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爾先生的臉色好像不怎么好看, 是身體不舒服嗎?”季淺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能造成這樣的效果,還真有些意外帕克維斯這是怎么了?
明珩的目光在帕克維斯和少年身上掠過,隱約猜到了點什么, 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未婚妻。
而此刻, 帕克維斯已經(jīng)勉強提著嘴角道:“我很好, 勞煩季小姐擔(dān)心了?!?br/>
季淺覺得他的很好兩個字說得有點勉強,不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別隨便拆穿別人。
而剛剛坐在一邊百無聊賴的周玉謝像是突然滿血復(fù)活一樣,好奇的看了看季淺:“淺淺姐, 你怎么會到這兒來?季深哥沒有跟你一起嗎?你身邊的這位是?”
周玉謝才回家沒幾天, 只知道自己流落在外幾十年的小姑姑找回來了, 還生了一兒一女, 他見過季深卻沒有見過季淺, 又在雙胞胎姐姐周心婉那里聽說了季淺幫助家里渡過難關(guān)的事, 對她的好感是噌噌噌往上漲, 還想著什么時候能見她一面, 結(jié)果出門的時候一不留神就被帕克維斯給逮了過來。
季淺覺得他和周心婉不愧是雙胞胎, 好奇心濃烈的程度都差不多,對他很有好感,耐心的回答他一個又一個問題:“我是來參加這里舉辦的拍賣會的,大哥他最近發(fā)的低燒,在家里沒有過來,這是明珩,我的未婚夫,舅舅有和你提過嗎?”
季淺這一說,周玉謝立刻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乖巧的喊了一聲姐夫。
明珩也聽周心婉他們叫過姐夫, 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樣被叫姐夫這么心情舒暢, 特別是在看到帕克維斯又陰沉了幾分的臉色的時候,明珩身邊冷冰冰的氣息像是被風(fēng)吹散了一樣,撥云見日。
季淺有點奇怪他的情緒怎么轉(zhuǎn)變的這么快,卻沒有過多的心思注意。
而在這個時候,又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身影沖了過來。
“姐姐!”聽這稱呼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萊克修斯。
自從圣誕節(jié)那晚見過之后,萊克修斯就被瑞斯帶回來了h市,由于他國外巨星的身份,還和幾個明星合作,空降了幾場演唱會,被瑞斯這個名為經(jīng)紀(jì)人實為心理醫(yī)生的男人壓榨的透徹。
萊克修斯拿到了季淺的聯(lián)系方式之后,沒少跟她抱怨瑞斯簡直不是人,一天到晚就會壓榨他賺錢。
萊克修斯今天沒有穿他一貫喜歡的風(fēng)衣,而是穿了一件酒紅色的西裝,這么鮮艷的顏色穿在他身上不僅沒有壓不住的感覺,反而襯托得他的面孔更漂亮了。
而在他的手腕上,還帶著圣誕節(jié)那天季淺送給他的手表。
他和成熟穩(wěn)重的帕克維斯站在一塊,明明長得相像,卻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萊克修斯就跟沒看到帕克維斯一樣,在明珩不太開心的目光中拉住季淺的手,嘴巴就開始一刻不停的巴拉巴拉。
“姐姐,你有沒有來過賭場?我跟你一起玩好不好?看那邊,最簡單的玩骰子,唔,到這里來玩的人兌的籌碼都不低,姐姐有沒有缺什么,我贏了給你買。”
自己的表姐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叫了姐姐,周玉謝可不答應(yīng),他看著對方和帕克維斯相似的面孔,多少猜到了點他的身份。
周玉謝趁著季淺還沒回答,也連忙摻上一腳道:“淺淺姐,我的計算能力也還行,不如你跟我一起玩,家里可有一堆你送我的東西,我還什么都沒送你,不如今天——”
“姐姐要跟我一起玩!”周玉謝還沒說完就被萊克修斯霸道的打斷了。
漂亮的美少年瞇起眼,打量著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競爭者。
周玉謝連帕克維斯都敢撂倒在地上,又怎么會怕萊克修斯,更何況萊克修斯漂亮的容貌讓他的氣勢狠狠打了折扣。
周玉謝露出不服輸?shù)哪抗猓瑑扇祟D時就像兩只斗雞一樣,目光中帶著噼里啪啦的對峙,最后一口同聲道:“比一下怎么樣?”
