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完本我就敢給你寄刀片,啊啊啊啊!】</br> 【再見了葉黑,再見了姬紫月、黑皇、安妙依、缺德道士……再見了我的青春】</br> 【一個月前當葉黑成為準帝的時候,我就知道要結束了,只是沒想到回來的這么快】</br> 【太好哭了,我不要你就這么完結啊!】</br>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正如書中所寫,一個時代即將落幕,我們新書再見!】</br> ……</br> 看著這些評論,方辰的視線也不由得變得模糊起來。</br> 拿著煙的手在輕輕顫抖。</br> 沒有寫過書的人很難有這樣的體會,心里的難過和痛苦,就像丟了自己孩子一樣。</br> 方辰關了電腦走到外面,深深嘆了一口氣。</br> 啪!</br> 就在方辰走出房門的一瞬間,突然一道爆炸聲響起,他被嚇的差點跳起來。</br> 方辰回過神急忙看向前面,卻見導演推著一個蛋糕慢慢走過來。</br> 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有拍攝的作曲人、歌手們全都聚攏在一起,臉上帶著笑容。</br> “初晨老師,我們唱響天下第一季的錄制已經正式結束!”</br> “從現在開始,您恢復自由了!”</br> “我們是特意來為您送行的。”</br> 方辰聽到之后,嘴角勾起了燦爛的笑容。</br> 他點點頭輕輕說了一聲:“謝謝各位!”</br> 上百個人把三層大蛋糕全部分干凈。</br> 吃過蛋糕后,眾人互相擺擺手,慢慢消失在夜幕中。</br> 方辰轉過頭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徐小小從一旁跑過來。</br> “方辰哥哥,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說。”</br> 看著她局促的樣子方辰笑了一聲。</br> “嗯,怎么啦?”</br> 徐小小咬了咬嘴唇,“我不想回華州了,我想一個人留在這里。”</br> 方辰皺著眉頭,“那怎么行,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br> 徐小小磨磨蹭蹭的走到他旁邊,小臉有些發紅。</br> “方辰哥哥,我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啊?”</br> “好了你,有什么話就說,跟我還不好意思啊?”</br> 方辰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額頭。</br> 徐小小抬起頭鼓足勇氣說道:</br> “你能不能借我五十萬?我想請醫生幫我治療。”</br> “方辰哥哥,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我想和你們一樣,成為一個正常人。”</br> 徐小小有些傷心的說著。</br> 很顯然這個丫頭意識到自己這樣活著不好,所以想換一種方式。</br> 方辰心中一酸,輕輕摸了摸她的臉。</br> “傻丫頭,別說五十萬,五百萬我都舍得。”</br> “這樣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找找醫生。”</br> “我們找一個技術高超的醫生給你治療,好嗎?”</br> 小丫頭乖巧的點點頭,兩只小手輕輕抱住他。</br> “謝謝你方辰哥哥。”</br> 方辰拍拍她的腦袋,“傻姑娘,你是我的家人,說什么謝啊。”</br> “你能快點好起來,我們也很高興。”</br> ……</br> 第二天一早,方辰就帶著徐小小出發了。</br> 他們用了整整一天時間,跑了七八家醫院,最終確定在暮城第一醫院進行治療。</br> 方辰看著徐小小嘆了一口氣,“你為什么一定要一個人留在這里呢?”</br> “回到華城也一樣可以治療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