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菲,千云市公安局安全局局長,安全局是最近成立的一個分局,除了用來對付一些比較復雜的案子外,還掌握了最先進的醫療設備。
她的身份和地位,在整個公安局是只高不低,做事猶如霹靂先鋒,穩重而不失激情,冷靜而不失恰當的瘋狂。
也是如此,她成了諸多公安以及不少高流社會的石榴裙,擁有比例不低的擁護者。
她平時都是以戴著警.帽,制服的模樣示人,但不少人也看到過她平時的模樣,那為之傾倒的美麗。
大浪卷的褐色長發,擁有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面孔,還有兩顆小虎牙,成熟的美下,還有一些可愛。
她,就是成熟美的標準,比起不少明星,她并不遜色。
“按照這兩個月的資料來說,可能碼頭殺人和這兔子野菜關系不小,現在外出的通道全部封鎖了,開始懸賞。”
她,坐在位子上,正在局里進行調查報告會。
“出租車司機是關鍵證人,他目睹了整個三橋的慘案過程,今天早上,張善陽前來報案。”
“張浩,男,15歲,張善陽的長子,現在前島學校就讀。昨天外出后一直沒有和家里聯系,電話也打不通,可能失蹤。”
寒子菲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是普通家庭,是不會報警的,或許,張浩真的出事了。”
張善陽的人脈,如果想找張浩,不需要報警,除非他真的被人綁架或者力離奇失蹤。
“梁吾生呢?”
“還在拘留。”
寒子菲與副局長商量一下,說道:“帶他過來談一下,如果沒事,晚一點就放人吧。”
“我們要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張浩會被綁架成人質,兔子野菜這兩個殺手,做事不按常理,并且兇狠異常,五年前就已經是國際通緝。”
“yes‘sir!”
寒子菲整理一下文件,對副局說道:“我剛才經過齊名居附近,接到報警,帶了一個學生回來。”
“什么學生。”
“他說他是學生,可能會是前島學校的,他睡在那個地方一定有些蹊蹺,看有沒有可能和張浩有關。”
寒子菲并不知道陳詞立和張浩之間認不認識,只是剛才在報告會的時候,她聽到張浩失蹤,才想起來。
整個病房極為安靜,落針可聞。
女護士驚恐地道:“我,我只是,只是給你打一針,這是醫生說的,我只是按時……”
“給我打什么針!你是誰?”陳詞立不傻,整個女護士的動作非常古怪,這種驚恐的表情,他看過很多次,不怎么像。
他盡可能的拖著時間,女護士來者不善,他現在沒有反擊的工具。
“第三個造夢者么。”陳詞立慢慢走動,小小的病房在這時顯得狹小無比。
女護士見唬不住陳詞立,詭異的笑了,抖著針頭道:“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陳詞立不回答,他慢慢靠近門口。
“但你想走是不可能的,有人出了五十萬,帶你回去!”女護士眉間透著殺機,伸手一扣,針筒對著陳詞立飛射而來!
五十萬,帶我回去?
陳詞立的念頭止步在這一刻,他憑著感覺迅速往前踏了一步,手臂一痛。
女護士的偷襲并不是對準了陳詞立,而是在退后一秒的位置,陳詞立初次面臨這種情況,很容易就被擊中。
他捂住手臂,一把撞開房門,往外跑去。
女護士冷笑,追了出去。
陳詞立跑了幾步,就跌倒,針頭上的液體已經全部注射到他體內。
病房外的走廊空無一人,他跌倒后,女護士站在他面前,笑道:“沒用的,走吧。”說著,拖著陳詞立,往消防通道消失。
一個女人,竟然可以一只手拖著男人行走!
陳詞立掙扎未果,冷靜片刻立即大聲呼救,他想著是警察帶自己來這里的,就算不是警局也一定是醫院。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里是安全局,人本身就少,此刻剛做報告會,幾乎沒什么人。
“盡量喊破喉嚨!”女護士拖著陳詞立,從五樓電梯往下,她整個過程都非常的淡定,冷靜。
幾聲叫喚之后,陳詞立呼吸慢慢均勻,他無奈的閉上眼睛,睡去。
安全局的物料通道,一輛黑色越野停在這里,看到女護士出現,車上跳下一個平頭壯漢,道:“這次太慢了。”
“他挺謹慎的。”女護士提著陳詞立,直接把他甩進了車里。
“不過,這小孩長的挺不錯的,根正苗紅,剛才和我對峙的時候,那氣勢還挺厲害的。”
女護士瞧了幾眼在后座歪躺著的陳詞立,與壯漢會心一笑。
車子駛離物料路口,過檢查站的時候,壯漢拿出一個文件,安保人員看也沒看,直接讓他們離開。
車子剛剛消失在安全局的路口,從左側拐進了人流車輛開始加多的皇海路,寒子菲就帶著副局來到了醫務室的病房。
“人呢?”寒子菲語氣大怒。
“不知道,剛才還躺在這里…”一個女護士身子一顫。
寒子菲與副局相視一眼,立即調來監控,檢查過后,將時間停在了下午一點五十五分。
“就是她!”
