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防彈衣,戴上防彈頭罩,穿上布滿彈孔的外套,趙國慶、朱元忠看起來和那些受控制的特種兵沒有什么區(qū)別。</br> 偽裝好之后兩人順著來路往回走,不久就遇到了將軍的手下,人數(shù)多達上百人,在接近被毀掉的童話屋附近設(shè)了一道嚴(yán)密的防線。</br> 在這里兩人還見到了幾個熟人,那就是之前決定離開的另外五名特種兵,六號到十號,他們又被抓了回來。</br> 成為俘虜?shù)奈迦舜隹刹惶茫俗鲬?zhàn)時留下的傷外,五人還遭到到了虐打,此時全都躺在地上沒有一個能自己站起來的。</br> 面對上百名敵人的包圍,趙國慶、朱元忠強作鎮(zhèn)定,裝著什么也沒看到的樣子繼續(xù)向前走去。</br> “看,又回來了兩個人!”有人叫道,“咦,這兩個家伙怎么空手回來了?馬蛋,兩個沒用的家伙!”</br> “繼續(xù)往前走。”趙國慶低聲提醒,示意朱元忠當(dāng)作什么也沒聽到。</br> “馬蛋,這兩個家伙想到哪去,就這么的空手回去見將軍嗎?”</br> “喂,你們兩個給我站住!”</br> 朱元忠的腳步停了下來,握著槍的手緊了緊,警覺地盯著四周的敵人。</br> 趙國慶也跟著停了下來,目光落在叫喊的家伙身上,同時低聲講道:“不要慌,看看他想干什么。”</br> “過來!”對方又吼了一聲。</br> “走,過去。”趙國慶輕聲說,率先走過去站在叫喊的家伙面前。</br> 叫喊的敵人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不是什么大官,卻絕對是一個兵油子。</br> “你們兩個想去哪里?”兵油子問道。</br> 趙國慶站在那里沒有動,同樣也沒有說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木頭人。</br> “!”兵油子吼叫一聲,捋起袖子就想動手,巴掌揮到一半時見到趙國慶那雙犀利的眼神后嚇的停了下來,緩了口氣叫道,“把這五個人給我抬回去!馬蛋,沒用的家伙,什么人也沒有帶回來,還有空著手回去!這次老子就先放過你們,下次我非打的你們跪在地上求饒不可!”</br> 兵油子所說的五人正是躺在地上幾乎暈厥過去的六號到十號,他們受傷不輕,原本應(yīng)該由兵油子和他的小隊運回去治療的,正好趙國慶、朱元忠出現(xiàn)了,這受苦的活就落在了兩人身上。</br> 兵油子自以為得意,認(rèn)為自己找到了兩個免費的苦力。</br> 趙國慶卻暗自高興,這樣他們就真的不會被其他人懷疑了。</br> 其他士兵跟著起哄,竟然將三名傷員都堆到了趙國慶的身上,朱元忠也背了兩人。</br> 三名強壯的特種兵,再加上外國人原本就高大,每個人的體重都要有二百斤,三個人也就是六百斤。</br> 六百斤壓在一個人身上,別說是走了,恐怕光是壓都會把人給壓死。</br> 也是遇到了趙國慶,暗自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氣,背著三個人確實有些累,卻不至于連走也沒辦法走。</br> “喲,快看,這小子還真有些力道!”</br> “什么呀,給你吃點那種藥你也會變成人。”</br> “走吧,有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br> ..</br> 一支十人的小隊鬧哄著跟在趙國慶、朱元忠后面往回走。</br> 果然,有了這些人在身邊護法,路上再遇到將軍的手下或者陷井都輕易通過,一直抵達這些士兵的駐地。</br> 五名受傷的特種兵被送到了醫(yī)療室,當(dāng)五人被安排妥當(dāng)之后,兵油子和他的小隊成員這才現(xiàn)了一件事,趙國慶、朱元忠不見了。</br> 將軍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身子靠著椅背,雙腳放在辦公桌上,兩眼微閉,像是睡著了一樣。</br> “啪、啪。”門外傳來兩聲微響,接著房門就被撞了開,兩道身影閃電般沖了進來。</br> 將軍瞇著眼睛看了眼,見自己面前站著兩名戴著頭罩的特種兵,同時還有兩把全自動步槍的槍口指著自己。</br> 兩個看不到臉的家伙突然闖到自己房間里面,手里面還拿著武器,任何人遇到這樣場景都會有所不適,將軍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將睜開的眼睛又閉了上。</br> 闖進來的正是趙國慶、朱元忠。</br> 見對方一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樣子,朱元忠一下子惱了,上前一步叫道:“喂,你相不相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一槍斃了你?”</br> 將軍再次睜開了眼睛,看著朱元忠微微一笑,說:“我相信,不過你不會那么做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二號。”</br> “你知道我是誰?”朱元忠吃驚地看著對方。</br>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而且我也知道他是誰。”將軍說話間將目光落在了趙國慶身上,笑道,“你能像他解釋一下為什么他不會開槍嗎?”