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婧夕沒有否認,看來真是她男朋友。 活閻王心里的一絲期望就這樣熄滅。 他心里說不出來什么感受,反正自打她說出這句話來,浮躁的心里便平靜下來。說來說去,剛認識的野男人還是比不過自己。但袁婧夕有男朋友,像根刺一樣卡在心頭,不上不下,讓他覺得惡心。 “我去是為了研究,不是為了好玩,”他說,“那邊是山路,不好走,晚上有蚊子和狼。” “有狼啊?”袁婧夕打起了退堂鼓,看月食是一回事,但萬一被狼吃了怎么辦? 活閻王見她退卻的模樣便不再抱有希望,他用數學式在心里給她做了分量分析:野男人<活閻王<狼。 “我先走了。”自己竟然比不過一頭狼。 “哎,真要走啊,”袁婧夕嘆了口氣,昨晚才看了鬼片,今天就要一個人度過,怎么辦…… 她原地糾結了一下,見活閻王將兩個箱子推離門口,終是一跺腳,跑上去拉住他:“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不怕狼了?”活閻王問。 “怕狼,”但更怕鬼,袁婧夕道,“你一個人去荒山野嶺蠻冷清的,我過去給你打個伴。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 活閻王只覺得有什么劃過胸口,心里一暖,說到底她還是善良的。 “我考慮一下,”他死要面子道,“我這次是去科學調研,不是游山玩水。” 袁婧夕肅然起敬,用生命為科學奉獻不是她等凡人能做到的。 “你等我,就一會兒,”她說著旋風似的跑進房門,一會兒便推著一個箱子出來。 “就帶這些?”出乎活閻王意料,他原本以為袁婧夕會收拾許久,沒想到五分鐘不到,只帶著一個箱子出來了。 “那么多東西帶去深山老林也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累贅,”她想,萬一有狼出沒,東西少點好跑路,“而且我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什么東西,都是在這邊買的,到時候再回來拿吧。” “被子沒帶?” “不帶,去那邊買吧,”袁婧夕搖頭,“別以為我與那些千金小姐一樣,關鍵時候還得分清現實,該放手就放手,絕不回頭。” 扯那么遠做什么,活閻王頭疼,又有些好奇,問:“那你帶了些什么?” “化妝品。” 活閻王:“……” “你答應我,不管條件怎樣艱苦,一定要讓我洗臉,給自己貼張面膜。”袁婧夕攔住他,揚起臉逼迫。 衣服、吃食、睡袋不帶,竟然只帶了化妝品?活閻王扶額,又是一個麻煩。但她都愿意跟自己去深山老林了,他也可以勉為其難幫忙。 “好,我答應你。”他說。 袁婧夕基本生活得到保障,再無后顧之憂,雖不情愿但還是跟他出門了。 臨行前一步三回頭,看著酒店里舒適安逸的沙發、泳池……內心在滴血。 活閻王被她躊躇的樣子逗笑了,面上冷笑道:“怎么?怕了?” “誰怕了?”袁婧夕立刻炸毛,“我只是擔心房里的東西被人偷走了。” “那不走快點?”活閻王沒好氣道。 “等等,”袁婧夕突然走到他前面,哭喪著臉,視死如歸,“我給我父母打個電話,萬一以后見不到了,也好留個遺囑……我的銀行卡密碼是……”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