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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 齊魯聚首

    兩人都是氣喘吁吁,尤其是洪爺。
    他雙手扶著膝蓋,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這架勢(shì),身體素質(zhì)還不如一個(gè)六十多歲的老頭兒。
    “我從云滇來的!”
    侃爺一副理所當(dāng)然又無所顧忌的樣子。
    “云滇?你去云滇了?”
    “我怎么不能去?”
    侃爺斜了我一眼,不滿說道:
    “云滇也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ǎ仿迦サ昧耍覒{什么去不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追問。
    “廢話,當(dāng)然是找誰(shuí)贏了梅洛。昨天聽說,你好像要和李建路賭一局。我正無聊,就過來看看熱鬧!你有幾分把握,贏了李建路那小胖子?”
    小胖子?
    我有些哭笑不得。
    堂堂齊魯賭王,摘星榜排行第十五的千手。在侃爺口中,竟成了小胖子。
    我沒回答侃爺?shù)膯栴},而是轉(zhuǎn)問道:
    “你在云滇找到贏梅洛的人了嗎?”
    “哪那么容易,不過我倒是看了一場(chǎng)顧子六的千局。哎呦,這小子了不得。很有梅洛的風(fēng)采,我看啊,以你的千術(shù),很難贏他!”
    我和顧子六賭過,但都是以平局收?qǐng)觥?br/>     而我倆還約了一場(chǎng),只是時(shí)間未定。
    “云滇方面,好像來了不少人,就為你和李建路這個(gè)賭局。行了,不和你說了。我要修理我這個(gè)逆徒!”
    說著,侃爺一指洪爺,說道:
    “你個(gè)混蛋,給我滾過來,練功!”
    這一次洪爺乖乖的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拿著撲克,認(rèn)真的練習(xí)著。
    我能想象到,我和李建路的這個(gè)局,云滇方面會(huì)來人。
    但我更想知道的是,到底誰(shuí)會(huì)來?
    和我父親的死,又有沒有聯(lián)系?
    接下來的兩天,我便躲在酒店,拿著吳老壞給我的牌,認(rèn)真的思考著接下來的這一局。
    出千之法,我已經(jīng)想了有四五種。
    只是不知道,哪一種能躲得過李建路的監(jiān)控。
    晚飯時(shí),洪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餐廳包房吃飯。
    平時(shí),我們都是在餐廳隨意的吃了一口。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他特意把我叫去包房。
    等我上去時(shí),一開門。
    就見一張能容納二十幾人的圓桌,竟坐滿了人。
    而這里的人,我竟然全都認(rèn)識(shí)。
    房楚開和侃爺自不必說。挨著兩人的,則是拿著半月紫砂的老吳頭兒,還有掛子門出身的種叔。
    巴蜀賭王鄭如歡帶著他的貼身保鏢小鹿,竟然也在。
    荒子和鄭老廚挨著坐著,此時(shí)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讓我沒想到的是,蘇玉竹和紅蛇妹居然也在。
    而更出乎我意料的是,方塊七帶著檸檬,竟然也來了。
    看著滿桌的熟人,我心里一陣溫暖。
    這是我離開六爺,獨(dú)立于江湖后,真正幫過我的人。
    方塊七率先站了起來,他走到我跟前,直接說道:
    “初六爺,不講究!”
    看著方塊七,我完全傻眼了。
    他好像換了一個(gè)人一樣,從前只要一開口,定然是羅里吧嗦,杠個(gè)不停。
    而現(xiàn)在,言簡(jiǎn)意賅,沒有一個(gè)多余的字。
    “你怎么了?”
    我不解的問了一句。
    方塊七轉(zhuǎn)頭看向檸檬,蹦出兩個(gè)字:
    “問她!”
    我看向一臉得意的檸檬,她笑瞇瞇的解釋道:
    “你想過沒有,你每天和一個(gè)啰啰嗦嗦不停抬杠的人一起生活,是種什么體驗(yàn)?我說了,他只要敢多說一個(gè)字,我就給他一巴掌。現(xiàn)在好了,整個(gè)世界都清凈了!”
    檸檬的話,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初六爺,你這么大的賭局,還是在齊魯?shù)牡亟纾趺床桓嬖V我們一聲,讓我們來給你站站場(chǎng)也好嘛。還是啞巴告訴我們家老方的……”
    我的確沒想告訴任何人。
    有些時(shí)候,身邊的人越多,我需要背負(fù)的責(zé)任就越大。
    這對(duì)我來說,已經(jīng)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檸檬一說完,荒子跟著站了起來,沖著我嘿嘿一笑。
    “小六爺,咱荒子不是挑理的人,但這次荒子也得說您幾句。您這是根本沒把咱荒子和這些臭要飯的當(dāng)兄弟啊。這么大的事,咱要不是聽鄭老廚說,咱都不知道你要和姓李的賭。荒子別的做不了,給你端茶倒水,跑個(gè)腿兒還是綽綽有余。另外,咱也和手底下的要飯的說嘍。小六爺有事,就是天涯海角,咱這群要飯的,也要去給助助威!”
    荒子說的情真意切。
    我也只能雙手抱拳,連連致歉。
    鄭老廚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我看向蘇玉竹,此時(shí)的蘇玉竹正坐在洪爺身邊。
    能感覺到,兩人似乎有些尷尬。
    “你想問我怎么來的,是嗎?”
    蘇玉竹明眸皓齒,朱唇輕啟。聲音更是婉轉(zhuǎn)動(dòng)聽。
    “這個(gè)賭局和我姐姐有關(guān),門主不讓我來,但我也必須要來!”
    蘇玉竹一說完,我還沒等問紅蛇妹。
    啞巴立刻指著她,磕磕巴巴的說道:
    “她,她,她是想,想我才,才來的。和賭沒,沒啥關(guān)系……”
    眾目睽睽之下,紅蛇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急忙捏了一下啞巴的胳膊,嬌嗔的說道:
    “你別胡說八道,我想你什么了?”
    紅蛇妹不說還好,這一說,啞巴更來勁了。
    他梗著脖子,盯著紅蛇妹的前胸,說道:
    “你,你,你說你想,想我什什么了?不就是……”
    后話沒等出口,紅蛇妹急忙捂住啞巴的嘴巴。
    生怕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再說出什么虎狼之詞。
    我笑了下,走到了老吳頭兒和種叔的跟前。
    半年多的時(shí)間沒見,老吳頭兒之前半白的頭發(fā),此時(shí)幾乎全白了。
    但他瀟灑依舊,手中的紫砂壺包漿更亮。
    他照著我的臉上,輕輕拍了拍,一臉欣慰的說道:
    “臭小子,終于長(zhǎng)大了。只是啊,還那么愛冒險(xiǎn)。說,和李建路賭,有幾分把握!”
    老吳頭兒的話,讓我心里一陣溫暖。
    這種溫暖,不亞于我見到六爺時(shí)的感覺。
    “本來沒有,但為了您和種叔,還有這些支持我的人,我就不會(huì)輸!”
    老吳頭兒聽著,哈哈大笑。
    一旁的種叔,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吳謠狗,你能不能問些有用的,怎么總問屁話?沒把握,這小子敢賭嗎?”
    兩人還是從前的老樣子,在一起就掐個(gè)不停。
    “那你問啊,我看你個(gè)九十八能問出了個(gè)什么來!”
    老吳頭兒一臉不服。
    “我問就我問!”
    種叔皺著眉頭,轉(zhuǎn)身看著我。
    “什么時(shí)候開飯?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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