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玥沒想到二嬸說自己會近視就真的近視了,第二天蘇庭云拉著她去醫(yī)院檢查。 “現(xiàn)在可以睜開眼睛了,”蘇西醫(yī)院三樓眼科,辛玥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聽見醫(yī)生的話,緩緩睜開眼睛。 “到這里來,眼睛下移,對,能看見這一排了嗎?” “能。” “這一排呢?” “也能。” “好的,這個是什么方向?” “上。” “這個呢?” “左。” “這個?” “下,右,右……” “可以了,起來吧。”醫(yī)生收好機器,又在她眼睛上檢查了一下,“沒什么問題,是疲勞引起的假性近視” 蘇庭云站在旁邊問:“怎么調節(jié)?” “減少用眼時間,做做眼保健操,平時多出去走走,少玩點電腦和手機。”近期來醫(yī)院檢查眼睛的比較多,大部分都是電腦和手機玩多了,醫(yī)生以為她也是如此,“你這個不太嚴重,發(fā)現(xiàn)得早,可能跟生理期有關系,等生理期結束,再看看是否會好一些。” “謝謝醫(yī)生。”蘇庭云點頭,然后牽著辛玥出門。 “蘇老師,”出門后,辛玥搖了搖蘇庭云的手,“我想學網(wǎng)球了。” “好,”這會兒很有自覺性,蘇庭云勾了勾唇角,伸出一只手,“給我。” “什么?”辛玥下意識將手藏在身后。 “鑰匙。” “……好吧,”她慢騰騰伸出手,雪白的臉上全是不舍。 蘇庭云接過來,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小丫頭嗜書如命,不防著不行,“我跟吳叔說,讓他最近不要放你進去。” 辛玥雖肉痛,但想著為了自己的眼睛早點好,被他管著也挺好。 這件事情都發(fā)生在今天早上,她起床時發(fā)現(xiàn)視力突然變得模糊。以前看遠處的地方很清楚,現(xiàn)在卻有點模糊了。她揉了揉眼睛,稍微好了一些,想著最近自己將一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書本上,立即猜到了原因。彼時蘇庭云正出來與她一起刷牙,她默不作聲的放下手,打算以后少看點書,慢慢恢復。誰知道一上車他就將她帶來了醫(yī)院。 “我怎么什么事都瞞不住你啊?”回去的路上,兩人沒開車,打算走幾步散散心。 蘇庭云笑了:“你撒謊的時候,總是一本正經(jīng),”因為底氣不足,所以總是板著一張臉,裝作很有道理的樣子。 這個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辛玥笑,“還好我不怎么撒謊,所以剛才說的練習網(wǎng)球……” “怎么了?” “是真的。”她說,“Alice說她要來中國發(fā)展,讓我?guī)退曳莨ぷ鳌!薄 澳阆胱屗瞿愕乃饺私叹殻俊弊詈脹]有這個打算。 “不是,我打算推薦她去博納,”那是韋揚的健身館,“Alice會的運動項目多,而且上大學時便一直做兼職教練,她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你喜歡就好,”蘇庭云想,這應該是她身邊最讓他放心的一個人了,“正好你想學網(wǎng)球,我可以教你。” 事情就這么說定了,Alice是個行動派,在給辛玥打電話后的第三天就到了,全身上下只有一只行李箱。 “我先帶你去吃飯,順便將你的老板叫出來。”辛玥道,她已經(jīng)跟韋揚說好了,對方與Alice在婚禮上見過面,并且對Alice印象很好。 這天晚上四人一起在外吃飯,因著韋揚是老板,Alice有點拘謹。 “別緊張,私下都是朋友。”韋揚這人很放得開,又沒架子,“以前我不敢說,現(xiàn)在你進去后,不用看誰臉色。”現(xiàn)在的他將博納接盤了。 “謝謝,”Alice感激,給韋揚到了一杯酒,“我敬你。” 韋揚一挑眉,這外國女孩兒人年紀輕輕比國內的女孩兒都會來事。 Alice是正規(guī)的藝體生出生,又在貴族學校上學,基本大部分的運動都會。席間韋揚與她聊起了運動,兩人很投緣,一拍即合。 飯后,辛玥買了一張年卡掛在Alice門下,博納的薪酬采取的會員提成方法,她買一張年卡支持Alice的工作。 “阿玥,我愛死你了。”Alice高興的抱住她,一張年卡兩萬,她可以提成百分之二十。 韋揚與蘇庭云站在旁邊,笑道:“你家丫頭恐怕是第一次去我的健身房。”辛玥不愛運動是出了名的,兩人認識幾年,剛見面的時候送了她一張會員卡,結果她拿了卡,卻從沒去過。 所以蘇庭云說Alice很適合辛玥,她不僅自己愛運動,還喜歡帶動周圍的的人一起,有耐心,又熱情,不像袁婧夕那么不著調,不像唐勝男那么八卦,不像鄧小芹那么敏感。 晚點幾人回家,第二天Alice正式上班。辛玥放下書本,也跟著去運動了。她給范文菲打了電話,對方現(xiàn)在成了范氏的股東,每天與繼兄打得火熱。 “愛麗絲來中國發(fā)展了啊?太好了,我過幾天跟你們一起玩。”范文菲得到這個消息很驚喜,“咱們三人組又聚齊了。” “你忘了還有一個艾瑪,”辛玥道,“艾瑪也在國內。”上天的安排果然妙不可言,幾年前她去國外讀書,大家因為各種原因聚在一起,后來又因為各種原因分離。幾年后她結婚了,分離的人又重新回到了一起。 “對啊,還有那個小鬼,”范文菲還是以前的性子,喜歡出游,而且一走許久都沒消息,用她的話說,流浪久了會上癮。 “哎,你說人為什么總喜歡別人的東西啊?”正事說完,范文菲并沒有掛電話。 “可能因為自己沒有吧,”辛玥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繼兄,原本想方設法趕走她,讓弟弟和母親獲得范父的所有股份,然后再從兩人身上奪過來。結果范父臨死前訂立遺囑,分了一半的股份給范文菲。 “我在替別人守江山,結果別人卻不領情。”范文菲道,她從沒想過要得到這份股份,只不過是幫她那個剛出生的弟弟守著罷了。繼母繼兄虎視眈眈,等他長大,公司估計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這次兩人通話時間很短,只有幾句話,辛玥看了下時間,一分二十四秒。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