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閻王如今的生活除了上課、科研,就是袁婧夕。那孩子思想有點浮,與自己不在一個水平上,作為另一半,他想提升對方的素養(yǎng),增加共同興趣,減少她在外浪的時間。 后面那個原因才是重點。 大三下學(xué)期的時候,辛玥出國留學(xué),302自此少了一人。 大四開始,周圍同學(xué)都在找工作,袁婧夕有父親罩著,并不著急,每天跟活閻王談?wù)勄椋吵臣埽矂e有滋味。 然而她不著急,有人替她著急。 作為大一下學(xué)期就開始給袁婧夕物色男友的母親,袁母急得如熱鍋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zhuǎn)。她的牌友的孩子,老早就定了未婚妻,就等著畢業(yè)后結(jié)婚。而袁婧夕可好,以前還有男朋友,現(xiàn)在男朋友都沒一個。而李天俊連孩子都有了。 這段話的重點,還是最后一句。 這天袁母出門,看見李母蹲在地上給孫子穿鞋,瞬間打翻了醋瓶子,心里酸溜溜的。 她給袁婧夕打電話,讓她馬上去綠茵路的夜色咖啡,不去就斷絕母女關(guān)系。 “喲呵,真生氣了?”袁婧夕頂著黑屏的手機,目瞪口呆。自打進入大學(xué)后,她媽就總是讓她看看身邊適齡的優(yōu)質(zhì)男,最好多金又好貌,將李天俊壓下去。要么沒錢也行,但一定要有潛力,能回去接父親的班。 她思來想去,覺得活閻王哪一樣都不站。論家世,活閻王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論潛力,就活閻王那性子,一言不合懟人三條街,他爸若是將公司交給他,估計就砸了。何況,袁母還說要“適齡”,活閻王都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這一條也不合適。 這可怎么辦才好?袁婧夕抖了抖腿,不去吧,她媽發(fā)威了;去吧,若是讓活閻王知道了,自己估計就完了。在一起兩年多,他的那些手段,她還是有些怕的。 “袁姐,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怎么發(fā)愣呢?”李隅走過來問,一只手隨便就搭在了她肩上。 袁婧夕一把推開他的手,無奈道:“嘿,我媽又讓我相親。” “推了唄,”袁婧夕又不怕她媽。 袁婧夕搖了搖頭,頗有一副被逼而愁眉不展的樣子,“不行,這次她是真生氣了。” “你別告訴我你真要去,”李隅笑了,“你家教授還不得扒了你的皮。”袁婧夕家里有個教授,這個圈里的人都知道,還知道這個教授將她管得很嚴(yán)實。 “可不就是嘛,”袁婧夕點頭,兩難得很,“我但不是怕他,就覺得要去去了,是對另一半的不忠。” 李隅“嘁”了一聲,表示不屑。這個圈子,也就他敢這樣對袁婧夕了。 “這俗話說得好,丑媳婦怎么也要見公婆。你帶他一起去不就行了?” 袁婧夕白了他一眼,“依我媽的脾氣,現(xiàn)在見到他,我兩就玩完兒。”關(guān)鍵她自己并不想結(jié)婚,還想再玩兩年。 李隅深以為然,教授那性子,確實討不了丈母娘關(guān)心。 “那怎么辦?”他問。 袁婧夕搖了搖頭,她要是知道何必糾結(jié)。 李隅聳聳肩,愛莫能助:“我去喝酒了。” 袁婧夕看著他轉(zhuǎn)身的背影,靈機一動,“你幫姐一個忙唄?” “報酬。”李隅轉(zhuǎn)過身來。 “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成交。”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