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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蘇氏這話一出,桌上的人都往胡玉柔看了過來,包括周承宇。
    胡玉柔也下意識扭頭,正好和周承宇的視線絞在半空。
    迎著他那疑惑的眼神,胡玉柔只覺得臉突然燒了起來,如坐針氈似地,恨不得能一下子跑開才好。可這是在吃飯,一大家子人甚至長輩都在,她若是跑開,那未免太過失禮了。
    于是,她只好低下頭,默不作聲的啃包子。
    周老太太卻是呵呵笑了起來,道:“小兩口才成親,還不熟悉,多看看好,多看看好!”說著話,就朝蘇氏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打趣胡玉柔了。新娘子面皮薄,這種時候又更是接什么話都不好的。
    蘇氏垂下眼睛擋住眼底情緒,捂著嘴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沒再答話。
    這個大嫂,這般看著,不僅不像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甚至連商賈人家的女兒都不像了。論理,她說了這話,小姑娘至今還沒真正成為周家的兒媳婦,不是因為丟人而炸毛,也該羞窘的失態(tài)才對!
    可她卻只做了害羞的樣兒出來……
    看來,真的得好好想想,日后她在周家的路該怎么走了。
    她沒有孩子已經(jīng)是一大弱勢,若是連管家都不需要她了,那她……
    那她還有什么用?
    胡玉柔心里對蘇氏已經(jīng)有些不喜歡了,她其實哪里有一直盯著周承宇,不過是想著昨兒的事,看了他兩眼罷了。說起來這蘇氏也真是,這還是大伯和弟媳婦呢,她就開這樣的玩笑,真的好嗎?
    又不是長輩對晚輩說這樣的話。
    胡玉柔默默在心里記了蘇氏一筆,雖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但是感覺蘇氏,好像莫名其妙不喜歡她似地。這么想著,吃飯的間隙,她不再去看周承宇,反倒是多看了蘇氏好幾眼。
    這一看,還真就叫她看出了點兒東西。
    周老太太喜歡小昭,只把人帶在身邊親親熱熱的,可蘇氏卻時不時看過去,那眼里卻是帶著怨念,帶著恨意。這個發(fā)現(xiàn)讓胡玉柔意外,因為蘇氏對外展露的都是和氣的一面,就是覺得她不喜歡自己,可明面上卻也是沒表露出來的。卻沒想到,她心里其實很可能是另有一番態(tài)度。
    不過,胡玉柔倒是也能理解。
    小昭是清姨娘生的,是庶出,蘇氏不喜歡實乃常事。
    但眼底還帶著恨意,這就有點兒不正常,需要小心這個人了。
    用了飯,周承宇今日果然是要出府去的,他在走之前看了胡玉柔一眼。想到飯桌上蘇氏說過那話后,胡玉柔總時不時的看向蘇氏,他眉頭微微一擰,他這妻子的性子他還沒摸透,可別因為蘇氏那兩句打趣的話,就對人家心生不滿了。
    周家人口簡單,二弟又常年不著家,蘇氏這六年來幫著管家實在是辛苦,他原本還盼著娶了媳婦后能搭把手幫一把的。若是兩人不和的話,那事兒就不好辦了,看來得找時間和胡玉柔說道說道。
    只不過現(xiàn)在……周承宇看著胡玉柔就會想到昨晚上那讓人難堪的夢,還是覺得少和她接觸為好。
    他叫了秀云過去,吩咐道:“我今兒要去下頭的鎮(zhèn)子上,晚上就不回來了,最早應(yīng)該是明日下午才能回來,回頭你跟太太說一聲。”
    秀云忙點頭,也沒提幫著收拾行禮的事兒,她了解周承宇,這會兒才說要走,那肯定是早就吩咐盧廣收拾好了的。
    只是她心里卻有些著急,才成親,不肯和太太睡在一床也就罷了,這甚至是要躲開了。這可怎么辦啊,難不成真要聽秀香那蠢丫頭的,去外頭買那什么香回來點在屋里,一定要讓老爺和太太成了好事?
    不行不行,這事兒若是暴露了,老爺肯定會把她們賣了的!
