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訂閱不足百分之五十的,要晚幾天才能正常看==這一點,倒是和胡大小姐很像。
周承宇的心不由自主沉了沉,伸手示意了下,抬腳進了書房。
趙寂嚴趕忙跟上,進去后也不敢坐下,雙手垂著,恭敬的立在書案對面。“不知大人召學生前來,所為何事?”
他是真的想不到。
按照他的認知,他覺得周大人應該是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的。
周承宇抬眼去看趙寂嚴,少年人生得面色白皙,身上還帶著幾分稚氣,倒是氣質(zhì)謙和,文質(zhì)彬彬。本該是讓人一見就有好印象的,只是此刻,他卻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罷了。
“鄉(xiāng)試就在眼前,你有幾分把握?”他淡聲問道。
趙寂嚴先是一愣,繼而心里就更是激動了。周大人召他來居然是問這個的,今兒可是周大人應該陪新婚妻子三朝回門的日子,他原還想著若是在胡家見到,今日問他關于鄉(xiāng)試的事兒是不是不好呢,卻沒想到周大人卻召了他來縣衙。
這么看來,周大人應該是早早就知道他了,更可能他應該是看好自己的,不然不會找自己來問這問題。
他的站姿顯得更恭敬了,略清了下嗓子,就忙回話:“學生不敢妄言,已做了幾篇文章,不知大人能否指點一二。”
周承宇道:“文章呢?”
文章?文章還在家里呢。
趙寂嚴有些緊張,“學生這就回家拿去。”
周承宇頷首:“去吧!”
一路和胡玉柔同坐一輛馬車,逼仄的馬車里只有他們兩人,他知曉縣衙里有趙寂嚴在等著,同樣也能猜到胡玉柔的心思,他哪里還有心情去思考怎么和趙寂嚴說。
這會兒打發(fā)了趙寂嚴出去,他倒是也不愿去后宅,只打發(fā)下人去廚房拿了飯菜,就在書房用了。
正院這邊,阿瓊從秀香手里接了食盒,朝秀香甜甜一笑,便轉(zhuǎn)身進了屋。
秀香卻沒立刻開,而是探著腦袋往里看了看。
真是奇怪,今兒可是太太三朝回門的日子,這么早回來已經(jīng)很怪,結(jié)果居然還沒用午飯?周大人可是長洲縣的父母官,胡家人這是在想什么,周大人這樣的女婿上門居然也不留飯?
就是普通人家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周家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嗎?
秀香想不通,她本就是個單純的性子,想不通了,自然第一時間去找聰明的秀云。她和秀云都是周老太太打發(fā)過來的,可在周老太太處她就依賴秀云,到了大老爺這邊,只有秀云敢迎上大老爺幾乎從來不笑的臉,所以她就更依賴了幾分,事事都以秀云為先。
秀云剛剛午睡醒來,還不知道這事兒,聽了秀香的話后,她就陷入了沉思。
“秀云姐,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秀香性子急,推了推秀云催問道。
秀云擰著眉,道:“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這是鬧得不愉快了。”她穿鞋下床,一面整理衣裙一面問秀香,“太太現(xiàn)在看起來怎么樣?我看咱們不能像從前那樣對太太了,咱們得跟太太親近些,最好能幫著點兒太太。”
“啊?”秀香愣了,“這是為什么?”
太太沒嫁進來的時候,秀云不是和她說,她們要冷著點太太的嗎?不是說,這家里大老爺才是她們的主子,大太太那種主動哭喊著要嫁的人不用多理會的嗎?怎么這忽然又改主意了呢?
秀云知道秀香腦子笨,倒是也不吊著她,起身開門朝外面看了看,然后就關好回來坐下,“之前那么說,是因為沒想到老爺會不碰太太。現(xiàn)在老爺不碰太太不說,眼看著好像還和胡家那邊鬧了不愉快,咱們?nèi)羰遣粠椭c兒,還不知道老爺要什么時候才會碰她呢!”
秀香覺得更暈乎了,“老爺不碰她不是更好嗎?”
她們姐妹倆來老爺身邊三年了,老爺也還沒碰過她們呢,眼下老爺不碰太太她不知多高興。這不是老爺不喜歡她們,這是老爺暫時還不想碰女人。
對于這兩個丫頭來說,她們從沒想過老爺會不會是不行。
秀香羞的臉紅紅的。
秀云點了點她的額頭,嘆道:“你呀!真是傻乎乎的,要是沒有我,你可怎么辦!”說著,就貼近秀香耳邊,小聲道:“老爺至今沒有碰過女人,所以咱們倆來了,雖然都長得不錯,但老爺卻是對咱們不上心的。可眼下他娶了正經(jīng)的妻子,他若是碰了太太,那自然就知道女人的好了。既然是知道了,他身邊又有咱們兩個貼身伺候著,你說……他還能忍得住嗎?”
