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束剛站起身,抬頭就見裴嶸朝自己走過來,皺了皺眉,他的神情瞬間變冷沉起來。
“原來禾師你在這里。”裴嶸大步走近,面上帶著看似善意的微笑。
“有事?”禾束淡淡問道。
裴嶸并不在意禾束的冷淡態(tài)度,聲音依舊很溫和,“我剛找了你一圈,你怎么不去把同意書簽了?”
提起同意書,禾束就嗤笑了聲,“我?guī)煾高€沒正式卸任。”
“卸不卸任不重要,汪老他……都已經(jīng)不行了。”裴嶸狀做遺憾的嘆道,“現(xiàn)在協(xié)會上下都支持秦副會長上任,你這又是何必非要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
禾束冷看著裴嶸,“誰說我?guī)煾覆恍辛耍俊?br/>
裴嶸撇了撇嘴,只當禾束還在自我寬慰,也懶得同他爭執(zhí),只輕笑道:“我只想友情提醒一下你,現(xiàn)在大家都站在秦副會長這邊,恐怕你打電話找誰都不會幫你呢。”
禾束聞言,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下意識的捏成了拳頭。
他就說昨晚師父打那么多通電話,幾乎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忙,恐怕這其中都是秦正在搞事。
裴嶸見到禾束的隱忍,唇角輕輕扯了下,“聰明的人都知道識時務(wù)。”
“你愿意當秦正身前的狗沒人攔著你,不必到我這來惡心我。”禾束松開了拳頭,諷刺了裴嶸一句后,就直接繞過他,大步朝外走去。
裴嶸看著禾束走遠的背影,氣笑了。
真是個看不到眉眼高低的東西,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有會長撐腰的人啊?
甩了甩袖子,裴嶸冷冷的轉(zhuǎn)過身,轉(zhuǎn)而又搭乘電梯上了樓,直接去了秦副會長的辦公室。
“禾束不簽字也沒關(guān)系,少他一個影響不了什么。”秦副會長輕靠在椅子上,聲音淡淡的,并不將禾束放在心上。
裴嶸點了點頭,“我看他那副強撐的樣子,怕是也找不到人幫忙。”
秦副會長今天心情很不錯,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在腿上輕點著,“整個京城誰還會來摻和藥協(xié)的事?”
“也是。”裴嶸笑,“說來禾束就算是找上閔家,恐怕也是無濟于事。”
秦副會長看向裴嶸,眉毛微挑,“這還要歸功于你。”
如果不是那份香,恐怕他還很難找到機會讓閔郁在這個時候暗疾復發(fā)。
裴嶸微微低垂下頭,恭敬說道:“能為您分憂解難,也是我份內(nèi)的事。”
秦副會長就欣賞識趣的人,不過這時他又想起了霍杳手上的藥方,神情又凝起,“你父親那邊怎么說?”
“我父親那天是去找了霍杳,恐怕她還是不肯給藥方。”裴嶸怕秦副會長心里不大高興,便又接著說道:“我有點懷疑以霍杳的醫(yī)術(shù),會不會真能將閔少的暗疾給治好?”
秦副會長瞇了瞇眼,卻是道:“絕無可能。”
“可是,”裴嶸這時想起了很早前霍杳將方忱那怪病治好的事,“萬一她真有那個本事……”
“沒有萬一。”秦副會長直接打斷。
她又不是來自那個家族,怎么可能會治好閔家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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