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四季酒店。
婚禮前半個小時。
新娘化妝室。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落地穿衣鏡內(nèi),一個身穿潔白婚紗,頭戴白色紗巾,甜美動人的新娘坐在那里發(fā)呆,周圍堆滿了各種慶賀的禮物。
新娘余光掃過一個調(diào)味汁瓶,眼神頓時定格了,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里摩日細(xì)瓷調(diào)味汁瓶,潔白無瑕,曲線優(yōu)美,堪稱藝術(shù)品。
三分鐘后。
“oh,mygod!”
新娘眼睛依舊盯著調(diào)味汁瓶,思維卻已經(jīng)發(fā)散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斷沖擊著她:“這個調(diào)味汁瓶給我的興奮感竟然超過了巴瑞……”
想到這里,新娘渾身一抖,猛地站起身來,一張巨大的新人合照映入眼簾,看著合照上新郎的笑容,從前的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再次襲上心頭,靈光一閃間,新娘脫口而出:“薯條先生!”
新郎和薯條廣告中的薯條先生非常神似,而這并不是褒義……
“瑞秋,怎么了?”
首席伴娘明蒂剛剛回來,在門外再三理了理身上略顯凌亂的伴娘裝,聽到里面的動靜,推門走了進(jìn)來。
“不行,我不能嫁給巴瑞!”
新娘瑞秋?格林叫道。
“為什么?”
明蒂心中一喜,面上卻故作驚慌的說道:“瑞秋,今天是你的婚禮,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嘴上如此說,心中瘋狂的吶喊:“快做啊,一定要做傻事啊!”
“沒有為什么。”
瑞秋搖頭叫道:“我就是不能嫁給巴瑞!”
說著,提著婚紗就往外跑。
“瑞秋,你不能這么做啊~”
明蒂似乎是想要拉住瑞秋,可是卻仿佛中了遲緩光環(huán),動作慢的讓人無語,關(guān)鍵是嘴角的笑容簡直憋不住了,要是瑞秋回頭看一看,只怕場面就尷尬了……
酒店外。
“瑞秋,你這是干什么?”
一身黑色伴郎服的歐文,仿佛幽靈一般,突然擋在了瑞秋的身前,一臉的‘震驚’。
“歐,歐文。”
瑞秋猛一見歐文,驚嚇過度,直接往后倒去,歐文身手靈敏,直接攔腰抱住,一只手摟著瑞秋,另外一只手搭在自己腰間,姿勢和尹天仇挑著柳飄飄的下巴教演技仿佛……
“你沒事吧~”
這一瞬間,歐文尹天仇附體,眼神深邃多情的望著瑞秋。
“沒,沒事。”
瑞秋雙手下意識的勾住歐文的脖頸,見歐文這幅表情,心跳一滯,隨后猛地推開歐文,口不擇言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
歐文嘴角抽了抽,提醒道:“瑞秋,還有二十分鐘你就結(jié)婚了。”
“哦,對,不對,我做不到,幫我和巴瑞說聲對不起,我要好好想想。”
瑞秋凌亂的解釋著,后來干脆直接提著婚紗裙角往外跑了。
新郎化妝室。
“什么?瑞秋跑了?”
巴瑞猛地起身,震驚的叫道:“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
“如果你說的是你剛才和明蒂在隔壁偷會的事情,那么應(yīng)該沒有。”
歐文笑道:“多半是婚前恐懼癥爆發(fā)了。”
“那就好。”
巴瑞松了口氣,隨后眼睛瞪圓道:“不對,婚禮馬上開始了,她跑了,我怎么辦?”
“這還不簡單。”
歐文戲謔道:“新娘跑了,伴娘頂上,反正對你來說,都一樣,不是嗎?”
“咳咳。”
巴瑞輕咳一聲,訕笑道:“那怎么能一樣,外面還有瑞秋的父母和親友呢,要是我這么干,他們會打死我的。”
明蒂收拾心情,一臉驚慌的推門跑了進(jìn)來:“巴瑞,瑞秋跑了,她說她不能嫁給你。”
“我知道。”
巴瑞想到馬上就遭遇的尷尬場景,之前背著瑞秋出軌明蒂的愧疚消散無蹤,咬牙切齒道:“瑞秋真是太過分了!我這次丟臉丟大了!”
這也就是正極宇宙,換成負(fù)極宇宙,作為被逃婚打臉的男配,巴瑞分分鐘黑化,上演‘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裝逼逆襲之路有木有?
“現(xiàn)在怎么辦?”
明蒂眼巴巴的望著巴瑞,心中狂叫道:“讓我頂上,讓我頂上,讓我頂上~”
“先和大家說一聲吧。”
巴瑞苦著臉,避開明蒂期待的眼神,直接讓伴娘頂上這種事情,好說不好做啊,隨后又怕明蒂小宇宙爆炸,也干出什么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安撫道:“既然瑞秋放棄了,晚上直飛阿魯巴度蜜月,就我們倆去吧。”
“真的?”
明蒂差點歡呼雀躍了。
“當(dāng)然。”
巴瑞肯定道。
“放心去吧。”
歐文在旁,意味深長的笑道:“這里有我,我會幫你看著點的。”
“太謝謝你了,buddy。”
巴瑞感動道:“能不能再請你幫個忙?”
歐文詫異道:“你說。”
“還有幾分鐘。”
巴瑞訕訕的笑道:“瑞秋這么對不起我,我想著去新娘化妝間,和明蒂……小小報復(fù)她一下,平復(fù)一下我的心情,不然等會出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對吧?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們望一下風(fēng)?”
“……”
歐文嘴角抽搐,無力吐槽道:“巴瑞,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護(hù)臉?biāo)俊?br/>
等巴瑞平靜下來,一臉沉重的走入婚禮現(xiàn)場,將瑞秋逃婚的事情說了出來后,眾人一片嘩然。
瑞秋的父親非常生氣,這場婚禮可是由他出錢辦理的,這樣一來全部打水漂了,就算是牙醫(yī),10萬美金(時間線重置,和生活大爆炸對接,相關(guān)數(shù)據(jù)自動調(diào)整。)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啊。
巴瑞的父母更是生氣,因為他們兒子是被扔在圣壇的一方,以后被人指指點點嘲笑打趣是免不了了。
瑞秋的其他幾個伴娘,則一個個神色詭異的對視著,眼神中都充滿了興奮,她們和瑞秋成長的環(huán)境仿佛,從小到大一個個都是公主,對于能見證這刺激的一幕,恨不能大聲尖叫來宣泄她們對瑞秋的敬仰之情。
婚禮就這么散場了。
等到瑞秋這邊的親友散盡后,巴瑞直接帶著明蒂去了機(jī)場,直飛阿魯巴度蜜月去了。
歐文則是回轉(zhuǎn)了帕薩迪納,他的確對瑞秋有興趣,但知道過猶不及,上桿子不是買賣的道理,有些東西就和葡萄酒一樣,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后,會越發(fā)醇厚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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