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古九州荊州云夢澤封江島
隨著王珂的身死,在封江島作戰的南中蠻兵們爆發出了震天的呼喊之聲;被解放開戰斗力的傅興、帶來蠻王楊合、永昌大族夜王紛紛加入對荊州普通軍士與將校的作戰當中來。
如此高端戰力在江面上如虎入羊群,將荊州軍的軍陣隨意沖殺,而劉嘉則是在接連大戰后選擇性的退回了島上,對戰局進行觀望。
遠處楚王司馬瑋的頭號大將,五斗米教首張運已經被李英與張隼等三人聯手擊殺;劉嘉感嘆的點了點頭,果然自己沒有算錯,三名寶血武者殺傷能力確實比想象中要強!
再加上那張運也才晉升不久,實力不足;才給到他們可乘之機,這么說來倒也還算運氣使然。
江面上荊州軍水軍戰船的爆炸聲,甲士的慘叫聲;以及南中七十二洞蠻兵怪異的歡呼聲,一陣陣的不絕于耳;荊州軍開始大規模的敗退,就算是試圖督戰的將校也無法阻止軍士的惶恐;畢竟現在自家的都督都讓他們給宰殺了;哪里還能凝聚軍心進行反擊呢。
而與此同時,天空中赤紅色的蠻龍和黑色的巨虎還在互相撕咬拉扯,孟建手中的長槍也在與司馬瑋手中的長劍相互搏擊。
天空中還在爆發陣陣的氣血波動,但伴隨著張運的身死;兩方的戰斗陷入了一段詭異的平靜之中。
而李英三人在結束了與張運的戰斗后,連忙來到孟建的身側;孟建此時有些凄慘,頭發散亂的披落在身上,赤裸的上身處處都是血痕。
而對面的司馬瑋除了氣息有些紊亂以外,情況還算尚可;司馬瑋回頭望了望被如皮球般擊爆的張運,再低頭看了看下方正在敗退的荊州水軍,一時之間臉色陰郁不已。
司馬瑋看向對面的眾人,眼神微縮;霍飚感覺到全身如同被一頭老虎盯上了一般,渾身汗毛倒豎。
“沒想到,本王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還以為把一切都算計了進來,沒想到,自己的一切竟然也被你們預料到了!可悲,可嘆……本王,就差一點點,就差那么一點點!竟然會毀在了一個小小的四品武者上!”
司馬瑋眼神怨毒的看著手持長槍全身戒備的霍飚,卻見得下方金光一閃,劉嘉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后。
“司馬瑋!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你以為派了幾個東吳自以為是的蠢貨就能釣到我嗎?!”劉嘉站在眾人身后冷冽的說道。
“豈不知,你的計策早已被我家少主看穿了!爾等還在沾沾自喜之時,就已入我家少主彀中了!”一旁的張隼罕見的開口對司馬瑋譏諷道。
“哼!這次算你們贏了,但是你們最終還是免得不得被我大晉覆滅!”司馬瑋臉色陰沉卻還依然嘴硬道。
失敗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但從總體形勢上分析依然是晉朝占據絕對的主動優勢;這次的失敗歸其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司馬瑋的托大,以及他所能拿出來的陣容配置被劉嘉預料到了。
“姓劉的,你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如此深處;真是讓本王感到深深的后怕,你若不死我司馬家當真永無寧日!”司馬瑋面色不善的看著眾人身后的劉嘉。
“你可以來試試!”劉嘉面色淡漠的說道。
“孫怡那個蠢貨呢?”司馬瑋想了想向劉嘉問道。
“被我宰了,本來不想宰他的;但是他實在是太蠢了,你和這樣的人合作,我覺得能走到這一步,也還算是成功了吧!”劉嘉開口譏諷道。
司馬瑋面色無比難看,今日本來想到的潑天大功竟然落到如此地步,還被一個黃口小兒出言譏諷;頓時覺得怒火中燒,手中長劍指向劉嘉等一眾人,開口說道:
“小雜種!你想死嗎?”
