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古九州荊州零陵郡
步聚此時心情有些沉重,他剛剛從貴陽郡出來;此次他們從南海前往貴陽郡根本就沒有見到廣陵王司馬遹;步聚以交王屬臣的名義拜會晉朝廣陵王司馬遹,可對方根本不見他;只是派出來了一個老年宦官,收下了他送的禮物;便將他們打發走了。
畢竟這交王的位置確實是晉朝冊封的,就算傻子都知道司馬遹此行前來是為了對付東吳的;但那宦官卻說是為了防備蜀漢東侵請他們東吳不必驚慌等等。
“大人,這此次未能見到司馬遹那咱們交趾到揚州的陸路;恐怕有些難走了!”身后的小廝緩緩的走到步聚座駕邊,低聲說道。
“司馬遹不見就不見吧,揚州的陸路本來咱們轉運交易的貨物都比較少;咱們揚州的貨物大多數都是走海運的,陸路封鎖對我們實在影響不大,只要咱們與揚州諸王保持良好的聯系,這陸路封鎖對我們就沒什么影響。
關鍵是這接下來的零陵郡玄武軍都督秦泰,若他真的鐵了心封鎖湘水,那倒是一件麻煩事了!那咱們往荊州腹地世家大族輸送的商品貨物就都砸手里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步聚身邊的隨從開口問道。樂文小說網
“先見了秦泰再說吧,若也是與司馬遹一樣吃了閉門羹的話;那咱們就真得去和蜀漢合作繞道建寧走沅水輸送貨物了!”步聚搖了搖頭說道。
一眾人等望著那若隱若現的零陵郡城心中也是一陣忐忑不安,就在眾人繼續前進之時卻看得兩邊的山林中一陣飛鳥驚起。
步聚皺了皺眉頭,向周圍的群山中望了一圈;然后對身邊的隨從開口吩咐道:
“山林中飛鳥驚起恐怕是有山賊或者是作亂的詭異,你們隨時準備戰斗;郡城快到了,只要我們到了零陵就沒有危險了!”
眾人紛紛點頭,隨后抽出武器防備周圍;然后緩緩的向零陵郡城移動。
就在眾人警戒周圍之時,前方通往零陵的兩山之間小小的官道中,一名面覆金色面甲的人影持刀站立在前方;步聚定睛看去,只見得那人手持長刀,身穿暗金色寶甲;外罩的赤紅色武袍隨著徐徐的微風輕輕擺動。
“蜀漢軍士?怎么可能這里可是荊州腹地,玄武軍的水軍駐地就在前方!蜀漢能跑到這里來?”步聚不可置信的望著前方,但馬具上懸掛的寶劍卻被他緩緩的抽了出來。
“步聚!我家都督有令,將你斬殺于此!嫁禍蜀漢,今日借汝頭顱一用!”面覆金甲的人影手持長刀指向步聚開口說道。
“什么?果然是玄武軍!你們好歹毒的心思,你們要拿我的頭去嫁禍蜀漢?我可是圣天子陛下親封的交王殿下的屬臣!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步聚持劍大喊道。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說罷手持大刀的“假冒”蜀漢軍士持刀便向步聚殺去。
步聚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手持長劍直接抵上了砍殺過來的大刀。
“鐺!”的一聲巨響,兩人短兵相接處出現一圈巨大的龜裂紋。
“什么!這是蠻……啊!咳咳咳~”步聚還沒說完話,一支利箭就從不遠處的山林中激射了出來,一箭便刺穿了步聚的喉嚨,步聚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那人,口中想說些什么,但是喉嚨已被利箭射穿,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一個勁的向外咳著鮮血。
緊接著山林中的箭矢“嗖嗖嗖”根本沒有停歇,將步聚身邊的隨從全部“狙殺”,有的是直接穿刺喉嚨,有的則是射在胸部和腹部。
此時山林中又緩緩走出一人,也是身穿蜀漢赤袍面覆金甲的甲士,只見那人身材矮小手持長劍直接一劍便將步聚那張死不瞑目的頭顱給斬了下來。
手持大刀的甲士與矮小的蜀漢甲士二人提著步聚的頭顱緩緩的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傅興與吳柯走進山林之中,和剛剛在暗中射箭狙殺步聚的黃先匯合;傅興便連忙開口稱贊道:
“呀!黃兄弟看不出來呀,箭法好生厲害!”
黃先有些不好意思,謙虛的笑了笑;緊接著吳柯面無表情的從山林中看向那片遠處的修羅場微微轉頭問道:
“留了活口了吧?”
“留了,剛剛那個跟步聚說話的隨從我故意射偏了些許;射中他的腹部沒有致命傷!”黃先連忙說道。
“嗯,那走吧。待會到湘水流域找個他們交趾的商船將步聚的腦袋扔上去!”吳柯緩緩點頭,然后拎著步聚的頭顱向遠處的湘水走去。
果然,沒過多久那名剛剛與步聚交談的隨從緩緩的在地上轉動了一下頭顱四處打量了一番,見周圍沒有任何動靜連忙捂住了自己腹部,并撕下一塊布帛將插在腹部的箭頭折斷然后迅速的包扎起來。
望了望眼前尸首遍地的場景,那名隨從還是艱難的移動將步聚的無頭尸首收殮起來;拖行著緩緩的消失在了南方。
沒到一個時辰,一隊偶然巡查的晉朝玄武軍甲士看到了眼前尸橫遍野的場景,連忙將此地警戒了起來;并派遣了軍士上報零陵的玄武軍大營。
零陵郡湘水玄武軍水軍大營
此大營坐落在零陵郡郡城的邊上,湘水流域的一個內灣處;聯排的褐色帳篷加上木質的拒馬柵欄,還有整齊劃一的甲士巡查;內灣處聯排的戰艦有序的停靠在剛剛修建的碼頭上,還有不少的戰艦在湘水上巡查,歸港。
此情此景無不表明此處駐扎著一批精銳的部隊,忽然大營外一名身穿黑甲的騎手快速奔入大營之中;然后連忙下馬快步的跑到大營中最大的那頂軍帳內,通報之后然后快步入內。
只見那名甲士進入大帳后,直接單膝下跪拱手說道:“回稟都督,約莫半個時辰前接到巡查的軍士報告;零陵郡城外有一個商隊被截殺,護衛全部死亡;但其中押運的貨物卻絲毫無損!”
卻見得那端坐主座的人微微皺眉,只看得那人須發皆白面容皺紋叢生,身穿黑色寶甲未罩武袍;但眼神肅穆臉上還有著不少的刀疤與灼痕,看起來是名軍中宿將;而他正是玄武軍都督秦泰。
“這種事也要奏報嗎?直接交由零陵郡城通幽司不就好了,許是什么賊寇,詭異之流做的吧!不必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