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你……”我開口又覺得，紀擎軒睡在我這又算什么意思？
    我馬上改口，“算了，你走吧，我送你走。”
    “不行，你既然說了讓我睡，我就當真了。”紀擎軒抱我抱的很緊，一步步將我送到臥室。
    將我放在床上，整個人跪上來。
    “紀擎軒，我是覺得你太累了，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不是讓你睡我！”
    我直接起身想下床。
    面對紀擎軒，我真的怕自己的理智會被吞噬。
    畢竟只是靠近他，我就想抱著他，想依靠他。
    明明五年前，是他傷害了我，可我還是……
    明知道是錯，是坑，我卻還是想往里跳。
    紀擎軒拉住我的胳膊，“開玩笑的，其實我已經三天沒怎么睡了，現在就算你含著它，可能也豎不起來。”
    “三天？”我看著紀擎軒，“為什么不睡？”
    “事情太多，壓力太大，股東一個一個電話的打，還有銀行，我……”紀擎軒把我撈到他的身邊，抱著我，“讓我抱著你躺一下，一會就好。”
    男人的話，帶著蠱惑。
    我心疼，根本無法拒絕。
    終于我還是點了點頭，“那你躺我腿上吧。”
    “不，我要抱著。”
    紀擎軒說著，直接將我放倒，緊緊地摟著我。
    什么話也沒有說。
    整個臥室頓時陷入寂靜之中。
    我和他這么近的挨著，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我在他懷里，這么近，近到好像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
    “寶貝，很快我可能就要一無所有了，那時候，我可能再也不會抱著你了。”
    “怎么會？”
    聽見男人這么說，我心頭一緊。
    “知道為什么我說，如果我和他賭輸的一定是我嗎？”紀擎軒抱著我，聲音很輕，我沒有說話，他繼續說，“因為在我看來商業競爭應該是擺在臺面上的東西，而不是私下的。”
    男人只說到這里。
    我不明白。
    但很快，我聽見男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真好。
    一整晚，我幾乎都沒有睡，早上，外面的天還沒有亮，我突然聽見了一個鈴聲……
    “我可以站在你身后，像影子追著光夢游……”
    這……不是我以前的鈴聲嗎？
    可我早就換掉了。
    很快我意識到，這不是我的手機，是紀擎軒的。
    男人聽見這個鈴聲迅速睜眼，坐起來，拿出手機接起電話，神情嚴肅的說，“喂。”
    他一邊聽電話那邊的內容，一邊起身往外走。
    等快到門口時，才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到。”
    “要走了嗎？”
    看著外面完全黑著的天，現在才說早上五點半，他不過睡了四個多小時而已。
    紀擎軒停住腳步，遲疑了一下，才說，“有備用牙刷嗎？給我用一下。”
    “有。”
    我趕緊跑去儲藏室，在柜子里找了一會，才找到自己很多年前買的牙刷遞給他。
    男人拆了牙刷去洗手間刷牙。
    我就站在旁邊，看著男人刷牙的模樣，才發現，哪怕只是多呆了一個刷牙的時間，我居然也會覺得高興。
    想想自己也是賤啊。
    紀擎軒刷了牙，轉身看著我，問我，“想和我一起去公司嗎？”
    “……可以去嗎？”
    聽見男人這么說，我居然非常心動！
    我想去。
    我想跟著他，做什么都好。
    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不可以，我這樣做，會傷害到紀兆銘，所以馬上改口，“不了，不去了。”
    男人聽了，神色有些黯然，“去吧，也許下一次，就去不了了。”
    “可……”
    “走吧，葉澤開車在下面等著呢。”
    “……那我洗漱一下。”
    我居然沒有辦法拒絕紀擎軒的要求。
    我洗漱了一下，跟著他下樓。
    到了地下車庫，葉澤看見我和紀擎軒一起下來，一點也不驚訝，只是說了句，“楚小姐好。”
    “你好。”
    坐在車上時，我已經有些后悔了，我要如何跟紀兆銘解釋？
    我跟著紀擎軒來他的公司到底算什么？
    因為時間還早，我們很快到了擎天大廈。
    在外面我就看見，雖然還不到上班時間，整個大樓有好幾層的燈都是亮著的，說明有人在加班。
    轎車進了地下車庫。
    紀擎軒先帶我去辦公室，我坐在他的辦公室里，看著他處理事情。
    葉澤給紀擎軒匯報事情的時候，也絲毫不顧及我。
    我聽葉澤的意思，這次的活在確實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現在股東對于是否繼續重新將錢投入這個項目，意見分歧非常大。
    畢竟這個錢太多了，而且項目時間長。
    與其如此，不如投入其他收益快的項目。
    紀擎軒在忙的時候，外面的天也漸漸亮了。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辦公室里，將整個辦公室的黑色地毯都鋪上一層金色。
    “好看嗎？”
    當我專注的看著外面的日出時，紀擎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一只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暖暖的。
    我的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
    擎天集團雖然建在市中心，但是因為前面一塊地是小廣場，所以采光很好。
    “次頂層的日出更好看。”男人說著，伸手過來要拉我的手。
    我想抽手，可是男人卻握的緊緊地，一點也不給我抽開的余地。
    “我自己會走。”
    我緊張起來。
    萬一外面有人來看見怎么辦？
    紀擎軒讀懂我的心思，“不怕，沒有人會看見。”
    男人說著，就這拉著我，坐電梯到了次頂層。
    本來，我并不覺得次頂層會比頂層日出好看。
    可，當我走出電梯時驚住了。
    整個次頂層是完全一個大的平臺，只有幾個地方用玻璃的門和墻分割。
    里面一個辦公用品也沒有。
    “這……”
    當我不解時，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對話。
    那時紀擎軒說，要把次頂層空出來給我做工作室。
    本來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居然……真的做了。
    眼淚，頓時順著眼眶落下來。
    紀擎軒見我哭了，將我擁住，一點點吻去我的眼淚，然后薄唇從臉頰移動到了嘴唇，一點點的品嘗著其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