五分鐘之后,季淺看著坐在牌桌上即便相隔的老遠(yuǎn)都仿佛能夠點出□□味的兩人,忍不住扶了扶額。
萊克修斯也就算了,他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或許因為明珩而對自己也產(chǎn)生些許依賴心理,而周玉謝已經(jīng)是一個能夠獨-立在國外生活的乖小孩子了,怎么還是這么不服輸?
于是,荷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牌桌邊,而在他身旁還站著臉色已經(jīng)漆黑成了鍋底的帕克維斯。
明珩卻是一掃剛才見到帕克維斯的糟糕心情,頗有興致的看著在牌桌上-你來我往的兩個少年。
萊克修斯是他一手培養(yǎng)成這樣的,對于他在賭桌上的天賦明珩并不懷疑,自從萊克修斯展露了驚人的學(xué)習(xí)能力,不管是在計算還是在記憶方面,他的表現(xiàn)都讓人震驚。
而讓明珩沒有想到的是,周玉謝竟然有不弱于萊克修斯的能力。
明珩想了想,沒有打擾認(rèn)真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季淺,而是靠近帕克維斯,悄悄對他說道:“這邊應(yīng)該沒我們什么事,到一邊去喝杯紅酒怎么樣?”
帕克維斯是個聰明人,當(dāng)然知道明珩這是有話對自己說,對著身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就和明珩到了一間休息室里。
沒有了其他人,明珩自然是敞開了說道:“你和玉謝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對于帕克維斯的性向,明珩在當(dāng)初幫助萊克修斯治療出入格雷爾莊園的時候就有所耳聞。
這本沒有什么,喜歡什么人是每個人的自-由,帕克維斯就算喜歡街邊的乞丐,明珩也不會因此驚訝。
但是,周玉謝的身份不一樣,他是季淺的表弟,如果帕克維斯用了不正常的手段將他留在身邊,明珩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帕克維斯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坐在沙發(fā)上,慢條斯理開了一瓶紅酒,這才抬眼道:“就如你說的,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阻止不了,我想要做的事情你也同樣阻止不了?!?br/>
這話就相當(dāng)于是間接承認(rèn)了。
明珩眉頭堆了堆,帕克維斯說的沒錯。
“他心甘情愿的?”明珩再次問道。
這次帕克維斯端著高腳杯的動作停了停,明珩注意到了這一點,帕克維斯卻先一步說道:“會有這么一天的?!?br/>
“帕克維斯!”明珩皺著眉頭叫著他的名字。
帕克維斯卻是攤了攤沒有握著高腳杯的手,笑著靠在沙發(fā)上:“你知道,我從來不隨便認(rèn)真?!?br/>
“珩,你總不能自己得到的真愛,卻阻止我找到喜歡的人吧?”帕克維斯說完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別多管閑事。”帕克維斯警告著站起來,明顯沒有要多說的打算。
明珩皺著眉聽他說完,見他要走,說道:“最后一個問題?!?br/>
帕克維斯起身的動作停住,從不知道明珩還喜歡說廢話。
“你說?!?br/>
“你是認(rèn)真的?”
“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小東西不聽話偷偷溜了,他撇下家族里推擠成山的文件匆匆趕過來,結(jié)果還被他狼狽的撂倒在機場,如果不是怕事情落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他當(dāng)天就要沖到他家里把人抓回來,又怎么會容許他逍遙這么多天?
