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健看著蘇琳好一會都沒說話,這讓他媽媽更覺得就是這個原因。
“你別看琳琳,你就說是不是這個原因?”
徐健沒理會媽媽的問話,繼續(xù)看著低頭沉默的蘇琳,“你跟我媽說我們要離婚是這個原因?”
“我沒有。”蘇琳終于抬頭,臉上已有淚痕,“我什么都沒說。”
徐健還在看著她,雖然沒開口,顯然不相信。
“我真的沒有。”蘇琳知道他不相信。
胡曉瑩不希望表哥誤會表嫂,鼓起勇氣從廚房跑出來,眼睛不敢看表哥。
“是我告訴姑姑的。”胡曉瑩聲音越來越小,“我不小心看見你與一個小女孩在一起。”
徐健看了一眼表妹,沒開口。他沒多想,畢竟這段時間與張媛媛在一起比較多,還帶到小區(qū)來過,表妹無意看見也說不準(zhǔn)。
“你與那個小女孩是什么關(guān)系?”徐健媽媽盡量讓聲音溫和,“是工作上的普通朋友,還是……?”
徐健沉默一會,語氣還是很平靜,“不是普通朋友,還算親密。”
徐健爸爸坐在他旁邊,剛聽他說完,就怒氣沖天站起來。
“混賬東西,有了點臭錢還真變了。”一邊罵一邊四下看,找能出手打的東西,“子不教,父之過,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大概沒看到合適出手的東西,直接抓起坐的椅子要砸兒子。幸好蘇琳爸爸提前就預(yù)感他是要找東西打,迅速沖過去抱住他。毣趣閱
“親家,別這么沖動。我們先聽孩子把話說完。”
“打死了,就當(dāng)沒養(yǎng)這個兒子。我老徐家怎么出你這種混賬東西。”雖這么說,還是慢慢把椅子放回原處。
胡曉瑩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轉(zhuǎn)身跑回廚房。蘇超責(zé)怪的看著她,“跑出去干什么?不怕砸著你?”
徐健媽媽趕緊把丈夫拉到自己坐的椅子上,自己坐到兒子身邊,把父子倆隔開。
“健,做人不能沒良心。”徐健媽媽始終保持溫和的聲音,“琳琳嫁到我家快六年了,可能賺的錢是比你少,但你想想,這些年家里的事哪一樣你動過手?雖然我與你們不在一起生活,但沒說錯吧?人都說,貧賤夫妻才是真夫妻,等你條件好了,你知道對方是真心還是假心?”
爸爸發(fā)怒,甚至拿起椅子準(zhǔn)備砸,徐健自始至終都沒動,臉上還是很平靜。
“媽,這些道理我都懂。”徐健獨自點支煙,“這次您們能來,我提前沒想到。既然您們來了,我當(dāng)然要把這個決定告訴您們。”停了一會又說,“我不是征詢您們的意見,是覺得應(yīng)該讓您們知道這個決定。”
“你還真是鐵了心。”徐健鎮(zhèn)靜的表現(xiàn)讓他爸爸更是怒火中燒,“我今天就亮明我的態(tài)度,你要真敢這么做,我也真敢打死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老徐丟不起這個人。”
然后看著對面親家,“親家,親家母,我對不起你們,是我沒教育好兒子。我老徐向你們保證,如果他以后再敢對不起琳琳,再敢提離婚,我就算打不死他,也要打斷他兩條腿,看他怎么出門給我做混賬事。”
此刻的蘇琳是備受煎熬。因為知道真實原因的只有她與丈夫,丈夫一直沒說出來,更讓她內(nèi)心不安。
見兩家父母都以為是丈夫不對,不知為何,內(nèi)心希望丈夫能直接說出真實原因。因為自己實在開不了口。
徐健爸爸開口就是怒氣,徐健媽媽一直溫和勸導(dǎo)。蘇琳父母也一樣認(rèn)為女婿不對,但還是希望女婿能回頭。
蘇琳聽著聽著,這些聲音漸漸在耳旁模糊,只看著丈夫坐那里靜靜承受,一言不發(fā)。
“您們別說他了,是我不好。”看了幾眼丈夫,蘇琳終于忍不住,“是我鬼迷心竅犯了錯,居然喜歡上別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到最后一句已經(jīng)泣不成聲,趴在桌上大聲哭起來。
蘇琳的話讓屋里瞬間一片死靜,只剩她的哭聲。
兩家父母包括廚房里的蘇超與胡曉瑩,都驚訝萬分。沒想到剛剛誤認(rèn)為的原因居然出現(xiàn)極大的錯誤。
幸好蘇琳沒說出自己懷孕的事,要不這些人的反應(yīng)更大。
其實徐健一樣感到意外。雖然他內(nèi)心也想說出真相,但畢竟一直猶豫沒說。當(dāng)然也想過,蘇琳自己說出來更好。但當(dāng)蘇琳真的說出來,卻好像又有點不相信。
人的思想真的很難解釋。
片刻前,幾位老人都以為是徐健不對,所以想法全部一致,只要徐健愿意回頭,不再與那個小女孩有瓜葛就行。包括蘇琳父母都是這樣想。
但此刻換成問題出在蘇琳身上,整個氣氛全變了。沒有人出聲,沒有人開口,甚至沒有人覺得蘇琳可以被原諒。就連蘇琳父母一樣覺得女兒無法被原諒。
蘇琳爸爸站起來,伸出的巴掌停在空中好半天,終究沒落到女兒身上。朝徐健父母鞠一躬,聲音哽咽,“生了這樣的女兒,我對不起你們。”
蘇琳爸爸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蘇琳媽媽忙跟過去拉他,“老頭子,你要去哪?”
