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元回家后直接給袁婧夕打了電話。
“女王,還在跳舞呢,猜猜我今天在晚會上遇見誰了?”
“誰?”袁婧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學舞好累,尤其是她這種沒有底子的。
“你那位天才同學。”
“原來小孩兒跟你一個圈子的。”袁婧夕沒有驚訝,早就知道辛玥家境非凡。
“我跟她才不是一個圈子里的,”魏新元將鑰匙一扔,便躺在沙發(fā)上:“高攀不起。”
“怎么了?”袁婧夕停下手,這語氣不對啊。
“你知道元盛集團的董事長吧?”
“嗯,姓陸,”她知道,但沒見過,袁婧夕停止手上的,驚訝的問:“她是陸董事的女兒?”
“不是,侄女。”魏新元否認。
“哦,”袁婧夕恢復(fù)平靜:“難怪她那么低調(diào)奢侈。”
“比那更厲害,”魏新元坐起身,決定好好跟她嗑叨嗑叨。
“我們?nèi)ψ永锬J帝都有四大家不能惹,秦、楊、陳、劉。”我們當然不包括袁婧夕,富二代也分等級,如果說把富二代分為三等,那么袁婧夕是二等中,魏新元是二等尖。秦、楊、陳、劉四家是一等尖。
“劉家是陸董事的母家,這個我就不說了,大家都知道。秦家分二秦,西秦和北秦。北秦富,西秦貴,我表弟算北秦。西秦是陸董事的岳父家,你想要的素衣閣的衣服,就是他媳婦開的。”
“我靠,這么牛!”袁婧夕震驚不已,她一直以為辛玥跟魏新元家室相當。
“不過,這都跟小孩兒沒關(guān)系啊?”震驚之后她才開始思考起來。
“關(guān)系大著呢,”魏新元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看看裝的是什么,“你腦袋里除了衣服化妝品是不是就沒別的了?”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陸辛玥是陸董事的侄女。你知道陸家是干嘛的嗎?原先帝都區(qū)的總司令就是陸家的,去年剛升為三軍總司令。”
這個袁婧夕知道,當時她正在看電視,他爸指著電視的人說,這是開國后第一個兵馬大元帥。
“哦,所以小孩兒跟陸元帥是親戚?”難怪上次她去探病看見門口站著兩個兵。
果然胸大無腦,魏新元覺得她的智商都長在胸上了:“陸家嫡枝就兩人,一個是陸董事,一個是陸辛玥她爸,目前在n省任副職,岳父家也是世代為軍。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袁婧夕覺得自己被雷劈中了,原來自己身邊一直隱藏著一個超級軍三代!
“所以你同學是屬于食物鏈頂層的那幾個人物,再然后是四大家,再然后是我,再然后才是你。”魏新元再接再厲給她科普,就她那性格,別以后得罪了人還不自知。
“等等……”袁婧夕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歡呼:“這么說我以后訂制素衣閣的衣服就能走后門了?”這簡直是天掉餡餅啊,她高興的不能自已,在原地手舞足蹈,卻不小心崴了脖子。
“……”魏新元被噎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合著他說了半天,她還想著衣服呢?
女人的腦洞果然非同尋常。
七月十八,秦淮從國外回來了,邀請陸家三兄妹去唱歌,同去的還有秦俊和秦詩琪。
“不去,”聽說秦詩琪也在,辛沁斷然拒絕。
“去吧,淮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大家聚一聚。”辛玥勸她:“我上樓給你拿衣服?”
“好吧。”辛沁不情愿的答應(yīng),她很少拒絕辛玥的要求。
他們直接去的“佳尚”,陸林把鉆卡拿給工作人員:“秦二公子。”
進去的時候秦淮和秦俊在唱歌,秦詩琪坐在旁邊的吧臺上喝酒。她從不彈琴不唱歌給同輩人聽,因為大家都太市儈了,沒人懂她。
陸林與辛沁直接走了過去,前者還打了聲招呼,后者招呼都沒打。
秦淮端了杯酒坐在辛玥旁邊:“小表妹,咱兩去唱首《康定情歌》。”
秦詩琪淡定的喝酒,這就是她從不在幾個哥哥面前彈琴的原因。
《康定情歌》都唱了幾十遍了,辛玥搖搖頭:“我留下來陪詩琪姐吧。”
無奈秦淮看不出,他對這首歌很執(zhí)著,抓著辛玥手就往那邊走:“你詩琪姐每天都在,哥哥我好不容易回國一次,先跟我去唱歌。”
于是他兩又把《康定情歌》刷了一遍,陸林等人已經(jīng)習慣了,每次淮哥唱歌必點《康定》,就像陸林必點《帝都》一樣。原因無它,其他都跑調(diào)的厲害。
辛沁受不了這些,找了個理由出去透氣。秦家人多奇葩,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的癖好。
比如秦淮唱歌只唱《康定》,秦俊有水果恐懼癥,秦家二舅怕紅色,秦家二嬸卻喜歡收集姨媽巾。
辛沁一出去許久就沒了消息,直到辛玥陪秦淮刷了三遍《康定情歌》后才發(fā)覺不對勁兒。
“我出去找找阿沁,她許久沒回來了。”辛玥跟大家交待了一聲便出去了。
打電話沒接,里面找了一圈沒人,工作人員說剛看到有個女生下去了。
辛玥依言下了樓,剛到2樓就聽見一陣吵鬧聲,她連忙下去,就見辛沁與一男子站在一起被一群人包圍著。
辛玥先跟秦淮打了個電話,隨后擠了進去:“發(fā)生了什么?”她問辛沁。
“這個胖子讓人給這位小哥哥下藥,被我看見了,還威脅我不要出聲。”辛沁指著前面的胖子氣憤不已。
“小妹妹別亂說話。”未等辛玥說話,那胖子就站了出來,懷里摟著個女人,看見辛玥時眼睛發(fā)光。
“你看什么呢?”辛沁怒道:“再看我給你把眼睛挖了!”