明珩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心頭卻依舊惦記著帕克維斯剛剛那一句,會有那么一天的。
萊克修斯怕季淺站著累,還讓兔女郎給他搬了把椅子,非常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身邊,然后得意洋洋的對著周玉謝挑眉,仿佛贏了他似的。
剛剛還在這里看熱鬧的江城之早就跑遠(yuǎn)了。
他也聽說過帕克維斯的大名,說實話,那種級別的大人物不是他招惹得起的,和季淺說了一聲就摟著身邊的女伴逃之夭夭,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帕克維斯的保鏢一直圍著這里,有不少后來的客人見到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在這里對賭,都想過來看,卻只能在保鏢兇惡的視線中止住腳步,又紛紛好奇的探聽他們的身份。
兩人玩牌總是你贏一局我贏一局,季淺其實還挺想去旁邊溜達的,奈何兩個少年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而帕克維斯和明珩都不在,她也只好乖乖坐在這,順便讓保鏢幫她拿了一杯紅酒,干脆誰贏了就幫誰加油。
這樣一來,原本就上了頭的兩個少年頓時玩得更厲害了。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兩個少年都有點口干舌燥了,季淺又讓保鏢給他們一人取了一杯清水,保鏢的水還沒來,她就聽到一陣尖銳的高跟鞋。
“莉亞小姐,還請留步。”保鏢先一步擋在莉亞面前。
莉亞原本還頗為興奮的表情瞬間拉了下來,她陰沉沉的看一眼保鏢,抬起高跟鞋毫不猶豫對著他的腳踩了下去,而且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可被她踩著的保鏢卻連臉色都沒變一下,繼續(xù)重復(fù)道:“莉亞小姐,家主有令,不許別人靠近,就算是您也一樣?!?br/>
莉亞是徹底怒了,她從小到大肆無忌憚,短短半個月時間卻接連兩次被人下了面子,前一個她無法動手,這一個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了嗎?
莉亞想也沒想,拿著手上的紅酒就潑到保鏢臉上,冷笑著說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攔我,是不想活了嗎?”
保鏢被她一杯紅酒潑得濕漉漉,她放肆的舉動也惹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經(jīng)常跟在她身邊形影不離的艾麗這時候才提著裙擺從外頭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連忙拉了拉莉亞的手臂,小聲說道:“莉亞,你別這樣,帕克維斯哥哥會生氣的。”
艾麗的話向來沒什么作用,莉亞壓根不聽她的,眼見被她潑了紅酒,保鏢依舊一動不動,莉亞胸中惱怒不已,要越過他往一邊走,保鏢卻是又一步擋在她面前,再次重復(fù):“莉亞小姐,請留步。”
莉亞出離憤怒了,狠狠將手中的高腳杯扔在地上,聽著玻璃碎裂的聲音,她笑了一下,在周圍人震驚的眼神中拿起一塊尖銳的玻璃,眼看著就要朝保鏢的臉劃去。
可在她動手之前,一只手先伸了過來,牢牢拽住她的手腕,讓她完全不能動彈。
莉亞懷著滿腔怒火怒瞪過去,就見到季淺這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莉亞正愁上次沒有收拾了她,之后又沒找到機會。
如今人在眼前,莉亞綠色的瞳孔稍稍放大,站在她面前的季淺仿佛能夠感覺到她從血液中蔓延出來的變態(tài)的愉悅。