    除非……她們能得到老太太的支持。
    周承宇卻是沒看秀云,他遠(yuǎn)遠(yuǎn)看了胡玉柔一眼,低下頭看向秀云時,秀云垂著頭,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秀云神色的不對勁。
    “對了,天兒熱得很,你回頭記得去和二太太說一聲,叫她給太太屋里也擺上冰盆。”頓了下,他又交代,“記得晚上了就把冰盆擺遠(yuǎn)一些,仔細(xì)夜里涼氣太重。”
    啊?這是在關(guān)心太太吧!
    她沒有聽錯!
    秀云一臉欣喜的抬頭,忙不迭的點了幾次頭,“是是是,奴婢記住了。老爺放心,奴婢一會兒就去跟二太太說。”
    周承宇有些莫名,擺個冰盆而已,至于這么高興?
    他沒再說什么,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了。
    直等到秀云過來說了,胡玉柔才知道,原來周承宇這一出去要到次日傍晚才能回來,說是去下頭的鎮(zhèn)子視察什么的,倒是沒有交代清楚。
    這人,好像真的是不高興了。
    可胡玉柔想破了腦袋,覺得若真說哪里叫他不高興的,那就只有趙寂嚴(yán)那事了。難道他即便是表面看起來不在意,但實際上心里還是在意的?倒也可能,畢竟是男人的,就沒有希望自己妻子心中還惦記著別人的。
    看來得做出“盡快忘記趙寂嚴(yán)”的計劃了。
    秀云卻是小聲道:“太太,老爺可關(guān)心您了呢,方才還跟奴婢說,叫奴婢去問二太太要冰,往后在您屋里也擺上冰盆。這如今正是一年里天兒最熱的時候,老爺這是怕您熱著呢。”
    哦?
    若是這樣的話……胡玉柔有些茫然了。
    猜不中周承宇的心思,也猜不中秀云的心思了。
    她原本以為秀云應(yīng)該是有往上爬的決心的,怎么現(xiàn)在看著居然比她還高興似地,難道是她看錯秀云了?
    想到這個,她便不由自主想到清姨娘以及她生的小昭,還有蘇氏在飯桌上看向小昭的眼神。說起來這蘇氏挺命苦的,聽秀云之前說她已經(jīng)嫁來周家六年多了,但至今卻沒有自己的孩子。
    而小昭,卻是三年前清姨娘一跟了二老爺就立刻有了的。這般看來,不能說問題出在二老爺身上了,只能說問題是出在蘇氏身上。這古代休妻里頭就有一條是無后為大,蘇氏嫁來周家這么多年沒有給周家留后,壓力只怕很大。
    所以她,是不是也得盡快生孩子啊?
    想到原主小姑娘這身體才十五歲,這么小生孩子危險未免太大了。而且這古代醫(yī)療條件不好,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若是可以,胡玉柔想最起碼也得等到十八歲了再生。
    可她若一直不生的話,秀云和秀香這兩個,定然會被開臉吧?這樣的場面胡玉柔可不想看到,就算這是古代,如果可能的話,她也依然只想一夫一妻。
    真是煩惱。
    而煩惱起這事兒的時候,胡玉柔對蘇氏便也同情了幾分。
    ·
    胡玉柔去見了管媽媽。
    管媽媽是個三十多歲,有些胖乎乎的中年婦人,她被薛氏派人打得狠了,如今還只能趴在床上。胡玉柔一來她就想撐著起身,還是胡玉柔快走兩步按住了她的手,不叫她起來她才肯聽。
    她細(xì)細(xì)打量著蹲在床頭的胡玉柔,眼淚啪嗒啪嗒就沒停過,“我的好小姐……真好,真好!”薛氏和三小姐壞心,但卻再沒想到,小姐居然會得了周大人的喜歡了,這定然是去世的太太保佑小姐了,“小姐這是因禍得福了,日后應(yīng)該都是好日子,小姐可千萬要忘記前塵往事,從此以后好好和周大人過日子。”
