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黃何目光微暗。
“影哥問我,我就承認了。你跟那女的,是有些不清不楚的,不過自從那之后,你倆就斷干凈了……”田丹月慢慢地抬起頭來,目光里充滿了復雜的情意,“別的,沒什么了?!?br/>
她特地補充了這一句。
黃何卻笑了起來,“別的,我還有什么嗎?”
田丹月回答不上來。
黃何沉下聲音,又是一聲冷笑。
“聽你這么一,我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田丹月問。
“那搶手機的事,是他派人做的吧?一再試探,把我當傻子?”
田丹月一臉震驚的樣子,“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懂,他不會告訴我這些?!?br/>
哼一聲,黃何懶洋洋地嘆口氣:“是的,我懂。不信任我嘛,多試探幾次,也是正常的??蛇@一次好了,不信任我的結果是什么?阿飛被截道了,貨也沒了。如果我還是警察,知道發生這種事情,我能笑掉大牙你信不信?”
“……”
田丹月無言以對。
……
向晚草草吃過午飯,就守在辦公室。
桌子上擺了一堆東西,她沒有心思看,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那手就像癢癢似的,一直不停地看手機。
吃瓜群里,靜悄悄的。
白慕川也一直沒有來電話。
重案一號里,每一個人,都在緊張的忙碌狀態鄭
這一切,都緣于三個時前,向晚從崔佳瀅的嘴里得到的一個消息。
“怒計劃,不是在京都……而是,全國各地。”
她是帶著笑的,言語間還有那么幾分得意。
向晚聽了卻不由震驚,“就算是全國范圍,為什么你會,來不及阻止?”
“因為,除了京都以外的其他地方,貨源充足,早就備齊,只等怒時間一到……人間處處是喪尸,對!這就是怒!怒了,大規模的喪尸行動就開始了……咳咳,那些該死的人,都得死?!?br/>
向晚驚悚地怔在那里。
怒計劃?
人間處處是喪尸……
他們在夜晚的街頭游走,咬人。
抱起女人孩子,瘋狂的嘶咬,在哭喊中將人間變成煉獄……
人心惶惶,一片慘狀!
向晚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他們要殺的人,是誰?”
崔佳瀅搖頭,“不知道……反正都是該死之人?!?br/>
“那這些人,是怎么購入藥,又怎么與暗影組織聯系,并聽眾他們安排的?”
“也不知道……”
看她云淡風輕的樣子,向晚都快急瘋了。
“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除了剛才告訴你的,我只知道,他們是在網上征集的名單……聽,報名加入的人,已經破十萬了呢。哦,對,這還是那的數據,是我聽的那……大概一個月前吧,哈哈哈哈……咳咳……”
崔佳瀅的冷笑和咳嗽聲,在耳邊繞來繞去。
向晚捂著胸口,心里毛蹭蹭的,像有無數貓爪子,撓得一片糟亂。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告訴了白慕川。
于是,整個重案一號的情報部門都行動起來,白慕川同時報告給了二部,并要求網警中心協同配合,全力查找網絡相關資源,要把這個通過網絡尋找死亡目標的邪惡計劃扼殺在行動之前……
然而,截至目前,沒有確切消息。
崔佳瀅還告訴向晚,為什么那幾起喪尸案都會發生在京都,就是人家為了誤導警方——讓他們以為,怒計劃的實施地,就是京都。
警方看到的只有線下的案子,根本就不會知道,一切都在線上秘密組織的。
崔佳瀅還:“這個事,他們瞞得很嚴,只有部分人知道內情……依我的級別,原本是不可能知道的。”
向晚問:“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崔佳瀅:“京都的喪尸案,除了最后一起,其他都經了我的手……姐姐,我也是要拿貨的呀?跟我接觸的那個家伙,是暗影的心腹。那晚上,我灌醉了他……本來想從他嘴里套出我兒子的下落,沒想到他對我兒子的事一無所知,竟意外透露出這個秘密……”
呼!
太可怕了。
向晚毛骨悚然:“那個人叫什么?你的上線?!?br/>
崔佳瀅:“阿飛?!?br/>
……
嘀!qq的叫聲,打破了向晚的沉思。
她點開一看,是方圓圓,“寶寶,我剛把黑黑托運了,忙了一個上午呢,你要怎么感謝我的?”
向晚這會沒心思跟她逗樂子,“要什么給什么?!?br/>
方圓圓:“喲!今這么豪氣的?是不是太想我了?!?br/>
這家伙可真樂觀啊!
向晚突然有一點羨慕她,
塌下來,她照樣笑得出來。
“是啊,想你了?!?br/>
她帶著嘆息語氣的話,還沒有發過去,方圓圓突然又發過來一條。
“是不是我家黃黃出什么事了?”
“……”向晚換了一句,“大過年的,你在想什么呢?”
“沒有嗎?我怎么感覺你欲言又止的樣子?”
“哪有?你是回去吃火鍋把腦子吃壞了!”隔著屏幕的特殊語言環境,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自我聯想,向晚笑著嘆一口氣,不敢再帶半點情緒,“他沒事,你就放心吧?!?br/>
“沒事……你是有他的消息嗎?”方圓圓又問。
這個人,真會揪辮子。
向晚發出一個敲頭的圖片,“有消息也不能告訴你啊,我們有紀律的?!?br/>
“好吧!”向晚發回一個“可憐巴巴揉鼻子”的表情,轉而對她起家里過年的事情來。
往常這個時候,年味有了,家里會很熱鬧。
備年貨,買新衣,鬧騰得不校
可方圓圓,今年家里有點沉寂,尤其姨那邊。
“前一陣你媽還是常去姨家里幫忙來著。很黏她,見不到她就哭鬧,可最近卻不怎么過去了……我媽問她為什么,是要過年了,家里要把衛生搞出來,姨家里請有人,沒那么需要她了。”
向媽拿了白慕川的鑰匙后,在錦城幫他們看家,好歹也算有個窩了。
一開始,她并沒有在意那的不愉快,更不能完全不管,還是每像以前一樣去照顧,可畢竟有了不愉快,哪怕是親人,相處起來,也難像從前一樣了。
更何況,有邢菲菲這樣的人存在,向晚不用想,都知道媽媽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還真是不希望她再去姨家幫忙。
對此,她是樂見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