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立的大爆發(fā),引起了周圍人的膽怯。
他們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強(qiáng)至如斯!
房奴從旁邊的通道穿過,正好看到陳詞立將那個男人踢飛,心中一凜,側(cè)目看去。
“是他。”當(dāng)看到闖北街的是陳詞立后,房奴臉色微變,相當(dāng)難看。
同時,他看到了正在對面的上官白蘭等人,不過上官白蘭他們倒沒有房奴那樣的細(xì)心觀察,倒發(fā)現(xiàn)不了房奴。
花百卉心中激蕩,看向丁瑤道:“你的男人還挺不錯的,起碼動作挺帥。”
丁瑤默不作聲。
五百米的距離一步步走過來,陳詞立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強(qiáng)大,一時間他們都停止了攻擊。
平松巖此時撥開人群走了過來,他的出現(xiàn),讓周圍的人微微興奮,一些人則是識相的退后了一些。
上官白蘭看到平松巖,自道:“你可能,不是陳詞立的對手。”
陳詞立面不改色氣不喘,看著過來的平松巖,瞇眼暗道:“這個人有些本事,能和我打一下,但想阻止我是不可能。”
平松巖道:“你很強(qiáng),但想要過北街,我這是第一關(guān)而已,就看你能不能過了!”
陳詞立咧嘴一笑,不答話,就這樣沖了過去。
平松巖也是猜到了陳詞立的性格,見他沖過來,冷笑道:“有點意思,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北街是什么樣的存在!”
兩人迅速的交叉。
陳詞立第一步是在感知他力量的極限,所以第一拳兩人只是輕輕的一碰就迅速的分開。
“一般。”陳詞立悄然轉(zhuǎn)身。
“好厲害!”平松巖驚愕不已,他剛才雖然動作很輕,但力氣運用的很強(qiáng),沒想到對方的拳頭像石頭一般。
微微撬動一下指關(guān)節(jié),平松巖轉(zhuǎn)身,盯著陳詞立。
陳詞立與他對視。
“啊!”人群大喝,給平松巖鼓勁。
上官白蘭眉頭一皺,她仔細(xì)的盯著陳詞立,剛才那一個快速的交叉她看到很清楚,平松巖已經(jīng)輸了!
他竟然如此恐怖,那樣的速度和力量,恐怕已經(jīng)沒有敵手了吧。
放眼整個西海乃至世界,在身體強(qiáng)度上能和陳詞立并肩的,十個手指能數(shù)的過來。
可陳詞立,他未免太讓人意外了。
一般人是無法訓(xùn)練到這種強(qiáng)度的,而那些世界上名氣很強(qiáng)的人物,也都是經(jīng)過了無數(shù)的風(fēng)雨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陳詞立到底是什么身份?
房奴也在看著陳詞立,和其他人的目光不同,房奴和上官白蘭是在思考陳詞立的實力與身份。
陳詞立目光微微一動,扭頭看了一眼房奴所在的位置,房奴迅速避開,躲在房屋后面。
他雖然與陳詞立打過交道,但現(xiàn)在他似乎不想出現(xiàn)在陳詞立的視線里。
陳詞立不動聲色,看向上官白蘭。
在這些目光里,上官白蘭的目光是最直接,最讓陳詞立不安的,他自然第一眼就鎖定了她。
上官白蘭心頭一咯噔,趕緊避開陳詞立的目光,她竟然不敢和陳詞立對視。
遙想數(shù)天前,她敢在陳詞立面前大聲嘲笑,不屑,甚至居高臨下一般的看著陳詞立,卻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連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領(lǐng)教了!”平松巖大喝一聲,揉身攻上。
陳詞立沒把他放在眼里,見他攻來,微微扯了下嘴角,擋住了他所有的攻擊。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無論使出多大的力道,都被陳詞立輕松的擋了下來。
平松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了,可他哪里甘心,咆哮著在地上一跳,把自己最擅長的一招使了出來。
陳詞立瞇眼,伸手一握,抓住了平松巖仿佛無影腳一般的右腿,然后迅速的沿著他的小腿,一路打了上去。
“好…柔的速度。”上官白蘭驚異。
最后一擊,陳詞立打在平松巖的胸口,他只覺得一陣窒息,不由自主的往后摔去,連叫喊都發(fā)布出來。
陳詞立擊退了平松巖后,立即轉(zhuǎn)身,不發(fā)一言的打了過去。
他們又一次攻擊過來,哪怕不是對手,但身為北街的人,就要阻止他闖過去!