到底還是黃花閨女,秀云點子再多,說起這個也不好意思了。
秀香小雞啄米般點頭,“我明白了!”
只有這樣,她們二人的身份才能更進一層。
哪怕一開始只是通房丫頭呢,只要能有了老爺?shù)墓侨猓匀痪秃投康男闱逡粯颖惶橐棠锪恕_@以后,就再也不是伺候人的命,而是被人伺候的命了,對于她們來說,這是最好的出路。
兩個丫頭忙收拾齊整往上房去了。
外院,趙寂嚴氣喘吁吁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深吸兩口氣,又拿了帕子將額頭的汗擦了,這才進了門,恭恭敬敬把自個兒做的認為最得意的幾篇文章遞了過去。
周承宇看了他已經(jīng)潮紅的臉頰一眼,沒說話,只接了他的文章來看。先只是隨意的看著,可是卻越看越認真,最后拿著趙寂嚴的文章上上下下,幾篇文章都看了兩遍之上。
趙寂嚴瞧著他認真的模樣十分緊張,隨著時間的推移,額頭上的汗又冒出來了。進屋許久,燥熱的感覺不僅沒退,反倒是越來越嚴重了。
是他寫得不好嗎?
他……已經(jīng)是挑了最得意的幾篇拿來的了。
這些周大人也看不上嗎?
他心里越來越沮喪,其實對于這次鄉(xiāng)試,雖然周大人問他的時候他說不敢妄言,但其實他心里是很有幾分把握的。可是現(xiàn)在看著周大人這臉色,他卻是越來越?jīng)]底了,周大人曾經(jīng)可是會試第一,若不是年紀輕和容貌生得太好,他是要被點為狀元郎的!
自己寫的再好的文章,若是周大人說不好,那就真的是不好了。
周承宇其實是覺得這幾篇文章太好了!
作為長洲縣的父母官,培養(yǎng)讀書人也是他的責任,而長洲縣若是能出來出色的讀書人,能考中舉人,進士,甚至是最后進入殿試前三甲。這對于他來說,都是他為官履歷上的閃光之處。
他起了愛才之心,惜才之意。
原本他是已經(jīng)打算直接告訴趙寂嚴的,男子漢大丈夫,若是因為兒女情長就影響了科舉入仕的話,這樣的人即便來日真的為官,那遇到事兒了,也一樣做不了好官。可是看了趙寂嚴的這幾篇文章,他卻覺得他不愿去冒這樣的風險了,這樣一顆好苗子,若真是被打擊的有了個萬一,那真是朝廷的損失,他的損失。
畢竟還年輕,就算會被影響,也是正常的。
日后只要好好教導,慢慢磨練,早晚也會歷煉出來的。
所以……那事兒不能說!
他把手中文章放下,看向趙寂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趙寂嚴已經(jīng)緊張到汗水直流了,他明白過來,立刻對趙寂嚴笑了笑,“子山不必緊張,你這文章,你過來看……”
他指著放在最上面的那篇,一一將其中的不足之處指出,緊跟著又引了趙寂嚴發(fā)表自己意見,兩人一時間倒是相談甚歡。
這么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周承宇才放下那幾篇文章。
“是這樣,我看了你這幾篇文章,雖然不能說十分的好,但存在的問題都是小問題。今年的鄉(xiāng)試,若是你不出意外的話,榜上應是有名的。只……若是想要取得好名次,這卻稍微還差了些。”他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趙寂嚴忙行禮道:“懇請大人指點。”
周承宇道:“距離鄉(xiāng)試還有不到兩個月,這樣,我這就給你寫一封信,你拿著信到城外的青云書院去找戴先生。他看了信,自會收你在書院暫住,你先到他那邊學習半個月,然后再啟程去參加鄉(xiāng)試,時間來得及的。”
青云書院的戴先生!
戴成榮戴老先生,這可是許多人花再多代價也難見一面的老先生了,周大人卻要為他引薦,這份恩情他何以為報?
雖說秀才見了縣令是可以免跪的,但此刻趙寂嚴卻結(jié)結(jié)實實給周承宇跪下了,“多謝大人。大人請放心,學生一定不負所望!”
肩頭的手松開,即便沒有回頭,只聽動靜胡玉柔也知道,這位周大人已經(jīng)脫了鞋子上了床,到床里側(cè)去了。
原來看過的那些倒是真的呢,古代男人晚上睡覺時都會睡在里面,妻子或者妾室在外頭,夜里好給他端茶遞水,一早也好早些起來伺候他。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啦
明天寫表哥和芫芫的~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