    胡玉柔的事兒,管媽媽昨日已經(jīng)強(qiáng)撐著問過阿瓊了。
    她這是在叮囑胡玉柔,萬不可再想趙寂嚴(yán)了。
    管媽媽是胡玉柔的奶娘,此刻胡玉柔一見她就覺得親近。再加上管媽媽眼睛底下的關(guān)心不是假的,被人這么在乎關(guān)心著,胡玉柔從小就沒被母親這么對待過,頓時就感動的也眼淚嘩啦了。
    “媽媽放心,我會的。”她不住的點頭,雖然知道這媽媽不是現(xiàn)代人喊的媽媽的意思,可心底卻著實有一種把管媽媽當(dāng)母親的感覺了。
    管媽媽只看了胡玉柔好好的,就放了心,立刻催著她離開,“快些回去吧,如今你嫁了人,做了人家的媳婦,萬事就更得小心謹(jǐn)慎了。如今這是在周家,奴婢又是下人,你老是在這屋里可不好。乖,聽媽媽的話,什么事兒不懂的就和阿瓊商量著,若是商量不出來,就打發(fā)阿瓊來告訴奴婢,奴婢給你出主意。等奴婢身上一好,立刻就到你身邊當(dāng)差去。”
    管媽媽和阿瓊,這些人對她好,其實都是因為把她當(dāng)成原主了。胡玉柔接受了這好,就覺得她必須得要比原主更用心的去回以她們好才是,這兩人其實不像是原主的下人,反倒是已經(jīng)像是原主的親人了。
    管媽媽的孩子和男人都早早就因意外沒了,所以她幾乎是把原主當(dāng)女兒看待的。因而胡玉柔也不敢多待,就怕管媽媽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那媽媽先好好養(yǎng)傷,不著急的。我身邊有人伺候,媽媽等傷完全養(yǎng)好了再來,我以后還有許多事兒需要勞煩媽媽呢。”
    小姐長大了,知道關(guān)心她,體貼她了。
    管媽媽含淚點頭,心里溫暖極了。
    出去后,胡玉柔又叫了被撥來暫時伺候管媽媽的小丫頭,仔細(xì)叮囑了一番后,才帶著阿瓊離開。
    ·
    周承宇次日回來的時候,胡玉柔的屋里已經(jīng)擺了冰盆。他去了下面的鎮(zhèn)子一回,回來了同樣是在書房梳洗過了的,回到屋里的時候正是傍晚,這古代沒有什么娛樂節(jié)目,胡玉柔長日無聊,便靠在窗下的羅漢床上看書。
    繁體字看得她眼疼頭疼,最后昏昏欲睡,干脆閉眼小憩了。
    周承宇進(jìn)了內(nèi)室,就瞧見一副《夏日傍晚美人小憩圖》,美人年方十五,唇不點而朱,眉不染而黛,絲絲黑發(fā)隨風(fēng)在臉頰舞動,那因著酣睡而微紅的臉頰就像是春日枝頭杏花,嬌嬌怯怯,好似輕輕一陣風(fēng),就會飄飄灑灑落下……
    落在人的肩頭,落在人的手中,落在人的心間。
    直撓的人心尖發(fā)癢……
    周承宇走過去,站在床邊彎腰去看她。
    那粉嫩嫩的唇兒微微嘟著,像是在索吻一般。
    鬼使神差的,周承宇俯下了身。
    可還沒等湊上,美人便手一揮,轉(zhuǎn)了身,變成側(cè)面對著他了。他下意識后退一步,卻發(fā)現(xiàn)由于換了姿勢,那面對她的美人胸前,似乎比之前瞧見她站著或是坐著時還要壯觀了。
    這般的刺激,讓他再次想到了那一場夢。
    對于一向自詡沉穩(wěn)自持的周承宇來說,這當(dāng)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于是胡玉柔不知道,僅僅因為睡姿,她就再一次嚇走了周承宇。
    秀云和秀香眼睜睜看著周承宇走了。
    秀香哭喪著臉看秀云,“秀云姐,這可怎么辦啦!你瞧瞧老爺,才新婚沒幾日呢,出去過了夜不說,這回來才在上房打個彎就走,這是根本沒把太太放在眼里嘛!”