“哼,你們就不會換句臺詞嗎?你今日若不就此退走,死的就是你了!還在這里狺狺狂吠。”劉嘉再度開口譏諷道。
“你……!”司馬瑋面色一僵,看向對面的南王孟建與李英等南中大將;神色隨即又黯淡了下來,然后再度開口說道:
“小雜種,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本王定然要取你性命!”
“你個老狗快滾吧!少主留你一命,就已經是開恩了;還在這里狂吠,莫不是以為我手中的寶刀不利嗎?”李英手持關刀指向司馬瑋。
司馬瑋聞言冷哼一聲,旋即便灰溜溜的離開了。一場大戰隨著張運與荊州都督王珂的身死,還有司馬瑋的敗退;宣告著季漢徹底的勝利。
下方的眾位蠻兵發出了震天的呼喊聲,眾人見司馬瑋帶領荊州軍敗退而走,也緩緩的從天空中降落了下來。
霍飚開口問道:“少主,咱們為什么不將司馬瑋殺掉呢。以我們現有的力量,殺他應該是綽綽有余的!”
“司馬瑋不能殺,就像君候在南中沒有殺揚州四王一樣;咱們目前沒有與晉朝全面開戰的實力,雖說我們現在在南中荊州贏了兩次,但是任然沒有改變敵強我弱的局面。待到時機成熟,我們再來一個個虎口拔牙!現在不行。”劉嘉開口解釋道。
眾人聽聞緩緩的點了點頭,劉嘉吩咐眾人收殮南中蠻兵戰死的遺體,并救治受傷的蠻兵;獨留下南王孟建,他也是緩緩的跟在了劉嘉的身后。
二人來到剛剛被劉嘉從空中一擊射出的坑洞外圍,看了一眼還未死去的孟溪;這時劉嘉開口說道:
“南王,我剛剛與他爭斗的時候避開他的要害射出了一箭;只是讓他暫時的失去行動能力。現在怎么做,我交給你;南王在南中統領南中七郡多年勞苦功高,而且今日又舍命救我;我深為感動,至于這孟溪是放是留自有南王決斷;哪怕你想把他帶回南中修養,我劉嘉也絕無二話!”
說罷,劉嘉也不看孟建;徑直的離開了,向著封江島最高處的山頂緩緩的走了過去。
孟建看向坑洞中的孟溪,只見得他此時腹部被洞穿了一個大口子,其中隱約可見還在蠕動的內臟;孟溪也看向孟建開口虛弱的說道:
“爹……我不想死,是白沙讓我去的荊州都督府;不是我自愿的,是他們威脅我的……”
孟建有些于心不忍,但回想起孟溪持槍偷襲自己的那股瘋狂可怕的模樣;搖了搖頭并未搭話,而是抬手招來了兩位蠻兵,對他們吩咐道:
“埋了吧。”
然后孟建便轉身離去;兩名蠻兵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兵器準備刨土將孟溪活埋。
“用石頭砸死再埋!”孟建走了一半,身體頓了頓頭也不回的大聲說道。
兩名蠻兵無奈,又叫來的許多人四處搬起石頭向坑洞里砸了下去;孟溪心如死灰從坑洞下面向上望去,一圈蠻兵手里拿著巨石紛紛向他砸了下來,將他砸的頭破血流,將他砸的體無完膚,將他砸的骨殖碎裂。他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痛楚,他現在就想放聲大笑,直到石頭砸在自己的臉上,鮮血將他的眼眶浸濕,一行血淚從臉頰的兩邊流下。他忽然笑出了聲,伴隨著鮮血從口中咳出:
“咳咳……哈、哈哈!”
孟溪每笑一聲,口中的鮮血便咯出一股;直到徹底沒了動靜,坑洞口的蠻兵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有一位領頭的豪帥有些于心不忍的說道:“埋了吧,已經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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