</br> 趙國慶從進來就沒有說過話,而是在細(xì)心的觀察著。</br> 鎮(zhèn)定,實在是太鎮(zhèn)定了,將軍鎮(zhèn)定的讓人出乎意料。</br> 當(dāng)聽到自己身份暴露時,趙國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將軍除了作戰(zhàn)部隊外一定還有偵察部隊,對兩人的行蹤及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br> “這里是個陷井,我們進到這房間里來就意味著我們失敗了。”趙國慶講道。</br> “這怎么可能,我們明明抓到他了!”朱元忠不可思義地叫道。</br> “不,應(yīng)該說是我抓到了你們兩個。”將軍說著將腳從辦公桌上拿下,起身拍了拍手。</br> “嘩。”隨著一聲響動,頭頂、四周墻壁、桌面上等等,屋子四周出現(xiàn)了不下三十把槍,槍口全都指向趙國慶和朱元忠兩人。</br> 你不過兩個人兩把槍,我這里卻有幾十把槍指著你們,這究竟算是誰抓到了誰?</br> 事情還不止這么簡單,幾乎在槍械彈跳出來的一瞬間,幾道探照燈的燈光全都打在了這座房子上,將這里照的如同白晝,房子外面則傳來了整齊化一的腳步聲,上百名武裝人員持槍出現(xiàn)在門外。</br> 形勢已經(jīng)很明顯,真的是趙國慶、朱元忠被抓到了。</br> 趙國慶扔掉武器舉起了雙手,這是一種非常明智的選擇,這一場是將軍勝了。</br> “好吧,是你抓到了我們。”朱元忠說著也扔掉武器,舉起了雙手。</br> 幾名武裝人員沖進來將趙國慶、朱元忠的雙手綁在了身子后面,將軍則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講道:“老實說,你們兩個是這群特種兵中我最佩服的兩個,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闖到了這里來,可以說是已經(jīng)打破了有史以來的記錄。另外,我也對你們兩個在之前戰(zhàn)斗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勇猛表示贊賞,只是光這樣還不行。你們兩個還是太弱了,戰(zhàn)斗中還存在著缺點,這就是你們來此的目的,我會將你們身上的缺點一一磨掉的。”</br> 被關(guān)在籠子里和之前的戰(zhàn)斗都是將軍的一種訓(xùn)練方法,這點趙國慶早已經(jīng)猜到了,只是他還有著一些疑問。</br> “將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趙國慶問。</br> 將軍點頭應(yīng)道:“你問吧。”</br> “你是用什么辦法控制其他特種兵的?”趙國慶問。</br> 將軍笑了聲說:“這個非常容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求,你只要知道對方的需求并給以滿足,那他們就會為你服務(wù)。”</br> 趙國慶眼睛一亮,突然間明白了一切。</br> 事情就像將軍所說的那樣,非常的簡單。</br> 除了趙國慶這些戰(zhàn)勝將軍手下的十人外,其他人都還處于饑餓之中,即使獲得了少量的食物也只是更加激體內(nèi)的饑餓感。</br> 在那種情況下將軍只需要滿足那些人的需求,給予他們足夠的食物,這些人就會服從將軍的安排。</br> 從一開始所有人都進入到了將軍的棋局之,關(guān)在籠子里挨餓、比武、將原本一起的特種兵分化成兩個對立面。</br> 用特種兵去襲擊特種兵,這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將軍手下的傷亡率,可謂是一個非常劃算買賣。</br> 趙國慶、朱元忠又被關(guān)了起來,只是這次不再是狹小骯臟的籠子里,而是一個小木屋中。這里的條件要比籠子里面好上許多,并且還得了足夠多的食物和水。</br> “吱。”天色將亮之時房門被人打了開,從外面擠進一個人來房門就又被關(guān)上了。</br> 屋子里面沒有燈光,很暗,因此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不過趙國慶還是從對方的聲音認(rèn)出了對方。</br> “趙國慶、朱元忠。”來人輕聲叫道。</br> “是你?”趙國慶聽出這個聲音自己在機場聽到過,是那個律師,史密斯。</br> 朱元忠一想到這些天生的一切全都由史密斯在機場下藥開始的,情緒激動地叫道,“混蛋,我要殺了你!”</br> 史密斯是個連將軍都有所忌諱的人,況且朱元忠雙手被綁,又怎么會是對手?</br> “啪。”只一招朱元忠就暈倒了過去。</br> 趙國慶坐在那里沒有動,因為他從史密斯剛剛的動作看出對方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律師,別說自己現(xiàn)在雙手被縛,就算是被放開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br> “我原本想和你們兩個談?wù)劦模F(xiàn)在看來只能和你一個人談了。”朱元忠顯得有些無奈,表示打暈朱元忠全是被逼的,并不是他的本意。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