    秀云也著急呢,今兒她還特地給太太選了有些露的衣衫,更是好不容易哄了太太靠在羅漢床上看書,就是想太太出身商賈之家,想來是看不進(jìn)去書的。果然,太太看書看得昏昏欲睡了,正是最好的時機(jī)時老爺又剛巧回來。
    如此這般,難道不應(yīng)該是看到睡美人一般的太太,而把持不住,趁著白日就……就把好事給做了嘛!
    憑良心說,太太已經(jīng)夠漂亮了!
    要是老爺連太太都看不上,她和秀香這輩子只怕更沒機(jī)會了。
    不行,她已經(jīng)十七了,才不要就這么被放出去呢。這個年紀(jì)放出去,她娘要么就是給她尋一個普通莊稼漢子,要么就是把她配給普通小商戶做繼室或者干脆做妾,她才不要!
    見過了老爺這樣的男人,她再是看不上其他人了。
    而老爺可是京城侯府人家的少爺,她敢肯定,老爺早晚會帶著一大家子人回京城的。她不要出去嫁人,不要日后被娘家一家子人當(dāng)搖錢樹吸血,她要跟著老爺去京城,這樣娘家那邊就再也禍害不到她了!
    秀云忽然捏了捏手心,對秀香道:“你守著屋里,我去見老太太。”
    ·
    周老太太目光冷冷的看著跪在面前的秀云,一雙掩在袖子里的手氣得不住發(fā)抖。長子的事,她心里的確擔(dān)憂,也的確是有了不好的猜想。可秀云一個做丫頭的這么跟她提出來,她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就像是心都被刀子割開了一般——疼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那是她的長子,從出生起就格外優(yōu)秀,護(hù)了她和次子一路的長子。
    那是她這輩子的驕傲,是她這輩子最最看重的孩子,此刻卻被一個丫頭這般的猜測……她這個做娘的,卻連反駁的話都找不到,她只恨老天爺為什么不懲罰她,為什么偏偏要讓她的長子被人這樣輕視,這樣另眼相看!
    秀云后背起了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讓她在這炎炎夏日里竟然覺得發(fā)寒,她低下頭,重重磕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連續(xù)幾下,額頭都被磕破了,滲出絲絲血跡。
    她盡量控制著聲音不要發(fā)抖,“老太太,奴婢是從您身邊出去的,奴婢是什么樣的人旁人不知道,您卻是最清楚的。奴婢若真的是有歹心,三年了,奴婢多的是機(jī)會。可奴婢并沒有……老爺眼看著就要到而立之年了,如今更是已經(jīng)娶了太太,若是長久下去再沒消息傳出來,奴婢怕的是有人笑話老爺,或者是看低老爺啊!”
    話落,又是“咚咚咚”幾個響頭。
    周老太太看過去的時候,就見秀云的額頭已經(jīng)有血流下來了。身為女子,不管是什么年紀(jì),就沒有不愛惜容貌的,秀云這么做……周老太太閉了閉眼,她知道這丫頭早就對長子動情了,一顆心都是為了長子好的。
    “你是說,大老爺只瞧了大太太一眼,就出門了?”周老太太終于出聲。
    秀云心中一喜,面上卻越發(fā)的凝重,“是,太太不曉得老爺今兒要回來,因著天熱,穿的就薄了些。老爺回來的時候,太太正在羅漢床上小憩,可老爺進(jìn)去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就出來了。”
    可兒子那日,明明親口對她說,喜歡上胡家這位大小姐了的!
    難道,兒子是在騙她嗎?
    想來是了,若不然,為何他那日晚間也沒碰阿柔呢?
    可是給兒子下藥……
    若是兒子知道了,怕即便自己是他母親,也要生氣的吧?
    兒子到底是男人。是男人,誰能受得了別人這么想他?
    可……難道要眼睜睜這么看著嗎?
