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押送趙國慶和朱元忠的全都是職業軍人,一直到直升機降落趙國慶也沒有找到可以脫困的機會。</br> 兩人被職業軍人押下直升機,走了一段距離后押著他們的人就用力推了一把,接著兩人就進入了一個狹小的空間里。</br> 朱元忠在直升機上吃過虧后也學得乖了一下,可這時卻忍不住叫道:“魂淡,這里是什么鬼地方?”</br> 趙國慶也好奇這里是什么地方,這時頭上的黑布罩被取了下來,眼前的景象讓人驚呆了。</br> 這里應該是一處熱帶雨林,從時間上來推斷應該已經不屬于埃及國界。</br> 只見林子里面密密麻麻地分散著至少上百只木制牢籠,每只牢籠旁邊都有一到兩名武裝人員看管,而籠子里面關的人膚色各異。有的人正眼神驚慌地打量著四周,有的人則一臉的麻木,像是已經習慣了,更有的人縮在籠子的一角不知死活。</br> “天呀,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朱元忠出一聲感嘆。</br> 趙國慶低沉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像你我一樣來參加世界特種兵集訓的。”</br> “什么?”朱元忠驚聲叫道,再次巡視四周。</br> 被趙國慶這么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br> 每個籠子里面都關押著兩人,從膚色和長相上不難看出他們來自于同一個地方。另外,被關在這里的人年齡都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肌肉達明顯是受過嚴格的訓練。</br> 天呀!</br> 全世界一共有二百多個國家,雖然說不是每個國家都有資格參加世界特種兵集訓,但是也有一半以上的國家派出了自己的特種兵精英前來,可是看看這里..</br> 這些各國的特種兵精英們,像野獸一樣被人關在籠子里面。</br> 這哪是來參加什么訓練,實實在在的是來這里坐牢!</br>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元忠不解地問。</br> 趙國慶仔細回想了一下路上的一切細節,卻無奈地搖了搖頭。</br> 現在唯一肯定的就只有兩件事。</br> 一,被關押在這里的人全都是各國派來參加世界特種兵集訓的。</br> 二,這里就是世界特種兵集訓地點。</br> 除了這兩點,比如這片熱帶雨林位于地球哪個角落、組織者為什么要將他們關在籠子里面、什么時候才會放他們出去等等,這些都是人們所不知道的。</br> “別說話!”站在一旁的武裝人員用軍刀敲了敲牢籠,威脅趙國慶、朱元忠不準再交談。</br> “馬蛋,等我出去了一定讓你好看!”朱元忠低聲咒罵,趁看管人員不注意又向趙國慶講道,“我們得想個辦法出去才行。”</br> 趙國慶輕點了下頭,卻沒有說話。</br> 從在直升機上醒過來一直到現在,趙國慶就一直在尋找著脫困的機會。</br> 他在牢籠上現一根有些松落的釘子,或許可以用這根釘子解開手腳上的鐵銬。至于這木制的牢籠,他和朱元忠都是內家功高手,兩人合力的話想要沖出去并不算是難事。現在的問題是,沖出去之后要怎么辦?光是眼前能看到的武裝人員就有上百名,其他地方一定還有更多的武裝人員,在一切情況未知之下,沖出去顯然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br> 先觀察觀察再說吧。</br> 趙國慶打定了主意,悄悄地將那根釘子拔下來藏在手中,然后靜等其變。</br> 如果真的要沖出去,那也得等夜里再說,夜色多少能提供一些掩護作用。</br> 原本以為大家會得到一些食物和水分的,可一直等到天黑都沒有,如果你為此而大吼大叫,那準保會受到看管人員的一頓毆打。</br> 中間看管人員進行了一次換班,這證明趙國慶的推斷沒錯,武裝人員的數量絕對比眼前看到的要多的多。</br>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朱元忠有些奈不住性子,湊到趙國慶耳邊低聲講道:“國慶,我看差不多了,該行動了。”</br> 趙國慶點了點頭,他和朱元忠已經計劃好了。自己會先用釘子撬開兩人手腳上的鐵銬,然后朱元忠想辦法將看管人員引過來,自己再趁機將其打暈,奪取鑰匙和武器。</br> 至于沖出籠子之后..</br> 到時候一定會有一場惡仗要打,最終的結果會如何沒人能料到。</br> “嘭!”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牢籠被撞破的聲音,接著就聽到了打斗聲和槍聲。</br> 趙國慶暫緩行動,同時示意朱元忠不要動。</br> 打斗聲很快就停了下來,片刻之后就看到兩名武裝人員各自拖拽著一人走了過來。