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古九州南中七郡建寧郡
劉嘉緩步的走在剛剛建成的建寧郡盤江碼頭上,群山疊翠中一條奔騰的江河夾雜著泥沙從遠處蜿蜒而來;翻涌的江水好似永不停歇的時光般來回涌動。
“你們做的不錯,特別是吳柯將軍;能想到留下活口讓東吳在猜測的基礎上,更加確認是玄武軍的所作所為;這一點你想的比我深!”劉嘉停步站在碼頭上,看著翻涌的江水頭也不回頭稱贊道。
劉嘉身后站立著季漢等一眾人等,其中受到劉嘉褒獎的吳柯拱手俯身說道:
“少主謬贊了。我也是和傅興將軍還有黃先將軍臨時想到的!那日之事這兩位將軍也是出力頗多!”
“哈哈,黃將軍我倒是不是很清楚,不過傅興那廝卻是無腦莽貨。吳將軍,你可別把他夸贊的太甚了!”劉嘉緩緩的轉過頭,看著在他身后守護的一眾季漢將校開口笑道。
“三弟!少主殿下!人家老吳當時可就說我演的好呢,怎地就成無腦莽貨了?”傅興不服氣的大聲辯解道。
身后眾人聽聞此話哄堂大笑,劉嘉也嘿嘿一笑開口說道:“行了,總之你們這次干的不錯!為我大漢再立新功了!李英大將這幾天接收交趾糧食的時候,東吳那邊可有信使前來?”
“剛剛正準備向你稟告此事的,孫興傳來消息說到此事;與少主猜想的一致,東吳現在覺得是逆晉的玄武軍都督秦泰殺了步聚要嫁禍與我們,向我們正式的通報了此事;并且說我大漢與東吳的盟友關系牢不可破!”李英開口回答道。
“嘁,說的真好聽;牢不可破,呵呵!”劉嘉聽聞此話冷笑一聲,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就那群吳狗,不知道天天怎么在想陰我們呢!現在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和我們虛以委蛇;等到他們實力稍緩或者我強敵弱時,第一個翻臉的就是他們!”一旁的霍飚搖了搖頭開口說道。ωωω.ΧしεωēN.CoM
“這道理誰都懂!關鍵是現在咱們下一步打算怎么辦?我們走的時候玄武軍都督秦泰已經開始封鎖湘水了,接下來吳狗肯定又大動作!”吳柯肯定了霍飚的發言,轉而向劉嘉提問道。
“不急!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現在最著急的是東吳的孫興還有咱們這位新晉的交王孫紹才對!
再加上步聚是支持東吳士族的代表,更是孫紹王妃步氏的大兄,現在荊州的生意也做不了了,自己的妻兄更是命喪黃泉。
你說他們能咽下這口氣?”劉嘉面帶笑意的環顧一周開始問道。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此時霍飚卻開口說道:“荊州腹地的生意他們肯定不會放棄的,估計他們會拿我們南中做中轉處再賣向荊州,我們當然要狠狠的剮他們一道皮!”
“嘿,你以為我廢了這么大勁就是為了剮一道他們水運的皮?那你也太小覷我了吧!”劉嘉哈哈大笑著看著下方的眾將。
“哦?少主還有別的用意?”下方的黃先罕見的開口發問道。
“我覺得少主殿下,應該是對駐扎在零陵的玄武水軍有些想法吧?”一旁的吳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劉嘉的用意。
“少主想對玄武軍的秦泰動手嗎?這不是白白讓東吳得了好處嗎,而咱們卻是吃力不討好呢!”霍飚出言問道。
“呵呵,吳將軍果然老道;不錯,我正是想對玄武水軍下手!有幾點原由:
端掉玄武水軍對我們來說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好處,但一旦湘水的封鎖被解除,那逆晉對東吳的封鎖就成了水中花鏡中月;他們斷然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的!所以肯定會抽調其他地方的水軍,比如揚州或者青州等地的水軍;
因為神都除了玄武軍有水軍以外,其他軍都沒有水軍大艦;但抽調青,揚兩州的水軍肯定需要不少的時間;所以在這之前他們肯定會讓荊州水軍先頂上!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隨著劉嘉的解釋,眾人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李英激動的說道:“這樣我們不僅可以實質控制武陵山大營,還能將封鎖我南中的荊州水軍勢力盡數拔出!我們甚至可以暗中東進!”
“沒錯!他司馬瑋不是想遏制我們占領武陵山東進嗎!我在武陵山虛晃他一槍設立一只偏營,將他的步騎大營都拖在那里!再將他的水軍調往湘水零陵一帶駐扎,那樣湘水以西,郁水以北都盡在我大漢之手了!
到時候這荊州西部對我們的封鎖不全部都形同虛設嗎!那他司馬瑋就是我們案板上的魚,我們想幾時宰就幾時宰!不管是從武陵山正面去打,還是從湘水西邊北上打南郡!都將沒有任何阻礙”劉嘉撫掌大笑著說道。
“少主高啊!實在是高,我以為武陵大營是咱們這次的目標,沒想到少主竟然將湘水以西都全部囊括起來;佩服,吳某當真佩服!”吳柯嚴肅的點了點頭,出口贊嘆道。
一眾季漢將校紛紛點頭稱贊,李英的眼中也是充滿了對劉嘉的贊許之色;然后開口問道:
“玄武水軍恐怕我們一家吃下有點難,少主這次準備怎么拖東吳下水呢?”
“還用拖嗎?他們已經在水里啦!等著吧,等著他們來找我們,求我們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到時候我們再勉為其難,獅子開口的答應下來不就好了嗎!啊哈哈哈~”劉嘉哈哈大笑的說道。
聽聞此話,一圈的季漢眾將也是紛紛大笑。
荊州貴陽郡玄武軍步騎大營
“你是說,秦泰的水軍大營外不遠的地方;東吳的使團被不知名的勢力給殺了?領頭的步聚不知所蹤?他秦泰也算是軍中宿將了,他干什么吃的!”廣陵王司馬遹端坐在大營里,眼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這這,現在該怎么辦呢?東吳使團被殺,而且還是在水軍大營外,現在這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尖帽的黑衣宦官無奈的搖頭問道。
“他東吳名義上還是我晉朝冊封的交王呢!雖說是我們要防備他們北擴,但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啊!唉,你說……”廣陵王司馬遹還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突然停滯住。
“媽的!是蜀漢,是那個姓劉的!肯定是他們,是他們做得。”司馬遹突然開口,猛然一拳錘在桌案上嚇了那尖帽宦官一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