    秀云說得對,兒子眼看著就是而立之年了,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你下去,我再想想。”周老太太說道。
    秀云不敢再說什么,爬起來腳底發(fā)軟的退了出去。
    周老太太想來想去也拿不定主意,她本就是個沒什么主意的人,后來兩個兒子長大一個比一個出色,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聽兒子話了。如今,或許只能去找小兒媳來商量商量了。
    蘇氏很快就過來了,聽了周老太太的話卻也沒有覺得荒唐,她深知這個婆婆是沒主意的人,找她商量很正常。只不過她卻有些糾結(jié),她其實也覺得大伯大概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的,不然秀香秀云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兒放在身邊三年,如何能一次也沒碰過?周家是京城侯府的三房,若是一直沒有子嗣,那會永遠(yuǎn)被京城那邊的大房二房看不起的。
    可是,她卻更希望三房的嫡長孫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
    倒不是為了爭權(quán)或者財,實在是她想要在周家站穩(wěn)腳,不能僅靠管家權(quán)。更何況如今還沒怎樣呢,這管家權(quán)就不穩(wěn)當(dāng)了,若是那胡大小姐真的生了三房的嫡長孫,只怕周家將再沒有她的位置了。
    “阿靜,你倒是說話,給我拿個主意啊!”周老太太見蘇氏一直不說話,便催促道。
    蘇氏卻在此時,腦海里突然有一個念頭閃過。
    若是胡大小姐生了孩子,那就證明大伯身體沒問題,是可以叫女人有孕的。但若是胡大小姐生的……不是正常的孩子呢?那是不是,這個大嫂無論如何,還是越不過自己去?
    不僅越不過自己,只怕還會被所有人看不起,這輩子都別想抬頭了!
    蘇氏想著,心里慢慢就定了主意。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抱歉,這位胡大小姐年紀(jì)小小就心機(jī)深沉,搶了親妹妹的好親事卻能算計的婆婆和大伯都向著她,這樣的人若是不在一開始就打壓的永無翻身之地,早晚會再也壓不住的。
    而即便被人看低了,那也是她自找的,誰叫她自己就先存了壞心呢!
    “娘,我覺得秀云這丫頭說的對,大伯眼見著就快要而立之年了,若是一直沒有子嗣,只怕外面人就算是當(dāng)著他的面不說什么,背地里也要指指點點的。”蘇氏面上露出擔(dān)憂之色,想了想又道,“這還只是其一,頂多會叫大伯被看不起,升遷之路也可能有點兒影響。但這第二,卻是京里的大房和二房,咱們?nèi)勘揪褪鞘觯帧眿D不爭氣,至今肚子里也沒有消息,如今能給三房爭氣的,便只有大嫂了。”
    若是平常,周老太太這會兒定然第一時間安慰蘇氏。可是此刻被蘇氏嚇到,她本身又是個沒什么見識的,頓時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茫然的道:“那……那若是回頭承宇怪我……”
    蘇氏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就態(tài)度堅定了,她勸道:“您這也是為他好,大伯便是一時生氣,可回想起來自然就也明白了。再說,您是他親娘,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您還能害他不成?”
    周老太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想再說什么,蘇氏又繼續(xù)道:“再者,大伯昨兒去了下面的鎮(zhèn)子上之前,可還叫了秀云來我這里給大嫂要冰呢,說是夏日太熱,怕大嫂受不住。可見他心里其實也是喜歡大嫂的,只是可能……”作為弟媳婦,這再往深里就不好說了,蘇氏停頓了一瞬才繼續(xù)道:“這種事兒,不經(jīng)歷不覺得什么,一旦經(jīng)歷了,那自然就知道其中的好了。咱們只幫著大伯這一回,以后他知道好了,自然不需要咱們再做什么,說不定到時候大伯還要感謝您呢。”
    周老太太漸漸被說動了,“那,那這事兒你去辦,不能交給丫頭們,也不能叫孔媽媽知道。你親自去外面問問,看看是買什么藥還是買什么香,然后你親自交給你大嫂,這事兒除了咱們娘三個知道,旁人再不許告訴了!”
    蘇氏滿口答應(yīng):“好!”