“阿沁,”辛玥阻止:“等淮哥下來。”
“喲呵,夠潑辣,”胖子回過神,摟著懷里的女人笑呵呵道:“下藥的事兒,只有你一個人看見,做不得數(shù)。咱們還是先來說說阮強偉撞到我家寶貝的事兒。”他說的阮強偉應(yīng)該就是辛沁旁邊的男子,辛玥回頭,即便之前看過蘇庭云,她還是覺得驚艷。
這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男人,用漂亮來形容一位男生肯定不妥當,但用在他身上再貼切不過。蘇庭云也很俊美,但他五官深邃堅硬,一眼就知道是男性。這位男人確是男生女相,五官柔和,若不是穿著西裝,辛玥覺得他就是女人。
她看了下這位男人,將辛沁說的話對比起來,幾乎就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正巧秦淮幾人也從樓上下來,他從小見慣了這些事情,處理起來得心應(yīng)手。
“陳大公子。”秦淮笑的客氣,眼前的人是陳家的嫡孫,帝都四大家之一。
“原來是秦二公子啊,”陳胖子呵呵直笑:“你不是出國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秦淮笑笑,指著辛玥兩姐妹道:“這是我表妹,你們在這里干嘛?”
辛沁見秦淮下來了,底氣更足了:“這個胖子……”
“阿沁,叫陳公子。”辛玥拉了拉她衣袖。
“我表妹淘氣,被家里人慣壞了,陳公子別介意。”秦淮說著客氣話,眼里卻沒有一絲責備。
帝都四大家,家世背景都差不多,秦家排第一,陳家排第三。雖然底下動作不斷,面上都一片和睦,好得像親兄弟。
陳家做事奸詐歹毒,最喜歡陰人。俗話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這樣的人其他三家一般都不會輕易撕破臉皮。
“一場誤會,”胖子摟著懷里的女人,毫不在意的說:“你妹妹看錯了人,誤以為我給阮強偉下藥。我雖然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物,但下藥這種下作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他確實不做,只是讓旁邊的人幫忙做。
“原來是場誤會,那就算了吧,今天有客,改天再和你一起吃個飯。”秦淮說著就拉著辛玥兩兄妹走。
“等一下,”那個胖子偏偏也不識趣:“我還需要你妹妹幫我做個證。”
未等秦淮答應(yīng),他就指著辛沁問:“小妹妹,剛才在溜冰場,你就在旁邊,你說是不是阮強偉故意撞的我女朋友。”他語氣輕佻,長得又肥頭大耳,一聲小妹妹叫的叫的人格外不舒服。
佳尚旁邊是帝豪,想來他們剛從溜冰場過來,辛玥想不到短短半個小時,辛沁竟然去溜冰場滑了一圈。
辛沁還未說話,陸林便不高興了,拿開他的手道:“放尊重點。”
胖子不悅,被喚作阮強偉的男生上前道:“陳輝京,你要找我麻煩便明說,嚇唬人家姑娘算什么本事?”
“呵,我怎么敢找阮家二公子的麻煩?”“二”字被他咬的格外清晰,他攬著旁邊的女子親熱道:“再說了我向來是憐香惜玉的,是不是寶貝兒?”他懷里的女子嬌笑一聲,連聲稱是。
胖子笑了一陣后才陰陽怪氣對阮強偉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也不想為這點小事破壞心情,你跟我家寶貝兒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道歉說著簡單,實際是侮辱。阮強偉應(yīng)該是個有身份的貴公子,而阮胖子懷里抱著的明顯是位風塵小姐。在這個圈子里,最是講究身份。
“不道歉也行,”胖子見阮強偉不理會,得寸進尺道:“按規(guī)矩你讓的人也撞你三下,這事兒算完事兒。”
說是撞三下,怎么撞?拿什么撞?這都有講究。許多人在撞人時,手里都拿了一把利器,致人傷殘。所以看似很簡單方法,其實暗藏玄機。
還未等阮強偉說話,辛沁就氣憤道:“不要臉!”她指著胖子懷里的小姐,氣憤道:“明明就是她故意撞的這位小哥哥,自己不安好心,還為難別人。”
“辛沁……”秦詩琪拉了拉她,沒拉住。
辛沁回過頭,一臉正氣:“干什么?他們欺負人,還不許我說啊?”
