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紀擎軒一定會和我一樣喜歡這身婚紗。
我轉身看著梅瀾,問她,“這婚紗多少錢?我重新付給你?!?br/>
既然不是為紀兆銘穿,我自然是要重新付錢。
梅瀾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那你就服我三十萬吧?!?br/>
“好,謝謝。”
我點頭。
當即拿出卡,給梅瀾刷了三十萬。
其實之前我在網上查過,梅瀾屬于婚紗設計師界的神級人物,她設計的婚紗,連百萬都有,這區區三十萬,一定是給我打折了。
等付了錢,梅瀾才說,“你們的婚禮什么時候舉行?在哪里舉行?我到時候直接讓人把這套婚紗送去酒店。”
“我……”我遲疑了一下,開口,“我現在就穿?!?br/>
“嗯?”
“我現在就穿?!?br/>
我肯定的說!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穿著這身婚紗去見紀擎軒了!
梅瀾有些意外,但她沒有追問,只是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對電話那邊說,“帶東西過來,化個新娘妝?!?br/>
很快,來了一個化妝師,我當場就在梅瀾這里把衣服換了。
當我穿上這身婚紗站在鏡子前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這身婚紗就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一樣,完美貼合著我的皮膚。
我的身體被婚紗上的柔軟繁復的蕾絲包裹著,就像是一個待拆的禮物。
梅瀾看著我穿婚紗,點了點頭,“嗯,和我想的一樣美?!?br/>
在換了衣服后,化妝師為我化妝,梅瀾就在旁邊看著。
我透過鏡子看著女人,她沒有看我,目光專注的落在我的婚紗上,一雙漂亮的鳳眸似乎帶著水汽。
我垂下眸子,本來想說關于紀兆銘的事情,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閉嘴了。
轉而說,“我愛的這個男人,前幾天出了車禍,也站不起來了。”
聽了我的話,梅瀾神色有些意外,“你現在是要去見他,說要嫁給他?”
我點了點頭。
梅瀾抬頭,透過鏡子看向我,嘴角勾起淺笑,只說了句,“愿你成功。”-
這個妝化了有一個多小時,等化好后,梅瀾又讓似乎把她工作室的商務車開過來。
一路,就把我送到了紀家城郊的莊園。
在快到的時候,我就偷偷發信息給陳嫂,等車到莊園時,我下了車,站在偌大的鐵門前,就看見柳學君不知道從哪邊竄出來,拿著鑰匙,悄咪咪的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沖我招了招手,“快來快來。”
我趕緊進去了。
大冬天的,我只穿了一身婚紗,蕾絲到處都是漏風,只占了幾秒鐘,我就快被凍成冰棍了。
柳學君在前面帶路,我穿著高跟著,跟著她一路小跑到了莊園的門口。
她把門開了一條小縫。
等我進了房子里,她才一臉驚艷的看著我說,“夫人,你可太美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張口正要說什么時——
“砰!”
我聽見了有東西狠狠砸碎的聲音從前面的廳里傳來,緊接著我聽見,我就聽見了紀擎軒的怒吼,“滾出去!老子不需要你們伺候,老子又不是廢人!”
我嚇壞了。
可,一旁柳學君倒是一臉淡定。
她看向我說,“這已經好些了,昨天剛到這的時候,老爺基本上幾分鐘摔一次東西,現在已經控制在一小時摔一次東西了?!?br/>
“……”
我心中一緊。
匆匆向里走去。
我還沒進廳里時,陳嫂正好端著幾個瓷器的碎片往外走,她看見我,也是一臉驚艷,但什么話都沒有說,就拿著碎片快步離開了。
我走了進去,他聽見腳步聲他暴怒道,“滾!我讓你們滾,沒聽見嗎?!”
我站在他的身后。
輪椅在他的身邊,男人坐在地上,兩條腿就這么直直的放著,手上纏著繃帶,但血順著繃帶陰了出來。
地上也許多地上有血。
男人見我沒動,才說,“怎么了?長本事了是不是?我廢了連你們一個小傭人都指使不動了?”
“擎軒,是我?!?br/>
我終于忍不住開口。
男人聽見我的身影,身體明顯頓了一下,微微轉頭,看見我,表情瞬間凝固。
我踩著高跟鞋,走到他的面前,半跪下來,一只手扶著他的胳膊說,“擎軒,我有話跟你說?!?br/>
男人瞇起眼睛,似乎有些意外,第一時間居然沒有暴怒,沒有讓我滾。
我以為自己成功了,對他說,“擎軒,我們結婚吧?!?br/>
當我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男人沉默的神經似乎終于反應了過來,他一抬手,直接將我推開,大罵,“滾!滾出去!”
我穿的是高跟鞋,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后坐去。
這時,柳學君趕緊過來攙扶我。
紀擎軒看見柳學君,兩眼通紅,“誰把她放進來的,是你對不對?你也跟著一起滾!”
“老爺,對不起,我……”
“你們都出去,我來跟她說。”
我對柳學君說道。
柳學君也害怕發怒的紀擎軒,趕緊退了出去。
我靠過去,看見紀擎軒的動作是要推我,我直接雙手張開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將男人撲倒!
紀擎軒被我撲到羊毛地毯上。
我他剛想反抗,我整個人壓在他的唇上,主動敲開男人的防線,襲擊他的口腔。
以前,都是他壓到我,都是他主動親我。
這次,我終于扳回一城。
開始男人還想推我,可是,就在我吻上去的時候,男人突然一只手緊緊的扣住我的腰,只用胳膊的力氣,將我反轉,壓在身下。
反客為主。
男人的身上,口腔,滿滿都是濃郁的煙草味道。
侵襲進來時,我被他嗆得想咳嗽,可是,男人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一點點的侵襲著我的口腔里的每一寸,掠奪著我的空氣,我被他吻的滿臉通紅。
男人的手也開始不停地游走。
完美的婚紗和我身體百分百的貼合著。
男人似乎上下找了一會,終于有些不耐煩了,抬起臉,一雙眼睛帶著幾分慍怒的問我,“你這衣服,怎么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