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古九州荊州云夢澤封江島
這是云夢澤星羅棋布的大小島嶼中的一座,此島地形狹長;猶如一條肥大的鲅魚,此時正值小滿時節此地水草豐盛,植被繁茂,已入初夏但卻也不覺得燥熱。
此時的劉嘉端坐在封江島的一塊石頭之上,只見他身披暗金色的魚鱗甲胄,外披赤紅色的武袍;腰間扎著一條麒麟吞日的腰帶,雌雄雙股劍斜跨在腰間,用左手握住兩個劍柄,未戴兜鍪,只是簡單的用一個木簪子將頭發卷起。
霍飚與傅興如同兩個門神一般分列站立與他的身后,傅興手里擎著一桿白底黑字紅邊的漢軍大旗,只見那旗隨風輕輕擺動,軍旗下的陰影籠罩著端坐的劉嘉。
原本閉目養神的劉嘉,忽然猛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一旁的霍飚,皺著眉頭說道:
“我感覺到了殺意,而且很強烈!估計是東吳的人來了,但是他們不應該對我抱有殺意,可能他們隨行的人中有晉軍的內應,待會不要動神色,平常即可。”M.XζéwéN.℃ōΜ
接著又轉向一旁對傅興說道:“特別是二哥你,你不要動怒把我們的戰略意圖暴露出來了!若真有變故,你直接率旗為號!讓他們準備接戰。”
霍飚與傅興二人緩緩的點了點頭,張隼與孟建他們帶人早已趕到,也與李英他們接上了頭;現在就在李英與張隼的帶領下暗中分散潛伏在封江島周圍的島嶼之中。
微風輕輕的撫動,將傅興手中的漢旗吹得卷到了一起;不遠處的林蔭小路傳來鞋底踩動土礫的沙沙聲。
劉嘉瞇著眼睛端坐在石頭上向不遠處眺望,霍飚與傅興二人也緊握手中的武器;隨時保持警惕。
卻見得不遠處遠遠的走來了三個人,為首的也是一名少年模樣;身穿黑色甲胄外披褐色武袍儼然一幅通幽司衛士打扮,只不過腰間紫色劍身的長劍倒是有幾分奇特。
另外兩人,其中一人正是來往南中的步聚,只見他也是黑甲褐袍的打扮;另一位身穿白色甲胄手持長槍面色蠟黃的人倒是從未見過,但劉嘉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感覺,而且強烈的殺意就是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劉嘉表面不動聲色,緩緩起身微笑著拱手說道:“主家未來,倒是我這個客人起的早些先來了!還請恕罪,步先生何不與我介紹一番?”
步聚還未說話,那為首的黑甲少年倒是先爽朗的開口,拱手說道:
“劉少主恕罪,是我等來遲矣。”
一旁的步聚這才開口介紹道:“回稟炎漢少主,這位正是我吳國大王之子,孫怡世子殿下;這邊這位是五溪蠻族雄溪部少族長,白溪。”
聽到白溪的名字,劉嘉三人瞬間明白了這位面容陌生的男子是誰了!正是從南中出逃的孟溪,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改頭換面了。
劉嘉心中暗暗嗤笑:這孫怡真是蠢的沒邊了,裝都不裝一下,你好歹給他扯個什么其他身份啊。
聽聞了步聚的介紹,劉嘉身后的二位門神瞬間處于氣血爆發的邊緣;劉嘉揮了揮手讓他們安定了下來。
劉嘉面色不善的看向對面三人,開口說道:“哦?孫世子,莫不是以為我等是聾子瞎子?雄溪部早就投靠了荊州都督府,而且前往荊州都督府領兵的就是你說的這位雄溪少族長!我大漢盟友辰溪部落就是因此蒙受重大損失,你們當我們是蠢貨嗎?”
孫怡和步聚面色微變,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孟溪;他本來打算是跟劉嘉解釋說孟溪是暗中聯系的荊州蠻族內應,但是他們荊州的情報有些遲鈍并未了解到荊州都督府已經向五溪蠻族征兵的事情。
眼看事情要敗露,孫怡和步聚也是互相對視一眼,準備隨時叫晉朝人支援;但此時孟溪卻先上前拱手俯身說道:
“好教劉少主知曉,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本身是我父親白沙精夫的庶子,只因為實力高強怕奪了他嫡子的位置才認命我為少族長前往荊州都督府的;而且那荊州都督府的王珂我們一到就把我和一眾蠻兵全部囚禁了起來,并準備送往益州去血祭!萬幸孫世子暗中救援,這才讓我逃出升天。我與那逆晉沒有任何聯系,甚至算得上是血海深仇!”
劉嘉心中冷笑看著孫怡和步聚:就你們倆這智商這些年是怎么活下來的呢,東吳果然只是一群投機倒把的鼠輩而已;還沒我一個手下敗將反應快。
劉嘉眼神冷冽,面色疑慮的看著孟溪說道:“那就請教一下白少族長,你荊州都督府為何要把人送到益州去血祭?益州沒人嗎?還是說你胡扯個什么勞什子理由在誆騙我等?”
孟溪連忙開口解釋道:“好教劉少主知道,是荊州軍想把五千五溪蠻與山越送給在益州坐鎮的一位二品高手,想刻意討好他!”
“為什么要討好這個高手?”
“因為他們想……他們想分擔一下荊州的壓力,想把南中大漢的兵力都調動到益州南部,而不是荊州的西部。”孟溪心中暗道不好,馬上改口扯了一個理由差點說漏了嘴。
“這奸猾的小人!差點著了他的道,我總不能說為了把你釣出來,防止關鳳出來保護才送的血食吧!”孟溪心中暗道不好,暗自想到。
劉嘉聽聞此言,與身后的兩位門神互相對視一眼;露出一個了然的眼神。這下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益州軍會頻頻異動了;從而把關鳳牽制住,果然是司馬瑋!五千人好大的手筆!為了自己他們可真下血本了,待會不好好的回敬你們倒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然后劉嘉便向孫怡拱手告罪道:“我初來乍到不懂這荊州些許事情,還請孫世子恕罪。因為身處敵營不得不時時謹慎而行!”
孫怡與步聚對視一眼暗自慶幸,要是被這劉嘉看出破綻來跑掉了;別說蜀漢不會放過他們,就連這晉朝謀劃此次的貴人們也不會放過他們,還好這內應比較機靈。
“劉少主何罪之有,謹慎些還是好。這位白溪也是個可伶人,又與我年紀大不了多少;所以救出他之后一直把他留在身邊。沒想到,還是生了些許的誤會;倒是讓劉少主見笑了。”孫怡開口說道。
“那就請孫世子與我共同等待這秘境的開啟吧!”劉嘉微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