秦詩琪:“……”這姑娘腦袋長草了吧。
“喲,還來了個美人救英雄。”胖子噓了一聲,推開懷里的小姐向辛沁走去:“看你是秦二公子的表妹,我都不計較你污蔑我的事兒就,怎么你還要插一手?”
辛玥上去把辛沁擋在身后,陸林一把推開他,喝道:“滾。”
辛沁見哥哥發(fā)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拉著辛玥袖子,心虛的說:“姐,我好像又闖禍了。”
辛玥低聲問她:“怎么回事?”妹妹雖然平時正義十足,但還是很有眼色的,不會像今天這么沖動。
“那個人我認識,以前幫過我。”辛沁小聲道。辛玥了然也不問具體事件。
胖子身后的一群人跟了上來,還有一些看熱鬧的人。陸林面不改色:“我妹妹之前并不認識你們兩位,既然你讓她作證,可見是相信她的公正。現(xiàn)在她也說了與這位公子無關(guān),你不如問問你旁邊的這位小姐。”陸林看向站在胖子旁邊的小姐。
胖子一笑:“一個人難免有看差的,不如再問一個人。”他說著指著自己后面的男子問:“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男子回答。
“那你剛才看見是誰撞得誰?”
男子道:“是阮公子撞的殷小姐。”
胖子一笑,沖陸林道:“你可聽見了?是阮強偉先撞的。”
“你說是阮先生撞的殷小姐,我妹妹說是殷小姐撞的阮先生。”辛玥道:“一時也說不清,不如我們換個玩法?”
“姐,要打架嗎?”辛沁拉住她,興奮的伸出兩根手指頭:“我能撂倒兩個。”
辛玥捂額:“……”果然是軍區(qū)混過的。
胖子看見辛玥說話,眼睛一亮:“怎么玩?”
“既然是溜冰起的爭執(zhí),自然以溜冰解決。這樣,我們?nèi)サ酆馈D銈兡沁叧鲆蝗耍覀冞@邊出一人。在每個冰墻上放一朵玫瑰,誰先取得玫瑰算誰贏。輸?shù)哪欠降狼浮!?br/>
她說的冰墻是帝豪為了滿足這些貴公子尋求刺激,在場中央建立起來冰墻,真冰所筑。冰墻雙面弧形,弧度一百八,高三米,頂端卻只有兩腳來寬。
“就這么簡單?”胖子索然。
辛玥點頭:“就這么簡單,只是人得從冰墻上面過,不可從地下繞過去,否則算犯規(guī)。”
她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嘩然,均道不可能。平時他們滑冰都是滑到冰墻中間,順著弧線再滑下來。越過冰墻不僅需要很大沖擊力,還需要極快穩(wěn)定重心,何況這一排有五個冰墻。除了專門的溜冰運動員,他們是做不到的。
半響,胖子呵呵一笑,語帶三分威脅:“小丫頭莫不是在耍什么手段?”
“絕非手段。”辛玥回。
“那好,你們要是有人能從這里過去,今兒這事我們就此打住。”胖子爽快的一揮手。
辛玥搖頭笑道:“陳先生真會做生意,本來就是五五分的事兒。若是我們有人能從這里過去你們道歉!”
胖子惱了,大吼:“別給臉不要臉!”
他對辛玥發(fā)脾氣,秦淮也生氣了:“你我兩家原是世交,我給你留了面子,你自己不要,就別怪我不客氣。”
“咱們要玩兒就玩點狠的,光賭這個沒意思。”秦淮道:“若是我們贏了你圍著帝都裸奔一圈,若是你們贏了,任憑處置。”
“你肯定要耍詐。”胖子猶豫,這像是有備而來的呀。
“明明就是你不敢!”辛沁不屑的從辛玥后面蹦出來,總算插上話了。
胖子這人受不的激,又被后面的人拉住,一頓勸:“陳哥別惱,還沒人能從上面過去的,她肯定會耍手段,我們且看著,到時候揭穿她。”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玩什么把戲。”他答應(yīng)。
“哥,到你了。”辛玥抬頭對陸林道,眼睛里都是笑意。
陸林揪著她臉蛋,無奈道:“又讓我出苦力。”依他的意思,直接揍一頓就老實了,何必這么大費周折,大不了回家被爺爺罰一頓。
他們請工作人員買了五朵玫瑰花,放在上面,一切準備就緒。</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