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壓抑的情緒在蘇琳身上越來越重。發生過的事只能埋在心底,不敢對任何人說起。事實上也不知該對誰說。
這些年的生活都圍繞丈夫身上,回頭看,才發現幾乎沒有私人生活圈。
經常坐著坐著就莫名其妙的流淚。尤其今天晚上更是煩躁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發生。
坐在電腦前,看著丈夫發暗的頭像發呆。毣趣閱
每當對著電腦,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事。甚至都不明白,前段時間為什么像著了魔,為什么會覺得與那個男人相處的日子是那么快樂,那么幸福。
本以為回到丈夫身邊,把那件事當成永遠的秘密,誰知居然懷孕。直到現在都不清楚到底是哪次不小心造成的。
煩躁不安的內心,除了因為不知該怎么做才能讓丈夫原諒自己,更重要的是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
自從回來后,從未通過話,連短信也從未回過。深愛自己,承諾一輩子不讓自己受委屈的丈夫,真的還愿意繼續陪伴自己一輩子嗎?
蘇琳越來越沒有把握。
徐健回來前的那天晚上喝得有些多。席間有著離別的傷情,曾經的員工也一一敬酒。
回到賓館時已有些晚,張媛媛卻在等他。
這夜,張媛媛沒有走。
黑暗中,徐健還能聽見她輕微的呼吸聲。突然間,不自覺的泛起一絲苦笑。本以為這輩子能睡在身邊的女人只有妻子。
“媛媛,你有男友嗎?”徐健知道她還沒睡。
黑暗中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有心事?感覺你不應該是這種女孩。”徐健繼續說。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哪種女孩?”張媛媛的聲音很平靜。
這次換成徐健沉默。
“我已經算不上一個好女孩,而你,就算曾經是個好男人,現在也算不上。”張媛媛依然很平靜,“既然如此,又何必要了解彼此的心事。”
“但我可以把我的心事告訴你。”徐健沉默良久后說。
“算了,我不想知道。”張媛媛說,“早點睡吧,明天很早就要去火車站。”
徐健本有很多疑問想問她,最終都沒問出來。
因為公司配的車要留給接替的人,徐健只能坐火車回去。
清晨的火車,徐健沒讓張媛媛送。
看著遠去的城市,徐健有些傷感與不舍。
火車到達熟悉的城市時,已是深夜。出站看到潘偉的那會,心頭莫名溫暖起來。
“這一回來,車也沒了。”徐健嘆口氣,“只能坐火車。”
“早跟你說過,打工就是這樣。”潘偉邊開車邊看他一眼,“所擁有的東西永遠屬于別人,人走茶涼。”
“對了,租的房子在哪?現在能去嗎?”
“現在去?這么晚,還是先送你回家。”潘偉又看他一眼,“放心,地址與環境都不錯。是給你哪個朋友租的?”
“實話告訴你,是給我自己租的。”
“給自己租?”潘偉驚訝的問,“什么意思?”
“先帶我過去,回頭再告訴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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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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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