“賤人!”莉亞罵出粗鄙的話,原本對著保鏢的碎玻璃頓時就要對著季淺,可提前忘記了自己的手腕還被季淺握著,都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狠狠往后一推。
十厘米的高跟鞋讓她在這一推之下根本站不穩(wěn),從前往后倒的力道讓她直挺挺的往后摔去,她下意識的張開五指想要撐住地面,卻忘了自己手里還拿著玻璃。
一股尖銳的刺痛從掌心里蔓延開,莉亞瞬間尖叫一聲,下意識把手縮了回來。
等她看到刺在她手心里的玻璃,和蜿蜒出來的鮮血時,她碧綠色的瞳孔染上一抹猩紅。
季淺沒有任何愧疚之感,保鏢必然是不會反抗莉亞的,剛剛?cè)绻怀鍪掷騺喴步^對不會停下動作。
臉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極為重要,莉亞一言不合就要拿著玻璃在人臉上劃,簡直喪心病狂。
這邊的事情發(fā)生得又急又快,萊克修斯和周玉謝看過來時,就見到莉亞已經(jīng)摔在地上。
兩個人不約而同扔下手里的牌,匆匆忙忙道過來。
看到莉亞,萊克修斯漂亮的瞳孔縮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往周遭最能給他安全感的地方靠。
季淺還想著保鏢能不能把莉亞拉出去,就感覺自己垂落在身側(cè)的左手被人握住了,與此同時萊克修斯靠了過來,不是擋在她身前,而是像受害者一樣委屈又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后。
季淺在明珩那里知道萊克修斯小時候的抑郁癥是家庭環(huán)境造成的,又見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下意識把他現(xiàn)在的情況和地上坐著卻拼命叫囂的莉亞聯(lián)系在一塊。
有這么個瘋子姐姐,萊克修斯想要度過一個安穩(wěn)的童年怕是不容易。
想到這里,季淺褐色的瞳孔漸漸沉淀下深沉,她反手握住萊克修斯的手,輕聲安慰道:“萊,你的手怎么這么冰,是不是剛剛玩的太久了?我們到休息室坐一會兒怎么樣?”
她的聲音暖暖的,帶著體貼人的氣息,萊克修斯下意識的緊張被她安撫,心頭緊繃的情緒也微微松開。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瞇了眼看向試圖站起來的莉亞。
他牽著季淺的手,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力量,而被紅酒潑得濕漉漉的保鏢似乎又給了他些許啟示,他對著一邊的兔女郎招了招手,在她忐忑的目光中取過一杯紅酒,直挺挺就往莉亞頭上倒下去。
眼看著把莉亞淋成了一個落湯雞,漂亮的白色禮服沾染了紅酒變得斑斑駁駁,而她被玻璃刺傷的手也見到了不少紅酒,被潑下紅酒的冰冷和傷口加劇了的疼痛讓莉亞尖叫一聲。
“萊克修斯!你這只臭蟲竟然敢這么對我!你給我記住了,今天的這一切我絕對會在你身上全部討回來!”
萊克修斯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在莉亞試圖站起來時,一腳踢在她的腳踝上,又讓她摔了回去,他又很快取過另一杯紅酒,繼續(xù)往莉亞頭上倒。
萊克修斯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戲,一連把托盤里的幾杯紅酒都倒光,這才意猶未盡收了手。
帕克維斯和明珩出來時,就看見萊克修斯興致勃勃地對著季淺說道:“姐姐,難怪她這么喜歡拿紅酒潑人,原來潑人的感覺這么舒服?!?br/>
萊克修斯一邊說一邊盯上了其他兔女郎手里拿著的紅酒,季淺在他蠢蠢欲動之前連忙把他另一只手也握了回來:“萊,紅酒不是用
來浪費的,你和玉謝玩的怎么樣了?”