監控畫面內,先是陳詞立跌跌撞撞跑出病房,然后一個女護士慢慢走出病房,緊接著陳詞立跌倒在地。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大為意外。
女護士在陳詞立身邊站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拖著他離開!
“馬上封鎖所有出口,地毯式搜尋!給我接通安保科!”寒子菲發揮出了平時作風。
一旁的副局只能是輔助的份。
“剛才有沒有可疑的車輛離開?”
“好像,應該是沒有吧。”
“有沒有!!”
“有!”
一輛黑色越野,車牌未注意,不過有資料印證,是本地車牌,在五分鐘之前離開。
“來不及了,出動武裝特警,直升機,出門是皇海路,他們不會有多快,最低也需要半個小時才能繞開立交,走車少的茶苑樓。”
“需要通知特警直升……”副局想說什么。
寒子菲瞧了一眼副局,道:“你知道一個女人能夠單手拖著100多斤在路上溜達是什么概念么?”
‘嗚嗚嗚嗚。’警鳴大作。
兩架直升機,數十輛警車出動,開始沿途追過去。
“艾隊,敵人不止一個人,可能更多。如果這個學生真的和張浩失蹤以及兔子野菜有關,我們必須在他們離開之前截下。”
“知道,您就放心吧,如果他們是坐車走,不會走到哪里去。”
“以最小的傷亡,攔下!”寒子菲在對講機里說道。
警車的鳴笛讓不少車輛紛紛讓道,五分鐘之后,一輛似乎身份不明的車輛出現在他們的視野。
“牌照基本吻合,目前整個皇海路和茶苑樓都沒有這輛黑色的吉普,應該是目標。”直升機上的人員通知地面警察。
“攔截!”
同一時刻,一男一女,男的背著另外一個男生,出現在安全局外的馬路上。一輛白色的商務車停下,他們上車后離開。
“就知道,寒子菲這個人可不能小看啊。”女人嘲笑道。
“這一次,就算她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知道我們這一招調虎離山。”旁邊的平頭壯漢咧嘴一笑,點上一根煙。
為了一個還是學生的小人物,整個安全局這么大陣仗,還真是第一次呢。
公安局如此大規模出動,還動用了直升機,一時之間,大小媒體都蜂擁而至,想要獲得第一手新聞資訊。
但是誰,也不會想到,這么多警察出動,是因為陳詞立!
他,事件的主角,卻還在沉睡。
白色商務車開上倫河大橋,車速很慢,夾在來去的車流中也絲毫不起眼。
皇海路這邊,黑色suv還沒開上立交,就被兩輛警車夾擊。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撞警車上立交,要么乖乖的被逼到一邊去。
同時,直升機在車子上方盤旋,警鳴大作,各種壓力之下,車主不得已把車開向路邊。
再過了一段路,黑色suv終于停下,所有警員立即下車。寒子菲一手持槍,喊話道:“雙手放在頭上,打開車門!”
車子安靜,沒有反應。
寒子菲左手作勢,示意防暴警察準備盾牌,準備進行強制破擊。
對方沒有反應,也沒有用陳詞立這個人質做要挾,這很反常。要么陳詞立是他們的人,要么,就是……
“吱嘎。”
所有警員立即警惕。
車門慢慢打開,寒子菲呼吸微微急促,盯著車門,不禁抖了抖指頭。
忽然間車門徹底打開,一個聲音大喊道:“別開槍,別開槍,我雙手放在頭上,在頭上!”
寒子菲看到眼前一幕,神色大變,轉身看著擁擠的高通立交,鐵青著臉色道:“調虎離山!”
“所有警務人員注意……”
‘據…公安…意,有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子,還有一個15歲…左右的學生,如果有人看見,請立即與我們公安聯系。’
“還有多遠?”女子在車上,看著開始掙扎轉醒的陳詞立。
“本來就快到了,但他臨時說去鳳凰山,我們得從這邊繞過去了。”開車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一頭糟亂的頭發和胡渣。
“那還需要多久?”
“一個小時。”男人回頭道,“這邊路比較堵,要穿過銀座,不過不穿過銀座也行,但路程要遠一倍。”
“穿銀座。”女子毫不猶豫開口。
現在如果從不堵的道路去鳳凰山,可能會引起直升機的注意,還不如與那些車流匯集在一起。
幾下顛簸,車子改道,陳詞立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全身疼痛,后背和手肘火辣辣的作痛,難受不已,不禁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