    蘇氏并沒有耽擱太久,當(dāng)然也沒有聽周老太太的話不叫旁人知道,她一個做弟媳婦的,這事兒就不能經(jīng)過她的手。不然若是來日大伯知道了,更甚至是那胡玉柔生了個有問題的孩子,大伯一怪罪,怕是二老爺回來饒不了她。
    所以,這事兒只能是婆婆背著她,指派孔媽媽去做的。
    孔媽媽幫著她管了五六年的家,在這家里是很有幾分體面的,就算來日事情敗露了,她也能有底氣保住孔媽媽。再說,萬事都有婆婆在前頭頂著呢,婆婆下面才是孔媽媽,想來到時候婆婆也會護(hù)著點兒的。
    只不過,孔媽媽怕是不會同意她這么做,而且就算同意了,從外面買來的東西也都會留有痕跡……或許,她該用當(dāng)初出嫁時娘給她的東西了。
    蘇氏出身并不低,她爹是正四品吏部侍郎,家里除了她娘這個正妻外,另還有姨娘五人,通房四個,而她的兄弟姐妹就更多。所以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地方,耳濡目染,再加上她娘的確是有幾分本事的,所以自然得到了幾分真?zhèn)鳌?br/>     出嫁的時候,即便她和她娘都知道周家三房最是簡單,但為了以防萬一,一些手段還是備上了。
    ·
    胡玉柔是被阿瓊輕輕推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見著是阿瓊,就問道:“什么時間了?大人說今日傍晚回來,回了沒有?”
    阿瓊有些想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家小姐和大人怎么就那么沒緣分呢!今兒個她聽小姐說熱,想吃西瓜了,就親自去廚房吩咐了一聲。誰知道就是她離開的這一會兒,小姐睡著了,大人回來都沒醒!
    “回來了。”小丫頭聲音里都透著郁悶,“不過現(xiàn)在是二太太來了,說是有話要跟你說。”
    胡玉柔忙坐了起來,蘇氏來了,她可得打起精神看準(zhǔn)了這人才行。
    秀云額頭傷了,外面是秀香在守門,因此不等胡玉柔吩咐她就引了蘇氏進(jìn)來。蘇氏進(jìn)來瞧見胡玉柔正有些衣衫不整的坐在羅漢床上,眼底飛快閃過了一抹鄙夷,面上卻是道:“倒是我來的不巧,擾了大嫂了。”
    胡玉柔是在現(xiàn)代生活過的人,穿著背心短褲都能出街,現(xiàn)在身上還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哪里會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不過蘇氏這樣確實有些過分了,不管什么時候,主人家還沒出聲呢,這么直接進(jìn)門都不大好。
    這里沒有外人,想著蘇氏的不懷好意,胡玉柔就也道:“我一個人在屋里倒是沒事,就怕萬一大人也在,那二弟妹這么進(jìn)來確實是不大好。”
    蘇氏臉上頓時就浮現(xiàn)了不悅之色,可是瞧瞧胡玉柔這副剛剛睡醒的勾人模樣,再一想大伯怕是需要用藥才肯碰她,頓時心里就不氣了。
    她笑瞇瞇道:“大嫂說的對,我還真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要我說大哥也真是,大嫂這般嬌滴滴的美人兒,大哥為什么就不愿碰呢?”
    秀香和阿瓊都驚呆了。
    這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怎么夾槍帶棒的,太太和二太太,什么時候不和的?
    胡玉柔卻直接在心里就臥槽了,這個姓蘇的!!!
    侮辱!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胡玉柔本還沒做好和周承宇進(jìn)行深度交流的心理建設(shè),畢竟雖然周承宇是她喜歡的書中人物,甚至自己也確實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可這種感覺畢竟不是愛,她當(dāng)然不可能會有立刻就進(jìn)行深度交流的想法。
    甚至,她雖然在意周承宇不回來歇著,但其實還是想暫時避開這種事兒的。
    但蘇氏這話一說,她卻一下子憋屈到了。
    她沒答話,這種時候怎么答都不好。也不能著急,急了,那就正好叫蘇氏掌握說話的主動權(quán)了。
    抬起下巴示意秀香下去,跟著胡玉柔又對阿瓊點了點頭。
    蘇氏見狀,便讓孔媽媽也出去了。
    孔媽媽雖然覺得方才大太太和自家太太說的話語氣都不對,但是想到自家太太過來的目的,還是貼心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屋里只剩下胡玉柔和蘇氏了,胡玉柔便不客氣了,老神在在的坐好,看著蘇氏,慢悠悠的道:“相公說了,我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擔(dān)心這么早讓我有孕,對身子不好。你也知道,女人出嫁從夫,我只能聽相公的,何況相公這也是為我身體著想。于是我們便商量了,等我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些了,再要孩子也不遲。”
    胡玉柔不管說什么,蘇氏都可以不在意,唯獨提孩子不行。
    孩子,是她的逆鱗!