萊克修斯顯然是被莉亞給刺激到了,季淺和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周玉謝多少察覺了的些什么,在心里里悄悄說了一句瘋子。
原來不只帕克維斯那個老男人是瘋子,他們這一家人都是瘋子。
萊克修斯不知道別人的想法,他只覺得和季淺相處起來很舒服。
以往他變成這樣時,除了老師和瑞斯,其他人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仿佛他是一個□□,稍有不慎就會爆炸,還會偷偷在一邊交頭接耳,總說著一些自認(rèn)為不會被他聽見卻暗含惡意的話。
“姐姐,我有點困了。”萊克修斯一邊說一邊低下頭,像是龜兔賽跑時小兔子,明明沒怎么費力,卻嚷嚷著累了。
“那我們?nèi)バ菹⑹易粫?。”季淺牽著萊克修斯的手晚休息室去,看到明珩她不著痕跡的回頭望了一眼萊克修斯。
明珩對她點點頭,周玉謝想了想,覺得自己待在這里也是無聊,干脆跟著季淺和萊克修斯一起去了休息室。
萊克修斯仿佛真的累了,進了休息室后,像個孩子似的抓著季淺的手蜷縮在沙發(fā)上。
周玉謝聰明的沒有說話,季淺輕輕哼起小調(diào),她在孤兒院里哄著其他小朋友睡覺時經(jīng)常這么做。
萊克修斯皺著的眉頭漸漸松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足夠的安全感,呼吸也變得清淺。
瑞斯得到明珩的消息匆匆趕來就看到萊克修斯乖的像個剛出生的寶寶,安安靜靜的睡在沙發(fā)上。
看到他的情況,瑞斯無疑是詫異的,卻不著痕跡松了口氣。
萊克修斯雖然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正常的,但是遇到一些刺激他的事情,整個人都會變得瘋狂而偏激,時常做出一些讓人不寒而栗的事。
瑞斯很快給萊克修斯量了體溫,確保他的身體沒事之后,攤坐在沙發(fā)上。
拍賣會很快就要開始了,季淺拿來的毛毯給萊克修斯蓋上,又確定瑞斯會在這邊一直看著他,這才帶著周玉謝出了休息室。
周玉謝本來就是個熱熱鬧鬧的性格,在休息室憋了那么一會兒早就憋不住,一出來就忍不住小聲問道:“淺淺姐,他什么情況?”
剛剛倆人對賭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他以為萊克修斯叫季淺姐姐只是為了裝可愛,沒想到他是真的有點不正常。
季淺對著他搖搖頭:“萊情緒上受不了刺激,平穩(wěn)下來就好了,沒什么大礙,拍賣會結(jié)束后,要不要到我家去玩一玩?我聽舅舅說你還沒這么快開學(xué)?!?br/>
周玉謝見她沒有多說也沒有過多打聽,又聽她邀請,忙不迭就想要答應(yīng),帕克維斯的聲音卻先一步過來了:“拍賣會之后,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恐怕沒有辦法答應(yīng)季小姐的邀請。”
帕克維斯來的可真是時候,周玉謝咬著牙根,非常想一句懟回去,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猶豫了半天都沒說話。
季淺總覺得兩人的氣氛有點奇怪,而且周玉謝就算家里小有資本,當(dāng)然,在帕克維斯面前實在沒什么可以拿出來說的,兩人認(rèn)識已經(jīng)讓她非常詫異,如今看起來還關(guān)系匪淺,更是讓她不得不好奇。
季淺沒有回應(yīng)帕克維斯,而是把詢問的目光投給周玉謝。
周玉謝覺得心頭都在滴血,卻只能可憐巴巴道:“淺淺姐,我過年再去找你玩?!?br/>
當(dāng)事人都沒有其他想法,季淺也不好再說什么。
正巧這時明珩也過來了,雙方都默契的終止這個話題,氣氛詭異的往二樓拍賣廳走去。
在即將進入拍賣廳時,帕克維斯突然被他的助理叫走,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助理神色有些凝重,估計是發(fā)生了什么嚴(yán)重的事情。
季淺和明珩對視一眼,當(dāng)成什么也不知道,和周玉謝一起往里走,卻在進門時,碰到了之前始終和莉亞在一起艾麗。
莉亞被帕克維斯的人弄走了,艾麗好像沒受什么牽連,她今天穿了一件橘色的晚禮服,連披肩都沒帶,露出光潔的肩膀,也不知道冷不冷。
她好像是特意站在這等人的,看到幾人過來之后,沒有看明珩,也沒有看季淺,而是直直把目光放到了周玉謝身上。請牢記:,網(wǎng)址手機版m.電腦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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