可現(xiàn)在的他們,又哪里是陳詞立的對手,他一路高歌猛進(jìn),根本就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不一會兒,就將距離拉開,上官白蘭等人只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在人影晃動中,這個身影似乎就是天與地。
“沒人是他對手。”
“不是看得起他,而是不得不這樣做。”
“他太強(qiáng)了。”
“一定可以闖過去,就看闖過去后,會有什么結(jié)果了。”
毒姐站在高塔上,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對陳詞立之前的一些行為感到了一絲后怕。
如果當(dāng)初她不小心惹火了陳詞立,那結(jié)果……
不禁一個寒顫。
大總坐在屋中,聽著一波又一波的戰(zhàn)報,陳詞立一路前進(jìn),快要進(jìn)入北街的核心地帶。
北街,長八公里,有大小商鋪以及樓盤無數(shù),居民數(shù)量不多,但在北街而言,他們是實實在在的北街人。
三不管最齊心的人群。
而在北街的盡頭,那曾經(jīng)在北山還存在的時候,屬于山腳的部落。
北山消失后,三不管出現(xiàn),其實很多第一批入駐三不管的人都知道,當(dāng)時的三不管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
可大總的出現(xiàn),掀起了一陣腥風(fēng)血雨,之后因為三不管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它最后徹底的成為三不管。
遠(yuǎn)遠(yuǎn)的,陳詞立似乎看到了北山的輪廓。
每一拳,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別人的身上,但不致命。
陳詞立沉著冷靜的攻擊,出手,讓那些懂一些門道的人都開始敬佩起來。
他,只是單純的闖一闖。
有人叼著煙,錘著桌子道:“現(xiàn)在好了,他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角,問問他,我們要不要親自捍衛(wèi)北街的尊嚴(yán)?”
“實在不行,我這十來年沒動手的老骨頭也可以拼一把的。”
“你老了,就在家歇著吧,我去就行了。”
角看著外面的天色,道:“我去問問他。”
影像店里,他依舊閉著眼睛,當(dāng)角來到的時候,他揮手示意。
角安靜的站在一側(cè)。
過了幾分鐘,他聽完了這一曲,才道:“問我做什么?你們是北街的人,是北街的根,不管他是為什么,你們出丑是為了面子,不出手不出丑難道就有面子了嗎?”
“聽說,他是大總的人,以前和大總有過接觸。”角說道。
北山抬睜開眼睛,看著角道:“大總收服不了這個年輕人。”
“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角慢慢退去。
他又閉上眼睛。
有時候,你為了不丟失面子,以尊長的身份不動手,卻不知道,往往這樣,才丟了最大的面子。
哪怕輸?shù)囊凰浚秩绾危?br/>
面子,是給勇者的,而不是給笑臉藏刀的人,起碼在三不管,在北街,面子是給他們的,不是給你們的。
“早就知道老爺子會讓我們出手的。”
“走著!”
“干他一炮,奶奶的!”
七人走出店面,他們現(xiàn)在走出來的時候,街道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在他們身后,就是濃霧。
“后生們都去了,這一次聽說平松巖也在其中,不過他……”
“如果他能夠擋住那小子,現(xiàn)在也就不會打過來了。”
眾人看去,有些北街的年輕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里,那個闖北街的小子,已經(jīng)打過來了。
八公里長街,陳詞立走過了一半。
“當(dāng)年那個人來闖北街的時候,可不像今天這次那么干凈,光是洗街都洗了好久。”
“你說他們到底怕不怕死呢?如果來闖北街的人是喜歡殺人的,后生們還行不行?”
幾人說著笑著的走著,角領(lǐng)頭在前,他手里還夾著一根雪茄。
他的臉色嚴(yán)肅,盡管身后的人有說有笑,但他知道,北山說出那句話,他們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這次,是去丟臉的了。
戰(zhàn)斗,持續(xù)到了凌晨。
在這期間,除了無盡的戰(zhàn)斗之外以及看到房奴和上官白蘭這兩個特別的人之外,陳詞立并沒有看到更有意思的人出現(xiàn)。
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是八個人。
八個年紀(jì)都超過了三十歲的男人。
為首一個一臉的肅然,像是陳詞立欠了他800萬一樣。
陳詞立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北街的最后一關(guān),就應(yīng)該是這幾個人了。
“小伙子,你真的很不錯,當(dāng)年的那個人,也是走到了這里。”
“你是十年來的,第一個。”
“也是最后一個。”
他們都像是話嘮,喋喋不休的說著。
年輕,血氣方剛的男人們,都站在街道兩邊,他們都敗在了陳詞立的手下,這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但敗了,就是敗了,這么多人,攔不住一個和他們年齡差不多的人。
哪怕不甘心,哪怕憤怒,也無濟(jì)于事。
角開口道:“年輕人,你真的很不錯,但我想知道,你來北街,到底是因為什么?”
闖北街,除了證明自己之外,還有一些原因。
陳詞立舔了舔嘴唇,道:“我來這里,不過是想對你們的老大說一句話而已。”
“就這樣?”他們納悶地道。
“恩。”陳詞立點點頭。
角注視陳詞立,道:“你知道嗎,在三不管,曾經(jīng)有一個故事,他說了很多人的一生,但卻說不出三不管的古老傳統(tǒng)。”
三不管還有古老傳統(tǒng)?
陳詞立等待著下文。
他來這里,也不只是為了揚名立萬,在三不管證明自己,只是為了改變?nèi)还艿母窬郑页瞿莻€藏在暗中的夢術(shù)師而已。
角道:“三不管的傳統(tǒng),其實是在北山還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