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看她怒不可遏的樣子,假意道:“要不我們回去吧?”他料到她不會答應(yīng),因為她是那樣的一個人。 “來都來了,回去做什么?”袁婧夕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我餓了一下午,隨便吃點對付吧。” “老板,來兩大碗元宵。”魏然沖里面喊。 “我要小碗。”袁婧夕吐槽,“你當我飯桶阿。” “那一大一小吧,”魏然不置可否,只叮囑她:“待會別吃我碗里的。” “誰稀罕。”袁婧夕撇嘴,元宵又不是沒吃過,若不是看見賣家是兩位中國老人,她早就離開了。 說是這樣說,當元宵上來時,她還是忍不住食言了。 元宵很小,兩口一個,剛上來時冒著熱氣。 袁婧夕道了聲謝謝,心里有些嫌棄魏然,大熱天的帶她來泰國吃元宵……忍了。 “快吃。”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jīng)吃了一半。 袁婧夕抽了雙筷子,低下頭咬了一口,再咬了一口……熱淚盈眶,“魏然,你大爺,早點怎么不帶我來?” 實在是太好吃了,她覺得自己吃過的那么多美食,都抵不上這一碗元宵。 善變的女人,“因為你沒給我機會。” 袁婧夕懶得理他,等元宵一冷卻好便一口咬掉,“說實話我以前不吃咸元宵的。”她說。 但這家真的很好吃,不知道怎么拌的餡兒,袁婧夕只能認出豆干和瘦肉。 她一直低頭吃,也懶得跟魏然說話了,吃了一碗又叫了一碗,吃到后來實在吃不下才完事。 “不行,我走不動路了。”北京時間晚上十點,袁婧夕癱瘓在摩托車下,抱著車身不愿走。 “你以前不是吃過嗎?”魏然問。 “沒有啊,不然我不會忘記的。”袁婧夕不相信。 魏然沉靜了一下,想著她確實沒有吃過,當時她將所有的都給了自己。 “你以前來過這里,你還記得嗎?” “沒有,”袁婧夕搖頭,“我只來過泰國一次,還是許多年前,感覺沒有什么好玩的。”因為遇見一些事,以至于后來她都不來這個地方。 魏然神情晦暗不明,她果然忘了,也是,七年前她仍舊是天之驕女,而自己僅僅是一片塵埃。 “你今晚怎么了?悲秋呢?我說魏然,別以為請我吃了一頓元宵就可以套話了,”袁婧夕警惕的看著他,“我剛算了一下,兩塊錢一碗,我吃了三碗,打包了兩碗,只欠你十塊錢。” “嘁,”這個二貨,魏然挑眉,什么都不記得了。 袁婧夕在這邊漲得生無可戀的時候,活閻王在房間里度來度去,心里不安。自打袁婧夕走了之后她就一直是這狀態(tài),每隔兩三分鐘看看樓下,就怕錯過她。 離袁婧夕出去已經(jīng)四個小時了,他看了她的朋友圈,跟一男的,騎著摩托,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都黑了還不回來,就算吃飯一個小時也能回來,她這哪里是吃飯,估計是…… 他想知道她今晚會不會回來。 他盯著手機,還有兩分鐘滿四個小時,如果她再不回來,他就準備給她加一點料。反正欺負袁婧夕的方法,他也有上百種,只看舍不舍得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活閻王越來越心浮氣躁,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將袁婧夕朋友圈看了個遍,只覺得靜不下來心。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