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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門是換乘站,主要是一二號線的換乘站,屬于內環線路,早高峰人特別多.唐林以為從東安門擠過來就已經是極端了,可沒想到下車比上車還難.所有人都一窩蜂的往里沖,很少有上車主動讓下車的.
結果以他的身體條件硬是在地鐵門關閉的最后一秒鐘才勉強擠下來,然后不自覺的就被下車的人群裹挾著上樓梯出了地鐵口.
終于再次見到早晨的陽光的時候他長長出了口氣,心道,這九廄有啥好,不說別的就說每天上下班早高峰晚高峰擠地鐵想想就蛋碎一地.
站在原地喘了好幾口氣他這才開始尋找黃豆豆,不過黃豆豆已經笑呵呵舉著兩個煎餅果子迎了過來.
輕巧的遞給他一個,"吃吧,建國門b出口的煎餅果子可是要每天排隊才買得到!"她的心情似乎很好,跟這到處散發著春天氣息的早晨一樣.
難道是因為生日?
唐林接過熱氣騰騰的煎餅果子,也不客氣,打開塑料袋咬了一大口.嗯,別說味道還真不錯,他早晨起來的太早,早到連賣早點的還沒出攤呢,所以他根本沒有吃上早飯.
煎餅果子里邊夾著油條,火腿,香菜,蔥花,吃一口滿嘴的濃香,雞蛋的香味,油條的香味,火腿混合香菜蔥花的香味,還有一點辣子,不錯,不錯!
所以他也傻乎乎的跟著笑.
"黃豆豆,你喜歡什么禮物?我買給你!"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更何況黃豆豆過19歲生日他無論如何都要送份禮物,但他根本不知道人家大小姐喜歡什么,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黃豆豆也吃的正香,滿嘴油花,"喂,死唐林,有你這么問的么?哪有給人買禮物還現問的?一點誠心都沒有,切,我啥樣不要!你祈禱你自己晚上平安無事就好!"
黃豆豆話里有話,唐林立刻湊上去,"對了,那天那個財叔也是你們黃家人吧?他對我好像不怎么熱情,不會別人也是那樣吧?"
黃豆豆幸災樂禍的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巴,"不知道,反正我看他們大人的表情你是兇多吉少!"
"走吧,咱們先去拜訪蘇爺爺,話說我有好幾年沒看見這長袍子白胡子老頭了,你不知道,他長的特別卡通……"
黃豆豆好像處于某種原因和壓力不愿意更多透漏家族內部的事情,唐林也理解,知道基本情況就好,先把老頭子交代的事辦了再說,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他如今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要金錢沒金錢,真到了用勁兒的時候他絕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因為他壓根就沒啥好失去的.
兩人最終經過商量決定還是坐地鐵過去比較快,雖然蘇定海已經不是現任京大的校長,不過他作為京大資格最老影響力最大的老教授之一仍然住在京大校園之中.老爺子有句話在京大學子中廣為流傳:我生在北大,死在北大,我死了,就把我埋在那高高的水塔下.
那么大的年紀居然有著如此頑皮和灑脫,詩詞的風格也頗有些后現代主意詩人的意思.唐林硬著頭皮本能的護著黃豆豆再次返回建國門地鐵站,從這里到九京大學要先坐2號線到西直門,然后從西直門轉4號線,然后再圓明園下車,走幾步就到了.
線路聽起來不麻煩,挺清晰,而且九京大學就在北四環,也不太遠,可是真正坐起來唐林再一次深深體會到了首都人民的不容易,再一次被祖國首都的人潮人海所震撼.反正當他跟黃豆豆兩個根本很少擠地鐵的人氣喘吁吁走出圓明園站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是汗,腿有點發軟.
走上去立刻一屁股坐到公交站點的長椅上喘氣.其實以兩個人此時的年紀和體力絕對不會如此,不過重點在于他們對于這種空前的人流空前的擁擠十分的不適應.
"黃豆豆,其實中州也沒什么不好,對吧?"唐林頗為感慨的問道.黃豆豆撇撇嘴,"切,虧你還是黑豹突擊隊員,擠個地鐵就灰心喪氣了?站起來,go,go,go,去見白胡子卡通蘇爺爺了!"
九京大學最有名的是西門,九京大學西校門是1952年九京大學與燕京大學合并成為新的九京大學之前,燕京大學主校門.由燕京大學校友于1926年集資修建,所以又稱為校友門.
西校門坐東朝西,為古典三開朱漆宮門建筑,高不過七八米,風格古樸,莊嚴典雅,與頤和園東宮門相似,具有濃郁的民族風格,校門兩側還有兩頭石獅分列左右十分威嚴.
西校門處于九京大學的主軸線起始點位置,是進入京大領略燕園風光的最佳入口.西校門的位置是由耶魯大學的畢業生墨菲確定的.
墨菲當初在繪制校園規劃圖時,他從玉泉山上的那座塔得到靈感,認為校園的主軸線,就應該指向那座塔;校園的主要建筑和湖,都應在主軸線上;玉泉山的古塔作為端點,向東延伸作為校園的主軸線,由此確定了西校門的位置.
這樣他就一反九京建筑坐北朝南的傳統,將燕園的主校門及朝西布置.
這些都是黃豆豆邊走邊跟唐林說的,唐林對這些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不過這樣陽光明媚的早晨聽聽京大的種種趣事傳聞也沒什么不好.
畢竟這是華夏國最出名的兩所學府之一,而對于人文思想濃重的華夏國民來說,似乎總會無意中把京大放在水木的前邊.
進西校門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趣事,黃豆豆突然甩開他然后大搖大擺仰著小頭背著小包包十分輕松的就進去了,沒有任何人阻攔.可是到了唐林這卻被客氣的叫停,需要他出示身份證簡單登記.
唐林沒覺得這有什么,拿出身份證給人家登記,然后大步追過去,可是一眨眼間這大小姐竟然不見了!
一進西校門不遠就是一片荷塘,一片湖水,這便是舉國聞名的未名湖了,只是唐林此刻心思都在尋找黃豆豆身上并沒有過多精力觀看,可是四下打量竟然毫無蹤跡.這大小姐跟他再玩什么?
剛好湖邊有一個白色棉質唐裝正在打太極的老者,老者身材高大,不胖不瘦,60多歲,精神矍鑠雙眼有神,唯一遺憾的就是花白的頭發實在有些稀疏,而他自己又不想故意遮掩,所以頭頂中間有一處亮亮的小圓盤.
此刻是早晨八點一刻,唐林便本能的過去問道,"對不起,麻煩問一下,您知道蘇定海老先生住在哪里么?"
太極老者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繼續自己的招式,唐林也沒什么著急,頗有耐心的站在旁邊等著.黃豆豆喜歡到處亂跑就到處亂跑吧,反正她又丟不了,誰知道古靈精怪的她又發現了什么新大陸.可是他卻要先把正事辦了,因為據說近20年蘇定海每天只是上午8點到9點才會接待客人,其余時間都是閉門不出.
打太極講究起式和收式,這是華夏傳統健身法之中最為神奇和神秘的一種功夫,本身打斷一個正在打套拳太極的老人就不禮貌,要是自己再沒有耐心等人家把一套拳打完,那在京大這種人杰地靈隨便鉆出一個都是院士教授博士的地方就太不斯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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