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擎軒看向我,頓了頓開口,“我以前做的不好,但是不代表我以后也做不好,我會努力做的好一些,讓你知道,我的愛不是……”
“小軒,實不相瞞,我和小蝶有個孩子。”
紀擎軒話沒說完,就被紀兆銘打斷。
他的話,不止讓紀擎軒,連我都嚇了一跳!
我驚異的看向紀兆銘。
他怎么能把爍爍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紀擎軒知道當年我還懷著一個他的孩子,肯定更不會放過我的!
我還沒開口,紀擎軒就先說,“你以為我會信嗎?”
語氣里,帶著輕蔑。
似乎是在嘲笑紀兆銘開這么拙劣的玩笑。
紀兆銘也不意外,而是繼續(xù)說,“以前傷害過她的不是你,而是我。”
“算了。”
雖然我不知道紀兆銘要說什么,但是還是假模假樣的打斷他。
既然紀擎軒不信,就別再提孩子的事情了。
可,紀兆銘繼續(xù)說,“我和小蝶相識于五年前,那時我去南市出差,在酒吧見到小蝶也有了一夜情,那天我只留了電話……”
“別說了!”
我終于知道紀兆銘要做什么了,我也配合他的演出,佯裝生氣的說,“過去的事情,沒必要給他說。”
“我不說,他不信。”紀兆銘拍了拍我,看向紀擎軒,“后來小蝶給我打了次電話,我當時在做手術(shù),就沒接上,直到后來我見到她帶了個孩子,我才知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孩子多大?”
紀擎軒直勾勾的看向我。
問問題的時候,神情里帶著難以抑制的慍怒。
紀兆銘替我回答,“今年四歲了。”
“四歲……”紀擎軒低下頭,自己算了算,突然沖過來,抓住我的手問,“你離開是四年半以前,所以當時你已經(jīng)懷孕了是不是!孩子是我的對不對!”
我嚇了一跳!
抬頭看著紀擎軒。
男人的神情里帶著不可抑制的欣喜,狂喜!
他突然抱住我,“你別騙我,是我的孩子,對不對。”
“不是。”
我推開男人,聲音冰冷而決絕。
紀兆銘猛地將我拉到他的范圍里,護在我身前,對紀擎軒說,“小軒,這些年我一直想追回小蝶,他不是秦佳淇,希望你傷害了秦佳淇,現(xiàn)在就不要傷害藍泉了。”
“你閉嘴!”紀擎軒呵斥道,然后看向我,“不可能!孩子是我的,誰也不要想把我的孩子帶走!”
“孩子不是你的。”
紀兆銘淡定的看著他。
“不可能!”紀擎軒根本不信,逼問,“孩子在哪?我們的孩子在哪?”
他想靠近我,卻被紀兆銘攔住,“小軒……”
“讓開!”紀擎軒直接抓著紀兆銘的領(lǐng)子,“你他媽明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還帶她走,現(xiàn)在她生了我的孩子,你還說是你的?!誰給你的臉!”
說完,就要打人!
紀兆銘只是護著我。
紀擎軒兩拳打在他臉上,男人都沒有還手!
我看著紀兆銘的臉腫起來,再看著紀擎軒不講理的樣子,想阻擋
可是紀擎軒根本不會被我擋下來。
我氣的將桌上的紅色杯子拿起來,直接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
這個杯子是骨瓷的。
瞬間摔個稀碎!
紀擎軒的動作終于停住了,他看著我,臉上的神情都凝固了。
“紀擎軒,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終于肯聽我說話了,我開口,“我不是什么秦佳淇,你到底要我說幾百次!?你這個人腦子有問題是不是,自己活在過去就算了,還把不相干的人也拉進你的過去!”
“我……”
“你什么你!沒錯,那個孩子是我和紀兆銘酒后亂性的產(chǎn)物,而是本著每個生命都有來到世界權(quán)利的想法,我生下來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
“……”
“而且,你口口聲聲說什么我會愛你,你到底多自以為是?你這樣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自私霸道幼稚自以為是!我腦子壞了才會愛你!”
我站在那,不管紀擎軒怎么說,歇斯底里的把自己心里的話都說出來。
沒錯,我就是腦子壞了。
我才會愛他。
紀擎軒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我,一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小蝶……”
紀兆銘似乎也被我這樣嚇到了。
我站在那,想到藍泉的事情,繼續(xù)說,“如果你覺得你跟你老婆不好,就離婚,如果覺得她好,就好好珍惜;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你非得拉著我,到時候你和你老婆離婚了,莫名其妙帶我出場,別人都以為我是小三,我才無辜!”
我很努力,很努力的說。
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紀擎軒看著我,等確定我不說了,才問我,“我就這么讓你討厭?”
“沒錯,非常討厭,你這種男人,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我說完,紀擎軒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
黑色的眸子看著我,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我嘴角卻揚起笑容。
即便沒有鏡子,我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笑是多么妖冶。
我好想問問他,被人說這句話的感覺,怎么樣?
疼嗎?
當年紀擎軒這么對我說的時候。
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
紀擎軒在原地站了好久,終于晃了晃身子,去一旁拿起掃把。
“你要做什么?”
我嚇得沖過去,生怕他要打人。
可,紀擎軒居然說,“杯子打了,我?guī)湍闶帐傲嗽僮撸院蟛粫賮砹恕!?br/>
“……”
我愣住。
“我來吧。”
紀兆銘說著,從男人手里拿過掃把,開始掃地上的杯子碎片。
紀擎軒也沒拒絕,將掃把遞給他。
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像是漫天冰雪覆蓋,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感情。
也只是這一眼。
看完,轉(zhuǎn)身離開。
當紀擎軒關(guān)門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心卻疼的不得了,站在原地,滿心居然是想沖出去抱住他的沖動。
可是,不可以。
我彎腰去撿大片的杯子碎片,一不小心,一個瓷器刺破了我的手。
鮮紅的血落在杯子紅色的瓷片上。
融為一色。
“手怎么破了?”
在我訥訥的看著眼前的瓷器碎片時,紀兆銘過來,發(fā)現(xiàn)我的手破了,趕緊將我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