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歌看著華娛新歌榜上，《曾經的你》占據了原本屬于他的第十名。
    目光不由去找這首歌的歌手，赫然看到‘吳西峰’。
    “吳西峰？”他更加驚訝。
    吳西峰雖然紅極一時，但這個沒天賦沒背景，靠著一股蠻勁和運氣闖出來的天王，最近兩年已經走下坡路，漸漸不行了。
    就是他最紅的時候，狹路相逢之時，也從來沒有干過自己的時候啊。
    各種排名永遠都在自己之后。
    就比如去年的春晚提名，他袁歌雖然最后沒選上，但好歹在名單里啊。
    而吳西峰連上備選名單的資格都沒有。
    誰更紅。
    不言而喻了。
    輸給吳西峰，他一百個不服！
    “天王隕落前的回光返照？”袁歌用鄙夷的語氣嘲諷道。
    論樣貌、功底、名氣，他自認為比吳西峰高一截。連身高都要高出兩公分……
    吳西峰有什么資格排在自己前面。
    心里極度不平衡的袁歌看到那個耀眼的‘10’就來氣，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點擊《曾經的你》進去試聽。
    就算知道心里再怎么不快，也要看看這個即將隕落的天王，能翻出什么浪花。
    歌曲的旋律響起，袁歌一邊聽歌，目光卻一直在看歌詞前面的作詞人、作曲人。
    “又是陳平安！！”看到這個名字袁歌氣就不打一處來。
    情緒瞬間時空，啪一聲將手機砸在了墻壁上。
    “存心和我過不去是吧？”袁歌逐漸暴躁。
    第三次了！！
    這是第三次遇到陳平安，第三次被打壓了！
    哪有這么巧的事啊？
    經紀人聽到動靜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哥，誰又惹到你了？”
    經紀人瞥見地上的手機，將之撿起來。
    “特么的！！”袁歌罵罵咧咧，“還特么有誰？那個該死的陳平安！”
    “老子好不容易擠進新歌榜前十！特么的又把老子拽下來！”
    他已經氣急敗壞了。
    經紀人道：“哥，何必生那么大氣？只是一個排名而已，排在十一名也不錯了，新歌才上線一天，后面還有機會沖入前十的……你有那樣的實力。”
    “我爭的是排名嗎？我特么爭的是一口氣！”袁歌插著腰，一腳踢飛垃圾桶，“草。、他媽的！盯著老子整？”
    連續三次遭遇陳平安，讓他覺得陳平安在故意針對他。
    而實際上這只是巧合罷了……
    經紀人張了張嘴，想說我們就是運氣差了點，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房間里忽然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袁歌的氣或許消了一些，“刷票也給我刷到前十去！不，必須超越《曾經的你》！排在它前面，壓死他！”
    “刷票是違規行為……”經紀人道，“萬一被發現，輕則關閉所有榜單權限，一年內不得上榜。重則終身禁令。無論如何對職業生涯影響都是十分嚴重的。”
    “還是不要了吧？”
    經紀人比袁歌更冷靜理智。
    但袁歌的性格本來就有點痞性，不快道：“你就不會做得隱蔽點？”
    “我……”經紀人欲言又止。
    “以前又不是沒做過，”袁歌道，“不也沒事嗎？給我刷！”
    袁歌已經有執念了。
    就好像產生了心魔。
    非要和‘陳平安’較較勁。
    經紀人無奈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行吧。不過，這是最后一次。”
    說罷經紀人掏出手機，找到一個叫做“X先生”備注的人，給對方發了一條消息：“天亮了。”
    天亮了，這是和X先生接頭的暗語。
    意思是有活。
    X先生很快回復了一條消息，“戶外溫度多少？”
    “20度。”
    “適合出門。”X先生再次回復，然后發過來一個定位。
    溫度就是價錢，一度等于一萬塊，二十度就是二十萬。對方說適合出門，就是愿意接這活。
    對方發來定位，意思是你把要做什么寫在紙條上，和現金一起，放在指定位置，先付錢后辦事。
    X先生就是如此謹慎。
    雖然已經合作過幾次了，但一次面也沒見到過，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而且使用的微信似乎都是通過程序虛擬的，所發消息永遠只有陽光和溫度，不會跟你多聊。
    也就是說實質性的任何線索都不會留下。
    “談妥了。”經紀人說完便離開了。
    袁歌則緊了緊拳頭，這一次，不擇手段也要贏，也要爭一口氣！
    上次他派人暗中調查陳平安，知道他開豪車，住豪宅，有逃稅嫌疑，但沒有拿到實質性證據，最終也就由此作罷。
    不過他并沒有完全放棄，只要他一拿到有說服力的證據，他就要陳平安萬劫不復！
    不得不說這次新歌榜事件，讓他對陳平安的怨念更深了一層。
    甚至覺得陳平安故意針對他。
    ……
    陳平安簡單瞥了一眼華娛新歌榜，《曾經的你》，排名第十，到了這個位置就不怎么動了。
    “榜單合并后，競爭果然激烈啊。”陳平安感嘆了一聲。
    排在前面的清一色的全是華港華臺歌手的歌曲，內地歌手根本干不過。
    就連當初沖上新歌榜第一的《分分鐘需要你》，現在都已經被擠到了第五的位置。
    這還是榜單剛合并不久，2月份的時候發布的這首歌，積累了快一個月，名次還在往下掉。
    可想而知，華臺華港的歌手都多強勁。
    內地與其相比，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第十也不錯了。”陳平安挺滿足的。
    接下來的幾天《曾經的你》歌曲排名僅僅上升到第九位，便是再無進步了。
    吳西峰因為這首歌歌壇地位得以鞏固，終于從谷底爬起來，連續接了幾個代言。
    雖然并不是什么國際大牌，但也是比較知名的產品了。
    為此吳西峰還特意請陳平安吃了一頓飯，感激不已。
