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泡澡,回來蘇庭云讓她繼續躺在床上。 辛玥不肯,剛做了運動,又泡了澡,臉色粉紅,嬌嫩可人。 “乖,這次我忍住。”蘇庭云信誓旦旦,反正房間里就兩個人,做點什么也沒關系。 男人為了上床的事,再相信就是傻瓜。辛玥道:“這次你按摩背吧,只按摩背。” “好,”蘇庭云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的信用在她心里打了個折。于是更是要在她心里挽回形象。 “如果你這次還亂來,就不用學了,以后我都自己去館里做spa。” 也許是這句話太有威脅力,蘇庭云果然規規矩矩,按摩完背后移去前面,折折騰騰一個多小時,總算完成了。 “乖,可以起床了。”蘇庭云揉了揉手,好的身材果真需要培養。 辛玥沒反應。 蘇庭云低頭看去,原來是已經睡著了。一點多了,難怪如此。 他抱著她去溫泉,泡了個澡再帶著她出去。 女按摩師早就等在外面,見兩人出來,松了口氣。 “這是給你的,”蘇庭云給了她一疊小費。 “這個……我不能要,”女按摩師雖心動卻知道不合規律,她明明什么都沒做,怎么好意思再收這些錢。 “拿著吧,”蘇庭云遞給她,然后抱著辛玥離開。 辛玥這才睜開眼睛,其實剛才洗澡她就行了,只是不想睜眼。 “阿玥怎么了?”錢佳佳哈欠連天,神色困頓,她剛在里面睡著了,才醒。 辛玥連忙閉上眼睛,蘇庭云裝作沒看見:“睡了,我們回去吧。” 晚上住的酒店,等錢佳佳一離開,辛玥便睜開眼,軟軟綿綿回房睡覺,從上床到熟睡,用時不到十秒。 第二天來接兩人的是富少辛,婚禮設在外灘酒店。他變化了許多,整個人沉穩得很,像是經過數年磨礪的人一樣,鋒而不露。 辛玥與他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蘇庭云坐在一旁,安靜聽著。 “你待會要注意一點。”富少辛提醒她,“汪洋請了歐陽老師和許多高中同學。”辛玥結婚沒有請高中同學和老師,只給汪洋幾人發了消息。她生性冷情又早熟,對高中印象并不深刻。 “好,歐陽老師現在怎么樣?”辛玥笑,她那時才十歲,許多事情都沒有參與,如今這么久過去了,原本有的映像也淡去了。 “還是那個樣子,心態好人就年輕。”這么多年,幾個老師中,就他沒有什么變化。 “上次來C市,還與佳佳說起顧美麗,她現在結婚了嗎?” “她家破產了,前段日子見她與一個中年男子在挑選家具,估計也快了。”顧美麗人如其名,長相美麗,性子高傲。富少辛想起看見她時,她那滄桑復雜的眼神,不復從前。 破產了?不久前她來C市就聽錢佳佳說,她生活得如意,如今只一年不到。 辛玥又問了安小初等人,這是她對班里人僅有的一點映像。 兩人輕聲說話,默契十足。蘇庭云并不吃醋,他雖占有欲強,卻不是什么醋都吃的。他剛收到了一份簡訊,微不可聞的皺了下眉頭,低頭回復。 富少辛與辛玥簡單說了幾句,幾人便到了現場。 “辛玥,”果然,剛下車就有人發現了她,“這么多年你一直沒變。” “你好,”辛玥笑著伸出手,眼神示意富少辛。 “班長,別重色輕友,”富少辛伸出手,“這么多年沒見,你就只記得辛玥不記得我了。” “哪里哪里,富少還是跟以前一樣逗小姑娘喜歡。”梁文升笑道。 辛玥看著眼前的男人,二十五六的樣子,他很胖,說話市儈,眼睛一笑便瞇著,目光深邃。 “噗,”她忍不住笑了,當初班長不說帥,卻也身材高挑,氣質儒雅,不想幾年過去就發生了難以想象的改變。 梁文升笑嘻嘻的看著她:“以前覺得顧美麗漂亮,看了你才知道什么是真美女。” “呸,死胖子不要臉。”正說著話,就聽一聲輕斥,顧美麗從旁邊趕來,“你要巴結人家,也不要捧一個踩一個,我還得謝謝你曾經覺得我人如其名。” 梁文升紅了臉,“我夸你漂亮,你還不領情,難怪沒人要。” “誰說老娘沒人要,街上排隊……” 辛玥笑著拉著蘇庭云離開,“我帶你去看看歐陽老師,我的高中班主任。” 歐陽老師很好找,與辛玥一桌,辛玥一走過去便看見了她。 “辛玥,”這是自己的得意門生,歐陽老師吹了幾年,“什么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來看看我。” “昨天晚上,到這里太晚就沒過去叨擾。”辛玥道,“老師身體可好?上次見您,您正在吃藥。” “肝炎,說得嚴重,其實沒感覺,我當時也是嚇到了。這病與正常人一樣,活個十幾二十年沒問題。” “保持心情舒暢,這病不能傷心。”辛玥笑道:“我家中有一親戚,聽說也是這病,活了八十多歲,平常沒吃藥,最后壽終正寢。” “借你吉言,”歐陽老師轉頭,對著蘇庭云道:“這是你先生吧?” “歐陽老師,”蘇庭云面上帶笑,語氣尊敬。 二十七八的樣子,如玉君子,矜貴高雅,不說穿著,只這一身氣質就知其非常人。 “阿玥是我的得意門生,娶到她,你享福了,”歐陽老師與蘇庭云握手:“現在像你們這么早結婚的年輕人,不多了。“ “遇到對的人,便順其自然了,”蘇庭云道,“當初我與阿玥婚禮辦得匆忙,也沒有請您,還望老師不要見怪。等汪洋婚禮過了,我們再請大家吃飯,當作是遲來的喜酒。” 辛玥挑眉,蘇老師裝嫩。 “好好,”歐陽老師高興,她知道兩家不差錢,也沒拒絕。說到底她這個老師操著父母的心,希望組織一場聚會,讓大家聯絡感情,以后互相幫襯。 音樂停止,婚禮開始,汪洋上臺致謝。 這場婚禮溫馨熱鬧,辛玥幾人坐在賓客一號桌。幾人看著錢佳佳身穿潔白婚紗,流淚走向汪洋,兩人目光眷念,溫情脈脈。 “這兩孩子不容易,”歐陽老師抹了抹眼睛,“當初她回學校時,我還以為兩人就這樣完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