“還有什么臉待在這里?窮一輩子但沒丟過臉,到老了讓她把我臉丟光了。”蘇琳爸爸打開門,“走吧,只當(dāng)沒有這個女兒。”
徐健媽媽雖然上前拉他們,勸他們暫時別走,但沒拉住。
廚房里的胡曉瑩輕推蘇超一下,“你爸媽走了,趕緊跟下去看看呀,他們又不熟悉地方。”
蘇超這才從廚房跑出來。路過客廳看了一眼正哭的姐姐,眼神很復(fù)雜。
蘇超帶上門出去后,屋里除了蘇琳哭聲,再也沒有其它聲音。
徐健媽媽看著正趴著哭的蘇琳一會,輕嘆一聲,什么都沒說,起身去廚房。片刻前,覺得收拾廚房這種事應(yīng)該是媳婦做,此刻變得仿佛該自己做似地。
胡曉瑩默默幫姑姑忙,也一言不發(fā)。她根本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甚至還有點不相信。
“曉瑩,你知道這事嗎?”徐健媽媽輕聲問。
“我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胡曉瑩輕輕搖搖頭。
徐健媽媽不再開口,又是輕嘆一聲。
徐健爸爸發(fā)怒也好,拿椅子準(zhǔn)備砸也好,畢竟是兒子。而且,當(dāng)時的那些舉動除了以為是兒子錯了后的生氣,還帶有做給親家親家母看的味道。
他以為是兒子做了錯事,覺得這么做能讓親家親家母減少一些氣憤。
此刻發(fā)現(xiàn)不是兒子的錯,心態(tài)完全變了。甚至想,自己的兒子怎么可能不了解他,他又怎會做出那種事。
沉默著坐了很久,偶爾看趴在桌上哭的蘇琳一眼。再看靜靜抽煙的兒子,站起來,“跟我來。”
徐健跟爸爸去了書房。
客廳只剩蘇琳一個人。雖然一直趴著哭,但屋里的動靜她還是能感覺到。先是爸媽走,再就是婆婆去廚房,現(xiàn)在是丈夫與公公去房間。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孤單,仿佛被所有人遺棄。悲觀絕望的念頭更重,突然站起來跑進房間。起身時看見書房門是關(guān)的,知道丈夫與公公在里面,只能進房間。
剛把門關(guān)上,就直接靠墻坐下去,更是肆無忌憚的放聲哭。
胡曉瑩陪姑姑出來,見客廳沒人。雖然房間門是關(guān)的,還是能聽見哭聲。
“姑姑,我進去看看嫂子。”胡曉瑩不等姑姑答話,就跑過去打開門。無論如何,這些天相處下來她對表嫂有感情。另外上次自殺的事讓她有陰影,總擔(dān)心會再次發(fā)生意外。
小姑娘心底善良,也沒有過多去體會婚姻中的那些事,只覺得此刻的表嫂很可憐。輕輕關(guān)上門,也靠墻坐在表嫂身邊。但不知該怎么安慰,只能靜靜坐邊上看她哭。
徐健爸爸在書房只是向兒子求證了此事,另外就是問他是不是真的做好了離婚的打算。
徐健肯定的點點頭。不過還是沒把蘇琳懷孕的事說出來。
此后兩人開始沉默,覺得好像沒過多話可聊。直到媽媽推門進來。
“健,這些都是真的嗎?”媽媽坐到床上。
徐健點點頭。
“什么時候的事?”媽媽接著問。
“我調(diào)到外地的那段時間。”徐健沉默一會才開口,仿佛不愿再提那些事。
“她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發(fā)現(xiàn)的?”作為媽媽,當(dāng)然想把事情問個明白。
但徐健很不愿回答這些問題,甚至不愿再去想她懷上別人孩子一事。
“我發(fā)現(xiàn)了,她也承認(rèn)了。”徐健模糊的回答。
幸好媽媽沒有繼續(xù)問這個問題,不過新的問題馬上出來。
“她是怎么與別人認(rèn)識的?現(xiàn)在還有來往嗎?”媽媽又問,“她與那個人的關(guān)系維持了多長時間?”
“現(xiàn)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徐健很不耐煩,“已經(jīng)到了離婚這一步,再去追究這些有什么意義?”
媽媽只能嘆氣。房間沉寂下來。
“她自己什么意思?也愿意離婚?”半天,媽媽輕聲問。
“不愿意。如果愿意也不會驚動您們。”徐健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上次我提離婚,她還自殺過一次。幸虧曉瑩在家,及時發(fā)現(xiàn)了。”
這句話讓兩個老人再次驚訝,幾乎同時開口,“她還自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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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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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