    暫且不談。
    且說《北極星》這首歌表現良好，從第十一名進步到第八。
    然后超越《分分鐘需要你》沖到了第四。
    一時間袁歌出盡風頭。
    有媒體報道：
    “袁歌新歌強勁，力壓陳平安。”
    “重壓之下內地歌壇崛起，袁歌或重新引領內地歌壇。”
    “袁歌新歌爭榜，屠神陳平安。”
    一時間袁歌這個老牌天王名聲大噪，與陳平安相提并論。
    袁歌刷著這些評論，得意萬分，對經紀人道：“干得漂亮！”
    “區區一個陳平安，也想與皓月爭輝？”
    榜單上連續干掉陳平安兩首歌，袁歌內心那種成就感不可言語，簡直太美妙了。
    美妙到讓他感覺自己真的比陳平安牛逼似的。
    有點飄。
    經紀人則有些擔憂，道：“刷到第八我們就該收手的……現在到了第四，我這心里總有點不踏實。”
    “怕什么？”袁歌道，“這不沒事嗎？上官老爺子做的詞，能差？放心，有上官老爺子這尊曲圣菩薩的招牌在，沒人會懷疑。”
    袁歌滿不在意。
    “話雖如此……但咱們還是得低調點。”經紀人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小心謹慎總不會出問題。
    “你哪里都好，就是膽子太小。”袁歌拿過茶幾上的煙，翹著二郎腳，點了一根，漫不經心抽起來。
    經紀人看得直搖頭，嘆氣不止。
    刷榜不是光彩的事，通過刷榜袁歌成功走上了天王之路，可惜他不知道收斂。
    經紀人憂心忡忡。
    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
    另一邊，陳平安來到一線傳媒作曲部。
    作曲部的同事都在研究《北極星》，圍在一起討論。
    “都在談論什么呢？”陳平安頗為好奇，第一時間加入了圈子。
    小孩道：“我們正在討論《北極星》為什么突然就火了。安神，您怎么看？”
    陳平安略微思忖。
    《北極星》他聽了幾遍，不愧是曲圣的作品，質量上沒得說。
    如果放在榜單合并前，是完全可以屠榜的存在。
    根《曾經的你》有得拼。
    拿到七八九這樣的名次很正常，但沖入前五，就有些魔幻了。
    陳平安道：“詞曲寫得挺好，曲圣加持，天王演唱……或許，這首歌就是個幸運兒吧。”
    “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眾人聽得均是點頭，但小孩卻道：“運氣的確是實力的一部分，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運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就像考試，靠運氣學渣可能考個六七十分，但想要考九十分甚至滿分，那就不可能了。”
    “《北極星》整體質量上比榜單上的歌曲要遜色一籌，按理說，它不應該出現在前五的。我去看了橘子音樂這首歌的評論點贊下載，還沒有《曾經的你》多，但偏偏人家在前五……實在讓人懷疑啊。”
    “你是說刷了數據？”有人問。
    小孩點頭，“不是沒這個可能，但這僅僅是猜測，并沒有證據。也許正如安神說的，人家運氣好呢，或者在其他的渠道這首歌賣得很火也說說不定。”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而這時老曲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道：“行了行了，都別討論了。”
    “人家的歌火了那是人家的事，我們一線傳媒自己都火燒眉毛了，都去干自己的事吧，好好創作。”
    老曲這么一說大家也都散了。
    陳平安向老曲打招呼。
    老曲則拉著陳平安進了辦公室。
    “老曲，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陳平安問道。
    老曲關閉百葉窗道，“最近音樂圈震動不小，各方動作頻頻。上周橘子音樂下架了我們幾位歌手的渠道歌曲，今天又下架了一批。”
    “現在公司都快炸了。”
    “已經走了五個二線歌手，好幾個即將簽約的潛力藝人看到這架勢，都放棄了和我們簽約。”
    陳平安點頭，道：“這些我都聽說了。不過你跟我說這些，是希望我做些什么嗎？”
    老曲道，“上面的意思是我們作曲部得支棱起來，特別是頭部作曲人，最好能一人帶一兩個有潛力的二線藝人，一方面是為了留住人。另一方面公司也是希望培養一批新一線。”
    陳平安聞言略微思忖，“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二線藝人合作？”
    “就是這個意思，”老曲道，“這里有一份二線藝人名單和資料，你自己看著挑人。”
    “既然是上面的意思，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陳平安接過資料。
    對于有系統的他來說，和二線藝人合作只會更賺錢。
    畢竟詞曲人從二線藝人拿到的分成比頭部藝人多得多。
    何樂而不為呢？
    “最遲明天給我結果，”老曲道，“這件事我還沒在部里說，嗯，讓你優先挑選合作藝人嘛。”
    老曲有捧著陳平安的意思。
    我對待你和對待別人是不一樣的。
    陳平安感覺很受用，微微一笑道：“謝謝老曲。”
    “我先看資料。”
    陳平安一邊說話，一邊揚了揚手里的資料，然后離開了老曲辦公室。
    而就在這時，腦海里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任務發布：請宿主培養出一位一線歌手。任務獎勵：平行世界漫畫《關于我轉生成為史萊姆這檔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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