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真的?!?br/>
我一邊說,一邊上樓。
我站的太久了,腿都麻木了,連打彎都有些困難。
上了樓,我躺在床上,訥訥的看著天花板,一遍遍自言自語,“我早就打算分開了,既然他說了,也挺好,我也不用思考怎么開口了?!?br/>
“我也不需要他擔心了,你看,那天我在街上遇見那樣的事情,沒告訴他,自己不也挺過來了?!?br/>
“紀擎軒,你不用為我擔心了,以后你是自由的了?!?br/>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我覺得,人好像不能睡覺。
昨天晚上,我明明已經(jīng)想好了,想明白了,想開了。
可是,當今天一睜眼,想到紀擎軒昨天的話,我突然又滿心不甘!
整個人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拿起電話,發(fā)短信給紀擎軒,【見個面吧,見面告訴我?!?br/>
可,當我按下發(fā)送后,馬上又后悔了。
我感覺自己好矯情。
前天晚上紀擎軒回來抱著我說,為了我提前結束了工作,很想我,我還說“你也不能照顧我一輩子這樣的話”。
可是,現(xiàn)如今,紀擎軒真的說不要再見面了。
我卻這么難受,這么想見面。
我坐在床上,突然想到一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前天的我,好像就是那個有恃無恐的人。
而今天,我已經(jīng)和他徹底換了位置。
我想,我就是太閑了。
我需要學個車,不然以后出門太不方便了。
我這么想著,起身刷牙洗臉,拿起手機就開始在網(wǎng)上找駕校。
很快,我就找打了一個離秦慈家很近的駕校,雖然訓練的地方很遠,不過都有車接送,還算方便。
我打了個電話咨詢了一下,就馬上交了錢。
剛付完款。
“叮咚”一聲。
我本以為是駕校發(fā)來的,抬頭,卻發(fā)現(xiàn)是紀擎軒回了信息。
上面只有干凈利落的一行字:【最近三個月我都很忙,不要見了?!?br/>
又是這樣?!
這種感覺讓我回到幾年前,在【最·世家】的時候。
也許是賭氣,也許是不甘心。
我回他,【別三個月了,就一輩子別見了?!?br/>
明明是氣話,我卻還是發(fā)出去了。
嗯。
但很快,紀擎軒回我,【就三個月,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好?!?br/>
這一次,我沒有再回。
而是直接去了擎天。
前臺知道我,不用我說話,就打電話通報。
很快,葉澤就下來接我。
他看見我,只說了一句,“請跟我來?!?br/>
然后,多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隨著他上了總裁電梯,葉澤站我前面,透過電梯門上的鏡子,我看得出他的神情凝重。
我看見,電梯的32層,也就是次頂層是灰色的,也就是說,那層被封禁了。
出了電梯,整個頂層和以前沒有什么差別。
葉澤帶著我到紀擎軒辦公室的門口,敲了兩下門,說了句,“紀總,人來了?!?br/>
然后就把門推開一個小縫,示意我進去。
看來紀擎軒早就知道我會來。
我看著那扇門,心里無比緊張,深吸了一口氣,才推門而入。
辦公室里,紀擎軒坐在偌大的L型辦公桌里,一只手拿著文件,另一只手拿著一個文件夾,在對文件進行批改。
我進去了,他的動作微微停了一下,卻沒有抬頭,問我,“想說什么嗎?”
我站在那,滿腦子都是昨天看見的事情。
如果紀擎軒態(tài)度日常我可能真的會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我沒看錯。
我雙手微微攥起,看著他,故意說,“紀總,如果您后悔和我一起,又想和藍泉和好了,就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畢竟我也不傻,六年前被你騙一次,六年后還能被你騙一次?”
紀擎軒聽了我的話,微微抬頭。
一雙黑眸帶著冷冽,如寒冬的大海,冰冷無邊。
“你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胡思亂想?”我聽了他的話,難以自制的激動了起來,“我都親眼看見了,看見你們接吻!燕城這么大,我居然這么巧的看見了,說明什么?說明老天都看不下去我這么被騙了!”
紀擎軒看著我,眉頭緊緊地促成一個川字。
看著我,半晌才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我?guī)撞阶叩剿淖雷忧?,兩只手壓在辦公桌上,俯視著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你不告訴我,我就只能這么理解了!”
“我不都說了三個月,你等我……”
“我憑什么等你,你是誰啊我等你,我之前就是傻!被你騙了一次兩次,還會信你三次四次!”
“沒有……”
“我不信,我……唔!”
在我和他據(jù)理力爭的時候,男人突然起身,大掌壓在我的后腦勺上,以唇封唇!
被他霸道的氣息席卷,我卻沒有一絲沉淪。
相反更加清醒。
讓我清醒的不是這個吻,而是男人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香水味。
這個香水味離遠了是聞不見的,只有這么近的距離才聞得見,說明……
我鼓足力氣,猛地一下將男人推開,“夠了!”
“你不信我?”
紀擎軒用手壓著我的脖子,我們兩個的距離非常近。
男人的神情閃過一絲很隱喻的情緒。
我知道他有事瞞著我,可是是什么事情?
我盯著這張我深深愛著的男人,不禁冷笑,“你不記得了嗎,你說過你不會再這樣了,你說你什么都沒說就讓我離開醉·世家是錯的,你以后再也不會這么做的。”
“是啊,這次我只要三個月。”
“我要的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質(zhì)問。
紀擎軒看著我,眼底滿是猶豫,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不能告訴你,你相信我就好了。”
又是這樣!
我從男人手中掙脫,推開他,一字一頓的說,“對不起,我不信了?!?br/>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
紀擎軒沒有來追問。
直到我離開了擎天,也沒有人來追我。
我站在擎天的外面,直接刪除了紀擎軒的微信,拉黑了他的電話號碼。
就讓一切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