    她說的明明是大伯不愿意碰她,這是嫌棄她,這是沒看上她,她怎么……怎么突然就提到孩子了?這是故意的,這是成心的,這是……蘇氏氣得臉色都青了,伸手指著胡玉柔,許久都說不出話。
    胡玉柔見她這副模樣,倒是有些后悔了,是不是自己說話太傷人了?可,可這蘇氏,明明就是她一直散發(fā)惡意的啊,自己又不是傻子,有人不喜歡自己,當(dāng)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可好像,她說的話確實太傷人了。
    胡玉柔正想道歉,卻見蘇氏忽地笑了,只是臉上扯出了笑容,但笑意卻并沒有到達(dá)眼底。她看著胡玉柔,慢慢道:“大嫂說的是,確實是如此,真是沒想到,大伯居然這么疼大嫂。”
    胡玉柔干干的笑了兩下。
    蘇氏卻也不坐下,就這么站著,繼續(xù)道:“方才娘叫我過去,說是大嫂進(jìn)門好幾日了,大哥卻還沒跟大嫂圓房,這原是擔(dān)心大嫂母親去得早,沒人教導(dǎo)不懂事兒,叫我來教教你的。不過既然大嫂說是大哥體恤,想等大嫂身子養(yǎng)好些再圓房的話,看來我倒是不必了。只大哥到底年歲不小了,身下又還沒個一兒半女的,大嫂若是自己身子弱承受不了,可也不能學(xué)那些善妒的人。大伯跟前的秀香和秀云,都是娘撥給大哥的,往日是沒人做主,如今大嫂進(jìn)了門,我看還是要盡早挑個好日子給她們開了臉才是。大哥身邊總不能沒人伺候,這樣的話,娘也是不依的。”
    一口氣說了這么一長串話,蘇氏才終于喘了口氣,只卻也不給胡玉柔答話的時間,立刻就又道:“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至于如何做,那就看大嫂自己的了。我這身為弟媳婦的,再如何也不好管大哥大嫂屋里的事兒,那大嫂你歇著,我就先回了。”
    話落扭身就走,連一刻停頓的時間都沒有。
    胡玉柔半點后悔都沒了,這蘇氏,她的確是沒誤會,就是對她有敵意的。這還沒怎么著呢,就想叫周承宇把秀香和秀云收了,她這是自個兒因為庶女和姨娘不高興,也想叫自己也一樣不高興么?
    而蘇氏一出去,叫外頭的熱風(fēng)一吹,頓時就后悔了。
    她原本是想叫胡玉柔親自動手的,正好有婆婆做擋箭牌,可一生氣說了那么大一堆話,此刻又已經(jīng)出來了,她哪里還好意思再回去?再說,她真的是氣炸了,她就說沒看錯胡玉柔,果然是沒看錯,這還沒如何呢,撓人的貓爪子就露出來了!
    她就說,只要是個正常人,在前途未卜的舉人和縣令之間,就沒有選擇前者的。這胡玉柔,當(dāng)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倒真是可惜了,若是胡三小姐嫁進(jìn)來,她定然不需要像現(xiàn)在這般煩惱。
    不過到底是年紀(jì)小,沉不住氣,這般早的就露出了狐貍尾巴,她正好早早給收拾了。免得一日日這狐貍長大了,到最后想收拾都收拾不了了。
    蘇氏咬了咬牙,見不遠(yuǎn)處秀香和阿瓊正圍著孔媽媽在說什么,并沒發(fā)現(xiàn)她出來。于是便回頭看了眼沒動靜的屋里,踮著腳尖快步往秀云那處去了。
    蘇氏說明來意,照樣搬出了周老太太。
    秀云一刻懷疑都沒有,有些蒼白的臉上一下子就笑容燦爛了,“二太太放心,老太太交代的事兒,奴婢一定辦妥。”
    蘇氏笑了笑,道:“你是個能干的,那就交給你了,等我的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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