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嗎?我跑遍野山也沒見到野生的藥材,你小子的運氣比我好啊。”
聽完趙大寶的敘述,趙三鐵感慨道。
席官村山脈連綿,且不說一些地方生人勿進,早年有的人為了尋寶深入過野山,還不止一批人去過,結果悲劇了,那些人不是被狼吃了就是掉崖摔死,有了幾起活生生的例子,當年的趙三鐵并未深入野山,他這么說,只是代表自己去過野山的次數,恐怕村里除了趙大寶,只有他往返野山的次數最多了。
“咱倆不一樣啊,爸,你進山都是奔著野藥材的地方去的,我經常溜達著玩,不然你也能遇到野藥材的。”
趙大寶這么說,只是為了安慰趙三鐵,如果不是動物帶路,他也不可能輕松的找到野生川貝。
“這倒是。”趙三鐵并未多想,被兒子的話帶領思維,意識里把趙大寶找到藥材當成了花功夫閑逛得來的機會。
“不過我還得謝謝老爸你啊!”
趙大寶舉起了酒杯:“要不是你傳給我醫術,我如果不能當小村醫,一定沒有機會摸熟野山的路,摸不熟野山的路,一定碰不到野生的藥材的。”
“咱爺倆,還說什么謝不謝的!”趙三鐵大笑,跟兒子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你也不早告訴我,我好幫著你一起摘藥材啊!”趙三鐵抱怨道,并不是嫌棄趙大寶得了好處不告訴他,而是想給兒子出一份力,證明自己還不老。
別看趙三鐵年紀大,他可強壯著呢,家里的田地每當播種灌溉的時候,四十斤的水桶用扁擔挑起來,走個十里八里路打水澆水,一天來回好幾趟都能撐下來。
“爸你咋不明白呢,我整天去野山不會有人懷疑,要是你天天跟著我去,肯定會被人注意的,野山又不是咱家的,要是被別人知道,那得多少人上山找藥啊,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咱們!”
“也是,你說的不錯,那錢你可存住了,千萬不能亂花。”
趙三鐵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兒,夸他聰明,有出息。
爺倆繼續喝,喝了一斤半。
趙大寶心想,這錢能存住嗎,明天就得花出去六萬六。他沒有說提親的事情,這件事先瞞著老爸,因為趙大寶有種感覺,尹家不會痛快的答應提親。
第二天吃過早飯,趙大寶帶著錢去了尹梅梅家,剛要敲門吆喝,就聽到里面傳出一聲嬌笑。
“死鬼,我男人在家呢,你還敢來家里找我?”
那笑聲低弱但透著撒嬌,趙大寶眨眨眼,大腦有點短路。
那不是村長的媳婦營春苗嗎,在給誰打電話呀。
她說自己的男人在家,可不就是說的尹大喜么,但這不是關鍵呀!
關鍵是營春苗是尹大喜的小媳婦,怎么偷偷給別人打電話,賣乖賣騷的,趙大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貼耳又聽了一會,營春苗真的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她竟然背著尹大喜找男人了。
趙大寶砰砰心跳,覺得自己不該知道這個秘密。
他心想:營春苗居然是這種人,平時看著不錯呀,怎么能辦出這么沒品的事情,尹梅梅跟她關系那么好,要是知道這個秘密還不被氣死呀。
趙大寶思來想去,決定當做沒聽到吧。
營春苗怎么說也是他的準丈母娘吧!
趙大寶馬上就要成為尹家的女婿了,覺得自己應該維護一家人,畢竟過日子不是為了混日子,他能想象這件事一旦曝光,尹家絕對鬧翻天,有句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團結是力量。
而且這種事不能捕風捉影,說不定營春苗只是跟別的男人曖昧,還沒發展到床上的地步。
趙大寶仔細想了想,這件事不能從自己嘴里說出來,趙大寶得討好這個丈母娘呢,把她弄好了,自己跟尹梅梅才能過上順當日子。
等營春苗打完電話,聽著她回屋里了,趙大寶也沒有敲門,伸手從小門里扒開了插銷,輕輕的走了進去。
“尹叔叔!營阿姨!”
走到門口,趙大寶看見屋里面營春苗的大腿,熱情的喊了出來。
營春苗嚇了一跳,自己前腳進來,這小子后腳跟進,不會聽到自己打電話吧?
仔細觀察趙大寶的眼睛,營春苗才放心下來,趙大寶沒有可疑的神色,證明沒有聽到自己打電話。
趙大寶當然是裝的了,他要是對營春苗眉飛色舞,不是找著讓營春苗惶恐不安么。
“你怎么來了?”營春苗這么問的時候,尹大喜赤著膀子從臥室里出來了:“誰來了啊。”
“大寶。”營春苗不冷不熱的說道,站起來去廚房沏茶了,就算再不喜歡趙大寶,禮數不能少了,她們怎么說也是村長家吧。
“啥事啊大寶。”尹大喜問。
“我來談提親的事情呀!”趙大寶嘻嘻笑道:“我本來想著叫一群吹嗩吶的,氣氣派派的來家里,一想還是算了,您肯定不想這么招搖。”
“坐下說。”
尹大喜臉色一變,趙大寶這么坦然自若,難道弄到了六萬六的彩禮錢?
“您看!”
趙大寶從懷里拽出一個塑料袋,厚的像是裝了一條大黑魚,看那個頭很懷疑怎么塞進腰里的。
“這是啥啊?”尹大喜抬眼看去,趙大寶解開塑料袋的結扣,露出成捆成捆的毛爺爺!
“喲,你這是從哪弄的?”尹大喜驚道。
“我賺的啊!”趙大寶說。
聽到尹大喜驚疑的聲音,營春苗從廚房倒退著出來,“你拿錢來了?”
“是呀營阿姨,六萬六,一分不少!”
趙大寶說道:“不準備好錢,我怎么有臉來你們家呀!”
尹大喜和營春苗對視一眼,彼此極度困惑。
趙大寶家里窮的老鼠都不愿意去,怎么可能籌到那么多錢?
“大寶,咱可不能做犯法的事兒啊,你這錢到底哪來的?你爸知道嗎?”尹大喜義正言辭。
“知道呀,我爸知道我有十幾萬的存款!”趙大寶滿臉自豪,錢來的干凈,底氣足的很。
“你不上班不生意的,從那賺的錢?”營春苗扒拉著黑塑料袋,六捆一萬的人民幣頗有分量,驚的她目瞪口呆的。
“我怎么不賺錢呀,我自己搞藥材販賣的生意呢,二倒,賺差價!”
趙大寶不想多談這個問題,也沒時間談論這個問題,旋即說出了尹大喜二人害怕的事情:“尹叔叔,營阿姨,我搬到了你們的要求,那這親,咱們是定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