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我就接到了秦佳夢的電話!
“你怎么有這個?”
秦佳夢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很明顯,她對我發給她的東西是什么非常明白。
我一邊收拾電腦往外走,一邊拿著電話對她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不會有人相信你的!”秦佳夢雖然這么說,但是我聽得出她的聲音里帶著心虛。
畢竟是抄襲來的東西。
這會,我已經走出電腦城,看著外面的好天氣,慢慢的說,“不相信我?陳瀾老師的作品都有非常明顯的個人特色,只要拿她以前作品對比就可以看出,這是出自她本人之手,我……”
“你想干什么!你要什么東西!”
根本不用我說完,秦佳夢已經打斷了我。
她太清楚了,設計這種東西,尤其是大師,都有自己的風格,不但外人模仿不來,內行一眼就能看出玄機。
而她的慌亂就是我要的結果。
我不慌不忙的說,“我要你馬上讓陳會老婆拿賠錢走人,不要再教唆她了!不然我馬上把這套作品公布于世?!?br/>
我頓了頓又說,“如果我沒記錯,紀爺爺應該因為你的這套作品,很看好你?!?br/>
這就是秦佳夢的軟肋!
她做那么多,無非就是討好紀嚴海,以及讓我永遠消失!
秦佳夢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好久,才重重的說,“好,那你把這個底片給我?!?br/>
“不可能?!蔽耶敿淳芙^,“你這樣的人,沒有點把柄在我手上,我怎么會確定你不會再害我?”
“那我也不會撤的?!?br/>
秦佳夢說道。
其實這時我有點慌,但是我依然假裝淡定的說,“好啊,那我就把這個公布出去,然后從宇豐設計辭職,反正到時候我依然是紀太太;
受損的不過是陸喬宇,我拿紀擎軒的錢,隨隨便便就可以賠給陸喬宇十個,二十個宇豐設計?!?br/>
我說完,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
我故意說,“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去給紀擎軒打電話?!?br/>
“我知道了!”
不等我掛,那邊的電話就掛了。
等我再回到公司時,陳會尸體也沒了,陳會老婆也離開了。
我本以為事情結束了,可我回去時,許多同事都堵在陸喬宇的門口。
我湊過去卻聽見安琪說,“她必須辭職,她留著,我就走?!?br/>
之后,后面也有同事幫腔,“對,她留著我也走?!?br/>
“這事這么過去了,可是下次怎么辦?她就是宇豐設計的災星!”
“對,這次事情都上微博了,我們好不容易緩過來,又讓她搞垮了!”
大家陸陸續續的說,就算沒聽見名字,我也知道這個人是我。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雖然我解決了,但是也改變不了整件事情對宇豐的壞影響。
我聽見陸喬宇在里面說,“這個事情是公司的問題,和秦佳淇沒有關系。”
“陸總,你包庇她吧,這是我的辭呈。”
說這句話的是安琪。
安琪現在是宇豐設計的頂梁柱,自從宇豐業務恢復后,她手里好幾個項目都是看著她的面子過來的,如果她走了,這些項目肯定都會賠錢。
我一步沖進去,搶先說,“不用,我辭職?!?br/>
“學妹!”
陸喬宇看著我,一時情急,沒有叫我的名字。
可是這正讓同事抓住把柄,“學妹?陸總和秦佳淇的感情果然深。”
“這樣把她娶回家做陸太太不就好了,我們還要工作,賺錢養家呢!”
“就是!關系戶就是不一樣。”
同事的話不堪入目。
我看著陸喬宇,鞠躬,恭恭敬敬說道,“陸總,非常感謝您這陣子對我的照顧,但是我知道,這次事情和我有關,所以不管您答不答應,我都會辭職?!?br/>
我說完,回辦公室拿起包,想離開。
剛進電梯,陸喬宇就追了進來。
他一進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一愣!
陸喬宇抓我抓的很緊,道歉,“對不起,學妹,是我高估自己,我的能力還不足以管理一個公司,拖累你了。”
“學長,你現在不是安慰我,是應該回去安慰安琪他們,我工作可以再找,但是安琪這樣的好設計師,真的不可多得?!?br/>
如果安琪走了,宇豐設計垮了,那我真的會更加內疚。
可陸喬宇不聽我的。
他把我送到樓下,我再三阻止,他才回去公司。
我在樓下,就接到秦佳夢的電話,她告訴我,她讓陳會老婆一家都走了,如果設計圖的事情讓外人知道了,她不會放過我!
我什么都沒說,就把電話掛了。
我回到家,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意識到這幾天紀擎軒都不在。
我突然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個事情,怕我做出對秦佳夢不利的事情,所以特地來看著我?
“心情不好?”
在我疑惑站在客廳發呆時,卻聽見紀兆銘的聲音。
我轉頭,看見他就站在玄關處,不由緊張,“你怎么進來的?”
紀兆銘面帶微笑,“是你忘記關門了,我以為你家里進賊了,就進來看看?!?br/>
我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門是開著的。
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剛沒注意。”
“沒事,你一個女孩子住,多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奔o兆銘說著,拿出一張名片放在鞋柜上,“這個是我的名片,有事也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br/>
說完,就離開了。
并且幫我把門關上。
我一個人站在窗戶前發呆,想著陳會的三個孩子。
因為我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格外同情他們。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聽見身后傳來開門聲,我轉頭看見紀擎軒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皮箱。
他看見我將皮箱往門口一放,道,“出差了幾天?!?br/>
我看著他,又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測,疏離道,“紀總的行蹤不用告訴我?!?br/>
“怎么了?”紀擎軒似乎看出我不高興,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向我走來。
也許是還懷著意思僥幸心里,我把這幾天陳會鬧事的事情的始末全部說了出來。
而紀擎軒的表情不帶一絲意外,眼瞼微微垂下,只是說,“我會給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