語,“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今晚又與潘偉喝了不少酒。按說此刻的徐健非常疲勞,非常犯困。偏偏坐在客廳沒有睡意。
時針已指向凌晨1點半,還是很清醒。茶幾上的煙灰缸也滿了。他沒開電視,整個家更顯冷清。
從昨天開始,這個家就變成自己一個人的家。但昨晚是在醫院度過,沒有過多感觸。今晚回家后,那份無盡空虛很難用語言表達。
直到快三點才上床,而真正睡著差不多快到清晨。所以徐健醒來時已是下午。
洗完準備出門吃飯,才想起昨天對張媛媛說,今天給她電話。
張媛媛一直在家等他電話。她很清楚,現在的徐健,心情肯定復雜。絕對不能主動聯系他,一切都只能等他聯系自己。
焦急猶豫中,接到他電話,還是忍不住欣喜。明知他開車過來要點時間,還是急匆匆下樓到小區門口等。
徐健到了,張媛媛坐上車沖他微微一笑就不再說話。她知道,不能問不該問的。他不開口,盡量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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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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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