</br> 被拖拽著的也是像趙國慶、朱元忠這樣的特種兵,他們身上都有明顯的槍傷,手腳再次被銬了起來,所經過的地方都留下絲絲血痕。</br> 兩人應該還活著,因為在他們從趙國慶、朱元忠面前經過時嘴里出微弱的呻吟。</br> 剛剛這兩個家伙闖出了牢籠,卻很快受到了武裝人員的襲擊,此時應該是送往醫治,至于兩人是否會活著就不得而知了。</br> 原本趙國慶和朱元忠打算行動的,被這么一鬧只能擱了下來。</br> 這些看管的武裝人員看起來很普通,可從剛剛的事件不難看出,他們的戰斗力不輸于特種兵。</br> 以兩人之力去對付數百名實力相當的特種兵,這絕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br> 再等等吧。</br> 趙國慶、朱元忠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至少也要等摸清敵人的數量及武器裝備后再行動。</br> 天亮后趙國慶和朱元忠得到了一些飲水,卻依然沒有得到食物,就連飲水也就只有這么一次,一直到天黑都什么也沒有獲得。</br> 從在機場被下藥暈過去后趙國慶、朱元忠就再沒吃過東西,雖然兩人是特種兵精英,但是也抗不住幾天不吃東西呀。</br> 現在兩人只覺得渾身無力,別說是像昨天那樣計劃著逃出去了,能在這籠子里面撐著不被餓死就已經是個奇跡了。</br> 其他的狀況看起來不比趙國慶、朱元忠好上多少,甚至有許多人還不如兩人,一個個縮在籠子里好像死了一般。</br> 大家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盡量少動,節約每一絲體力和精神。</br> 天色再次暗了下來,本以為這一天就要這么的結束了,可這時牢籠門卻全都被打開了,看管人員用英語叫道:“出來,快點出來!”</br> 為了方便行走,看管人員還打開了大家雙腳上的鐵銬。</br> “馬蛋,這些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招?”朱元忠低聲叫罵。</br> “一會不管生什么事,千萬不要沖動行事。”趙國慶低聲提醒。</br> 朱元忠點了點頭,被關押了這么兩天,再加上餓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多少,哪還有精力去鬧事。</br> 在武裝人員的押解之下,趙國慶、朱元忠隨著人群朝著昨天那兩名受傷特種兵被拖拽的方向走去,十分鐘之后大家被帶到了一處空地上。</br> “啪、啪啪..”隨著幾聲微響,四周突然亮起數道光芒來。</br> 這光應該是按照燈出的,刺的人眼都難以睜開,在眾人身上掃過后集中在了中間位置。</br> “啊!是食物!”</br> “快看,真的是食物!”</br> ..</br> 有人叫道。</br> 在燈光的聚集之下擺著一張兩米寬、五米長的長條桌子,上面擺放著面包、水果之類的食物。</br> 不多,卻足夠誘人。</br> 兩百多名特種兵已經餓了幾天,此時見到吃的東西是眼都綠了,有人冒死沖了上去。</br> 有人動,其他人也跟著沖了過去。</br> “滾開,這是我的!”</br> “我的,再搶老子就弄死你!”</br> “啊!”</br> ..</br> 各種叫喊聲、威脅聲、慘叫聲傳來,現場一片混亂。</br> 桌子就那么大一點,上面擺放的食物也就只夠二三十個人吃的,可這里卻有二百多名餓了數天的特種兵,哪夠分的?</br> 雙手還被銬在身后,為了能吃到東西,有的人干脆跳到了桌子上,有的人剛張開嘴將要咬住蘋果卻被人給擠到了桌子下面。</br> 現場畫面要是被拍下來傳開的話,那人們一定會奇怪,這哪是各國特種兵精英呀,簡直就是一群野獸。</br> 沒錯,就是野獸。</br> 這就是組織者關押趙國慶等人的目的,除了要給趙國慶等人一個下馬威外,他們還要將趙國慶這些經各國精心訓練的特種兵由一名聽話的士兵轉變為一頭野獸,徹底激出每個人身上的野性來。</br> “噠噠噠..”機槍聲突然間暴響,從而打亂了爭搶食物的特種兵們。</br> 趙國慶等人全都經過專業的訓練,更是戰場上的常客,聽到槍聲的本能伏在地上地找掩體躲避。</br> “啪!啪啪啪..”那張盛放著食物的長條桌成了機槍攻擊的要目標,上面的盤子、食物亂飛。</br> 蘋果被擊中后立即變為粉碎,其他食物也好不到哪去,眨眼之間桌子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食物,接著整張桌子就“嘩”的一聲散架落在了地上。</br> 馬蛋,人都快餓死了,食物卻被機槍子彈打的稀爛,這真是暴殄天物呀!</br> 趙國慶這些餓的要死的特種兵們,一個個壓著股怒火,這時開槍的機槍手要是敢站在他們面前,那一定會被這些人給生吞了不可。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