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袁婧夕驚訝,難怪剛才他固執(zhí)的要給男孩兒手表,原來是留了一手。所以活閻王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嘛,她想,但脫口而出卻是:“我就說你那么摳門,怎么舍得把那么貴重的一塊表給他嘛,看不出來你還挺富有的。平時穿著雜牌的襯衣休閑褲,原來還挺有底蘊(yùn)的。”隱藏的富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活閻王吐出一句。什么事到她那里都沒有好話。 袁婧夕這會兒心情好不跟他吵,反正心里的石頭落下了,又有心情吃飯了。 “走,本小姐請你吃飯。” “元宵?”活閻王跟在身后問,他其實(shí)是不喜歡吃這種的東西的。 “對呀,特別好吃,昨天晚上魏然帶我來吃的。這是迄今為止,我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活閻王原先還打算勉為其難陪她吃一次,結(jié)果聽到她說魏然就沒了心情。 “不吃了。”他冷著聲音道。 “別嘛,”袁婧夕跑到他后面推他的背,讓他往前走,“走吧走吧,我請客,你剛才救了我,我還沒報答你呢。” “一頓元宵就是你的命錢?”活閻王挑眉,仍舊佇立在原處,不為所動。 “當(dāng)然不是,”開玩笑,她的命只值一塊錢?“這是利息,我欠你一個人情,你的大恩大德以后一定報。” “不去。”活閻王想到魏然心里膈應(yīng)。 “去嘛去嘛,”袁婧夕撒嬌,“顏老師,異國他鄉(xiāng),給個面子吧,就當(dāng)是陪我吃行不行?” “好吧。”語氣無奈,不情不愿。 袁婧夕歡呼一聲,推著他往前走。活閻王聽她歡快的聲音,想著昨天她還將自己拉進(jìn)了小黑屋,心里暗暗磨牙。 “老板,兩大碗元宵。” “小姐又來了?”看見回頭客,老板娘很開心,特意給她多加了一個。 “我?guī)笥堰^來一起吃。”袁婧夕笑吟吟道,給活閻王遞了雙筷子,還特別狗腿的用紙巾擦了幾遍。 活閻王半睨著她,高高在上的接了過來,整一個國王一樣的存在。 若是尋常,袁婧夕早翻桌子瞪眼睛了,這會兒卻由著他,“要不要喝點(diǎn)水?” 活閻王道:“來一點(diǎn)吧。” 于是袁婧夕親自去鍋里舀了兩碗水回來,等老板上了元宵后,又連忙招呼他吃。 “怎么樣?好吃嗎?”她忐忑的望著他。 活閻王端著架子道:“還行。” 袁婧夕忍了一下,然后又熱絡(luò)起來,“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心思縝密有愛心的人。” “不然你以為我是哪種人?”活閻王問,湯圓確實(shí)好吃,比顏母在超市買的好吃多了。 活閻王分不清元宵和湯圓,反正用糯米做的圓,在他心中都是湯圓。 “當(dāng)然是……”袁婧夕腦子轉(zhuǎn)的飛快,不期然想到昨晚“宇稱”說的話,忙復(fù)述出來:“我覺得顏老師是一位負(fù)責(zé)人的老師,上課效率快質(zhì)量高,每次學(xué)校評比,你的班級成績都排第一。” 現(xiàn)成的答案,都不動用腦子,活閻王挑眉,別有意味:“你倒是活學(xué)活用。” 袁婧夕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心虛的傻笑:“呵呵。” “想不到我會在這里遇見你……”袁婧夕想想都覺得有“緣”,孽緣。 活閻王怕她多想,便道:“我跟學(xué)校老師一起來的。” “哦,聽說過,”只是沒想到他也會參加。為了不把之前的恩怨帶到泰國,影響自己放松心情,袁婧夕作出一個決定,像活閻王伸出一只手:“我們休戰(zhàn)吧。” “什么意思?”活閻王坐著不動如松。 “您別誤會,我就說在泰國這段時間,我們兩講和,你別找我麻煩,我也不找你麻煩。各自過個愉快的假期。” “我什么時候找過你麻煩?” 袁婧夕:“……”你大爺。 “確實(shí)沒有,我記錯了。”該慫還得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